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真的停了!可是他们都死了...”
“停,死,对……可,咱……能不能……不说死,说牺牲啊...!”
“就是就是!”
可人们望着杀了彼此亲朋好友的敌对团伙,还是难掩心中的仇恨,趁他们说话的功夫抡起锄头就往那人身上砸。
人道经过短暂的平静之后,又乱了起来。
而此时,看到这一切的清官们不约而同前去寻找雾长生。
可他们到了很多庇护所,甚至都到了庇护所外,却都见不到雾长生的身影,他们能找到就怪了,毕竟雾长生现在还在跟沈渊明说话,
“说实在的,若是十六岁,我巴不得迅速成才,赚钱养家。”
“但是十九岁,成才,我反倒希望能多慢就多慢。”
“心里有这些成才想法,也知道自己脑子究竟有多么好,可我就是不努力,不去拼命学,我其实当时也是想着等病好了罢,好了就学,现在连小学数学都看不懂,学其他的注定也是艰难无比。”
“我对自己的脑子太过自信,所以我明白赚钱肯定会赚,但我还是懈于努力,而致使我一瞬间努力起来的,不过是父母的白发和朋友的怀才不遇罢了。”
“我想为他们求一个安稳的明天,所以,我短时间内搞了一点。”
“可是罢,期间我还是慢悠悠的,第一点是因为我总是断断续续的努力,第二点是,我不知道我的天赋显露到底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即便辛夷已经成为时代的领主。”
“因为我对自己的天赋太过自信,我担心我忽然就担起一大堆责任,即便现在没人一入世就要担起很多责任,可我并不习惯于去担责,我真的不想承担任何本就不属于我的责任。”
“所以,我尽可能的慢慢悠悠地品味着人间冷暖。”
沈渊明直接问道,“怕死?”
雾长生毫不避讳,坦坦荡荡地说道,“当然怕,谁不怕死?其实,若非你动手护住辛夷,你猜他现在已经死了多少回。”
“不像。”,沈渊明摇摇头,“若是你怕死,为何要硬扛如今的世道,要知道一个乞丐都可以为了十块钱杀人,而你却直面乞丐。”
“要知道一条狗,都可能被有心人注射狂犬病苗,你居然毫不避讳地救下它,抱住它。”
“要知道,现在一个特别熟悉的人都不敢挡在朋友身前,怕他背刺,可你却甘愿为陌生人挡子弹,即便到了**里仍面不改色,你管这些……叫怕死?”
雾长生“心有余悸”地摇摇头,“那不是有你在身边嘛!”
“但灵和第一反应,永远不会说谎。”
雾长生沉默一时,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是后来啊,我想明白了,我的一切担忧都是多余的。”
“弱冠之年,潜龙腾渊;半立之年,或潜在渊;而立之年,龙啸九天!
“如果你仔细看过去,会发现现在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总能在十九周岁,也就是二十虚岁展露才华,往后二十五六岁总会可能出现什么问题,但偏偏还能在高处,三十岁之际,你便能看到他锋芒已经传了九州之地,拥有一定的影响力。”
沈渊明只是点点头,又问道,“那这是为什么?”
雾长生没有第一时间就回答,只是问道,“你知道动物长大之后就会懂得一些东西吗,就像家里搞来一只两三个月的小母狗,它独自成长,没有大狗照看他,但长大之后,还是知道该怎么挠痒痒,该怎么叫,还是懂得舔一舔它的孩子,明白该怎么照顾,明明没学过数学,可它还是记得它有多少个孩子。”
沈渊明看了他一眼,“你是说……血脉传承吗?”
“是啊,一旦年纪稍微大了一点,我们就总爱听些老歌,老戏曲,人们或许就在这些老的东西里,找到自己的天赋,也就此腾飞。”
“我们好像返祖了,明确的知道上古八大姓时,自己的祖先到底会些什么东西,我们也因此传承了其中的一项甚至好几项东西。”
“也总有人到了一定年纪,就明确的明白自己想要干些什么,该干些什么,又该如何做,然后好玩的就来了。”
“要么我们忽然走对了道,出了名,只是后来又接受质疑,什么时候实力与舞台不符,就像天才忽然有了废柴的感觉。”
“要么一开始就不得道,然而要不了几年十几年的,忽然就锋芒毕露,此后便一往无前,神挡杀神,就好像大器晚成的天才之路。”
“人们……无非就是这两种路,而这两种路的目的其实很好看出,不论是出名后的质疑还是出名前无所作为的质疑,目的其实只有炼心罢了。”
“是不是很好玩,这个世界好像一定要让已经知道自己天赋的人明白——人,总要克服眼前的困难,才能练就无畏之心,以此继续散发自己的光芒。”
“所以我说,道理早就被古代先贤总结出来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于是才造就……大同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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