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省得了。”
内阁管的是中书省及六部之事,即是国家事。
而内务府却不属于六部与中书,且又是皇帝的家事,所以他们是真的管不了,能管的只是与户部、工部有关的事宜。
“行了,你退下吧。爷我想好好睡一觉了。”
“爷,奴婢想……”
“你要是陪着一起睡,爷我就尽想着那事了,就别想真能休息好。乖,将藏春院经营好就算是对得起爷我对你的栽培了。”
“爷,我……是,奴婢去了。”
落尘姑娘应了一声,拿着那份东西便退出了房间之外。
刘梦棣伸了伸懒腰,起身来到床边,啪得一下便软软倒在了床上。
他也不去拉被褥,只是趴在床上而后淡淡地说:“出来吧,五叶山庄乃本王私宅,此处皆为本王心腹,即无六耳亦无天眼。”
刘梦棣的话在沉寂了两、三分钟之后,那房间里的大衣柜里竟是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
而后大衣柜的门缓缓地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来。
古人的衣袍很多时候是存放在箱子里的。
但像朝服这类需要熨烫以后再穿的礼服却是不会折放起来,与现代人存放西装一样,都是得挂起来。
所以达官贵人家中其实与现代人一样也都有一个存放礼服的大衣柜。
只不过这个大衣柜只有半人高,等身高的衣柜却得等到清朝时才会有。
那人从大衣柜里走出来以后,却是十分细心地将衣柜门给关上了。
他的身材虽然健硕,但却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彪型熊态。
胳膊是有些粗大,双腿更是因为骑马的原故全是筋肉,乍一看只以为是一个搬搬抬抬的脚夫力士。
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青黑色的短靠,手上握着一柄长刀,即没有戴帽更没有蒙面,好似并不怕被别人认出来。
那名汉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不远处,皱着眉头试探着问道:“你如何知晓我藏于柜子之中?”
刘梦棣趴在床上没有回头看,而只是轻笑一声说:“本王被人刺杀怕了,每一次回到房间总会这么平白无故的说一句。是你自己没耐心而被诓出,倒不是我如何精明。”
那大汉摇头说道:“那你应该是在进房间之时便说出来,而不是写完字以后才说。你即是不知有人,那我出来之时,你应该会被惊吓的。可看你现在这样好似没受任何惊吓!”
“本王没有别的本事,就只是事越大越冷静,事越急越理智。说吧,找本王什么事。”
“你如何又知晓我是因事而来?而不是被谁花钱雇买前来杀你?”
刘梦棣呵呵笑道:“杀人得在月黑风高时,武功再高的高手也不会傻到大白天的来刺杀本王。就算是能杀得了,那也逃不掉!有事说事,本王没空与你瞎掰扯。”
大汉侧着脑袋疑惑地说:“一般人应该先是问一问对方来路才是,你与他人如何这般不同?”
刘梦棣不屑地说道:“非要叫本王问?那行吧,本王姑且问一问,你是不是姓宋?”
大汉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你从何得知的?”
刘梦棣笑了一声之后这才在床上翻了个身,坐在了床沿之上。
他眯着双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汉子,反问道:“昨天夜里在文卿梅房间之外窃听之人即是你吧?我猜你应该是宋云海的什么人才对!”
“怎么可能什么都能猜对?”
刘梦棣笑道:“这很简单呀。海捕公文里都说明了宋云海是个瘸子,你没瘸,说明你一定不是他。当我在假装强暴文卿梅之时,你却无动于衷,任埋伏于房外,可见你不是来保护她的。我原以为你会是谁的密探,但你却把黄奉銮给绑了,可见你也不是官府中人。因为没有哪位朝臣、王爷的密探会做这等惹眼之事,更别提朝里没人敢去惹缉校司的密探了。”
那大汉愣了一下。
刘梦棣又道:“关心文知府之案,却又不是官府中人,更不关心文卿梅死活,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宋云海了。但你又不是他,所以你最可能是宋云海的什么亲属,我才会问你是不是姓宋。想来你潜入教坊司之的目是想问问文家小姐文延贞有没有留下什么能为宋云海平反的证据吧?”
大汉子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出去连底裤穿什么颜色都会被对方猜出来。
刘梦棣接着说:“你绑黄奉銮是想问他在文家小姐身上有没有被搜出什么东西来吧?你甚至以扔他进粪坑来威胁他,但你却什么也没问出来。你若是问出了些什么,你也就不会来找我了。你在甩开玉簪隐侠之后没再返回教坊司,可见当时你就打好定主意潜入我的外宅了吧?”
“你即是知道我与跛足斑宋云海有亲,如何一点也不怕?”
“因为玉簪隐奇也没回教坊司呀。你们二人一定是交手了,甚至交谈过了,但她却没回来警告我有危险,可见她觉得你对我并不构成威胁,或者说她觉得你不会伤害我。即是如此我为何又要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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