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山门武僧显得十分吃惊。
他并不知道大慈恩寺还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
“想必此时枯荣禅师的女儿已经进了他的房间将人给救了出来!”
刘梦棣说着笑出了声来。
山门武僧怒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你现在可在我们的手上!”
“你们若是敢下手,早在本王从枯木禅师房中走出来时你们便已经动手了。即便是担心被别的和尚看到,想将本王诓进这塔中再下手,你们也不会让本王说这么多的话。你们其实是怕朝廷发现本王失踪后会派人到寺中寻找,从而坏了你们的好事,所以你们才不敢动手。需要你们的头目来做这个决定,是也不是?”
刘梦棣的话一说完,从塔内深处传来了几声异响。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得大雁塔一层柜架边的一块地板大砖松动了一下,而后翘起了一个角来。
从里头伸出一只手,将那地板砖轻轻地向边移动着。
显然那地道下面的人还想着将这块大地砖复原,并不想直接破坏它!
地板砖被小心地移到一边以后,从地道里钻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也是个光头和尚,但他却长着与鲁智深一样的络腮大胡子!
大胡子从地砖下面的通道爬出来以后拍打了几下身上的衣赏,看着在场的众人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这是?他是谁?”
刀疤武僧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大胡子马上就皱起了眉头来。
他问道:“你是那位现世阎罗?”
刘梦棣笑道:“正是本王,为难了吧?不知道怎么办了吧?要不要本王给你们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大胡子其实不是在问计,而是想知道刘梦棣在玩什么花招。
“你们若是现在杀了本王,本王的手下都不用等到明天,傍晚之前不见本王回去便会找到大慈恩寺来来,不管你们在这里布下何等不想被他人知晓的阴谋,只要事情一闹将起来,你们也别想安生!最好的办法就是……”
“是什么?”
“当然是挟持住本王,然后每天带着本王去长安城里走动走动,最好是进什么青楼逛一逛,让别人知道本王还活着。若是本王不听话,当街杀了也没关系。至少本王幕僚与朝廷一众官吏不会往大慈恩寺这边想,也就暂时影响不到你们在此处的秘密行动了!”
大胡子轻笑了一声,向着刘梦棣靠近了几步。
他摇头说道:“都说六爷狡诈非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呀!您这计策看着是好,但我却不敢去冒这个险,毕竟您的产业遍布长安城,只要走错一个地方,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了!不过您倒是提醒了我,我的确是得将您拉到人多的地方给杀了,以免我们的行动被他人知晓。”
大胡子见得刘梦棣好似并不害怕,又问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如何知道我要在这大雁塔里做些事情的?”
“你的两名手下守着山门,意在观察进寺之人,如若有个什么达官贵人想要进塔观景且你们还不敢阻拦,自然得分出一个人提前进到塔中与你打声招呼!这也是为什么枯荣禅师之女想用卖琴之错口去将礼部尚书沈同和或其女儿引到大雁塔的原因了,只是因为阴差阳错,沈琳琅没来,而却是我来了!”
大胡子不可置信地问道:“枯荣这老和尚真有一个女儿?”
刘梦棣笑着说:“当然有了,她还会武功呢!也只有女儿身才能约得到沈琳琅来大慈恩寺呀,若卖琴的是一个大男人,沈家小姐如何敢单独来见?本王现在才明白她为何非得约在冬至日那天了,因为冬至日会有不少人达官贵人进寺祈福,你派在大门口的眼线看管不过来呀!”
大胡子听了刘梦棣的话看向了刀疤武僧
刀疤武僧摇头说道:“并未有女子出入过枯荣的禅房!”
“进出枯荣禅师禅房的自然不是他女儿,而是圆通呀!圆通作为监寺,平日里见一见德高望重的枯荣禅师是很正常之事,你们怕被人看出端倪不敢拦着,只能监视!若是枯荣禅师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们再在那禅房之中动手杀人灭口也不迟。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你们进了大慈恩寺以后不好好学佛法,那枯荣禅师只肖几个佛经典故就能将自己被劫持之事说掉,我能猜出来,圆通自然也能!”
刀疤武僧急道:“他即是知晓为何不与寺中他人说起?”
“大慈恩寺中虽有武僧,但都是受了戒的,可不敢杀人!你们都是江湖草莽,杀人如麻,被人撞破行劲无路可逃,必然会凶性大发。就连本王你们都刚刚都起了杀心了,何况是寺中众僧呢。这般拼杀起来,还不知要死多少人,这等杀孽圆通定是不会主动去做的!且他也怕你们做困兽之斗,迁怒枯荣禅师再把他给害了!”
刘梦棣又接着说道:“若是来买琴之人是沈同和或是沈琳琅,圆通与江剑兰也不会将人带到大雁塔。而是等着对方问自己不是说好了去大雁塔的吗?如此圆通与江剑兰即可将你们在大雁塔之行径及枯荣禅师被你们劫持之事说出来。而后让沈同和相助,将你们一网打尽。但问题是他们没来,来的却是本王这个现世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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