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就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了!所以爷我才说,能瞒多少便瞒多少嘛。即不能快也不能慢,这就要看那一位一直想置我于死地之人了!”
罗翰文问道:“六爷说得那位屡次算计您之人?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能在宫中有如此势力,如此了解父皇之性格与行踪,如此了朝堂局势,如何会没与父皇或是蒋宗宪说过话?暗示之下,让父皇出盐引让我去买粮食,对他来说并不难呀!爷我这是又被他算计了!”
罗翰文说道:“能这般算计您,可见他也是知道皇上出过宫的!也就是说,皇上出宫的消息极有可能就是他说给程古贤知晓的!”
“不是可能,是一定!”
“会不会就是蒋侍郎?”
“不可能!蒋宗宪若是有心害我,让缉校司的探子秘密盯我产业两、三个月,藏春院的秘密迟早被他发现,他害我用不着这般麻烦。且此人也不是太子党与陇王党之中,他们现在没这个心思,要不然秦相也没必要低三下四地来与我合好了。”
“陇王党有吏部,太子党有户部,兵部那里又有蒋侍郎与七爷党的彭尚书,另一员侍郎又是陇王党。可见不是在这三部之中。那么那个人应该是在工部、刑部与礼部了。六爷您已试过了沈礼部,而盐引代币一旦真正开始,工部那边就可以放一放,等着看结果就好了。所以,小生觉您应该从刑部入手去找这个人!”
“爷我也想到了,已约了牛侍郎见面,看看刑部的动向。”
罗翰文想了想说道:“所以六爷您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破粮食这个局……您何不去找曼益商量一下?”
曼益即是山滔的字。
刘梦棣言道:“其善攻巧之计,却无算遗之全,怕是他也想不出来,且他最近也应该没空帮爷出谋划策了。”
“什么?”
刘梦棣接着说:“爷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由我在未存粮之前就把这个消息给主动传出去,你看如何?”
“不可。风险太大了,还不知皇上那里会如何猜忌呢。”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把某个人牵扯进来就行,让他去帮我一起守这个消息。若是消息走漏,父皇定然分不清是我还是他泄露的。”
“还是有一定的风险,但若是没有他策,只得如此了。小生提醒六爷您一句,这个人选您得考虑清楚了。”
“爷我心中有数,还能将粮仓之事一并解决呢。”
“阿?粮仓?”罗翰文想了想说道:“六爷您说的是他?”
刘梦棣笑着点了点头:“除了他,长安内外还有谁会有那么大的粮仓且还不被人注意到呢?”
罗翰文虽然知道刘梦棣说的是谁,但还是有些担心地说:“就怕他不会就范,那可是大爷的人呀!”
“我手上有这么多的盐引,还不能玩点花招?还不能让他就范?”
罗翰文虽然不知道刘梦棣想要做什么,但他已经从刘梦棣的肢体动作上看出了些门道出来。
罗翰文轻笑一声说道:“六爷,别玩得太过,您要是出手,绝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住的!哦,这个还给您。”
罗翰文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两枚粉红色的玉佩出来。
那两枚玉佩正是昨天中午交给皮休的那两枚豫王送给其后人的那一对。
刘梦棣疑惑地问道:“如何会在你的手上?”
罗翰文答道:“您知道的,有些分红不好用银票发,所以只能云柳掌柜那里取些现银了。昨天您让皮掌柜将东西送到至鼎金典的时候,小生便就在那里。中午的时候小生又去柳掌柜那里结账,他说这东西很重要,他又不敢去找您,怕被人看到,所以就假手于小生了。”
刘梦棣连忙问道:“柳掌柜怎么说?”
“这玉佩是威德年间内务府的做工没错,但要找到当初做这件东西的工匠怕是有些困难,还得花些心思。”
内务府造办处有许多手艺精湛的工匠。
很多工匠因为贪图虚名,会在制造宫器之时在上面留下表明自己身份的暗记。
比如在修复书画时在芦草里暗画进自己的名字。
或是在瓶、壶内部的底部刻上名字,只有东西坏了自己的名字才会显示出来,如此便可留名于后世。
刘梦棣将粉红玉佩让皮二转交给柳子贡,并不是想鉴定一下这东西是不是出自内务府。
以刘梦棣的眼力一早就看出来了,根本用不着多经这一手。
只是刘梦棣看不出来这两枚玉佩上是否有暗记,这就需要更专业的柳子贡来辨别。
所以他是想知道一下做这个东西的工匠是谁,这才让皮休带着东西去找柳子贡。
柳子贡本就是刘梦棣的心腹,他拿到玉佩以后就知道刘梦棣想让自己做什么了。
刘梦棣急于找到那个工匠是因为现在两块粉红玉佩都在自己的身上,已经不能靠这粉红玉佩来确定豫王后人的身份了。
想要找到真正的豫王后人又必须要有特别的记号,于是刘梦棣就想起了做这个玉佩的内务府工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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