“你什么意思?”吴越起沉声说道。
在他身旁的四个弟弟,也是目光不善地看着陈强,刚才对方可是骂娘了。
“什么意思?”陈强迎上吴越起逼视的目光,丝毫不惧,冷声说道:“这目无尊长的东西,我妈是她婆婆,是长辈,有这样编排自己的婆婆?”
“我这话有错吗?她就是偏心,好东西都给你和老三,我们家得到多少?”吴凤兰恨恨地说道。
丈夫陈坚小学五年级都就不读了,在生产队里干农活挣工分,吃了不少苦头,分家理所应当分得更多,而不是三兄弟平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不是父母不让陈坚读书,而是上学跟别人干架,被人打怕了,死活不肯去学校,只能辍学在家。
“你胡说八道什么?分家很公平,一天天就你事最多,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父亲陈术忍不住开口怒斥道。
分家是你和老大提出,分家了你还天天闹。
在他看来,平分家产很公平,你老大家多分一点,老二和老三难道就没有意见吗?
“公平吗?”吴凤兰冷笑,早年嫁到陈家,吃了不少苦头。
大儿子刚两个月时,就要在生产队里放牛,一边背着儿子一边挑着粪箕子,看牛拉屎,还得捡牛粪装进粪箕子,就为了多挣几个工分,养活老陈家这几个弟弟妹妹。
“不公平?你觉得哪里不公平?”陈强眯着眼睛说道。
家里的几间土坯房,大哥陈坚就得两间,自己和老三就一间。
分家时,家里的田地,也是大哥先选,父母还额外补贴一点钱,还有什么不满足,要天天作妖。
“当初要是没有我们夫妻在生产队挣工分,你们还有命活着!”吴凤兰旧事重提。
“你说这话,我就想笑,你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没点数?”陈强嘲笑道。
当初在生产队的时候,自己担任计工分的活,你们夫妻两个整天偷奸耍滑,还偷大队粮食出来卖,要不是自己给他们擦屁股,把账填上,现在还在蹲着吧!
这贱人还好意思提这事情,满肚子坏水,干了多少坏事?
他们家里的黑白电视怎么来的,他可是一清二楚。
他在糖厂当小领导,把夫妻两人在弄进糖厂上班,他们没少偷糖出来卖,才攒了买电视的钱,又被他们坑了一次,一起被厂子开除了。
吴凤兰闻言,脸色变得很难看,指着陈强的鼻子,“我要撕烂你的嘴!”
陈强一把打掉她的手,冷哼道:“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就有底气了,敢和我动手?”
“老二,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陈坚板着脸怒吼道。
在他们说话的空隙,母亲伍翠兰偷偷帮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被他一把甩开。
“老大,你这是干嘛?”母亲伍翠兰连忙说道。
“这事情也不用你管!”陈坚瞥了母亲一眼,带着怨气大声说道。
“爸妈,你也看到,这就是白眼狼一个啊,以后他的事,咱们少管!”陈强没有理会大哥,朝父母说道。
“老二说的对,既然不关我们的事,随便你们怎么折腾!”父亲陈术说着,把伍翠兰拉着往屋里走去。
陈强见父母走了,也没打算继续待在这里,走向自己的自行车。
妻子卫童玲在小溪河窝棚里,应该把菜都煮好了,等着他回去吃饭,可没功夫理会他们。
“你给我站住!”
吴凤兰上前一步,拦在他的前面,脸上满是怒气。
“怎么?”陈强眼睛眯成一条缝,冷声问道。
“咱们的账还没算呢!”吴凤兰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账?”陈强笑眯眯地问道。
“什么账?上个月在村里,你是怎么打我的,你忘了我可没忘!”吴凤兰恨得牙根痒痒。
“六妹,上次就是他打你的?”吴越起沉声问道。
上次妹妹跑回娘家,那是一身伤痕,问她也不说,第二天又跑回陈家,第三天夜里又哭着跑了回来。
他们还以为是妹夫陈坚打得,原来是小叔子打得。
“大哥,就是他打得,差点没把我打死……”吴凤兰哭诉道。
吴家的几个兄弟,看向陈强的目光透着愤怒,一个个紧握拳头,额头青筋暴起。
“打她一顿还是轻的,我想杀她的心都有!”陈强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强,那是你大嫂,你怎么敢?”吴越起满脸怒气,怒斥道。
“怎么敢?她到计生办举报自己的弟妹怀二胎,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陈强冷声说道。
这话一出,吴越起和几个弟弟愣住了,目光看向吴凤兰,目光中带着询问。
“我没干,你这是污蔑!”吴凤兰大声辩解道。
“没干?我有朋友在计生办上班,你说他会冤枉你?”陈强冷冷地说道。
“够了,老二,这事情不是揭过来吗?你还提这事干嘛?”陈坚沉声说道。
他给了三百块钱做补偿,既然钱接下来,那就代表着事情揭过了。
“这是我想提的吗?你眼睛瞎了,还是耳聋了!”陈强毫不客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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