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现在怎么办?”
刘梦棣笑道:“小姐莫急,我有三策可解之此危。”
“还请公子教我。”沈琳琅说着压了压福。
刘梦棣还礼言道:“即是太子党威诱之计,不如……不如就让沈礼部投了太子党。如此太子党怕此事牵扯自身,必然中止此计。如此不仅可以保全自己,将来甚至还能由秦相保荐而入阁呢!”
沈琳琅听了以后,为难地说:“家父性情其实与公子无二,公子即使有好去处亦不曾离那现世阎魔而去,家父自也不会与四爷决裂的,还请公子莫再提此论。”
刘梦棣连忙赔礼道:“是小生孟浪了。小生还有一中策。他们即是以盐引代币为借口,能捣鼓的必是盐引。可派生人诈为外地盐商,言之周转有亏,售以低价之假盐引,沈礼部可从中口头作保。沈礼部为人正直,想来他们必然中计。银子若是被套牢,薛珙之债主急追之下必然成困。此一报还一报也。薛珙若是有怨,也只能怨太子党而去!”
沈琳琅犹豫了一下说:“父亲向来不爱使诈,且也不愿与秦相及薛家结仇,怕是不肯依计而行。”
“此计正是结仇之计呀,沈礼部与太子党何侍郎走得过近,如此可叫四皇子知道自己与太子党并无暧昧关系,将来不管太子党与陇王党谁胜谁负,皆牵扯不到沈礼部的!”
沈琳琅犹豫了一下问道:“下策为何?”
刘梦棣有些不情愿地说:“直接密奏报于皇上知晓,便说自己抛了官声不要已委托何侍郎与薛珙前去北方用自己的名义买地种粮,以获百姓信义,定要言明自己只是出面不碰银钱。且与薛珙定契之时定要让何侍郎签名为保,不可轻信其口头之言。如此即使此事有所变化,应是能拈之即来。”
“为何是密奏?”
“若非密奏,太子党见之则知计败,此时不仅手中无有可横之物亦被其相仇,还不如中策之用呢!只是此计有一弊端!”
“什么弊端?”
“即是密奏,四爷必不知其中原故。等沈礼部与何侍郎、薛氏合作之时,四哥必与沈礼部心生嫌隙。将来沈礼部在朝中怕是不好做人。”
沈琳琅想了想说道:“公子上中下三策我已记牢,回去后便禀于家父,由其全权为计,我……我也做不得他的主。”
“最好不过!”
沈琳琅想了想又道:“那一会儿……一会儿还请公子大展才华,将那些学子一一比下,如此也好叫他们不再纠缠才是,我就此谢过公子了。”
刘梦棣低头言道:“小姐之情谊小生心中有感,即使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保全小姐,只是……”
沈琳琅想起那天在王母祠,刘梦棣被人用剑指着,宁愿死也要保护自己,她的情愫一下子便升了上来,将脸色涨得通红。
沈琳琅四目乱瞟着说道:“却是不知、不知公子有何顾虑。”
“诗会一般乃是出资之人为传之美名而办,今日即是薛珙开此诗会,其必然是有备而来,小生才学疏浅,怕是非其之敌。”
沈琳琅连忙说道:“公子多才多艺,切不可妄自菲薄。”
晴儿突然上前一步说道:“我都听明白了!今天该是那姓薛的出风头,谁叫他花了银子了呢。所有人都捧他的场,说他的诗好,就算是小姐说穷书生的好,那又有什么用?抢不过他的风头去,还不如不抢得好,省得被群起而奚落。”
刘梦棣轻笑道:“晴儿说的在理。”
沈琳琅被晴儿这一提醒也明白了过来,她为难地说:“那现在……”
刘梦棣想了想笑道:“这事……这事其实也好办。”
“如何?”
“不管薛珙有没有真才实学,这时皆非比才学之时。他即是以富贵示人,那我便可与他比一比富贵!”
晴儿嗤笑道:“你一穷书生与他比钱多?你这不是痴心妄想么?”
刘梦棣笑道:“这里是六爷的产业,我自是熟得很,等我与这里的掌柜讨要一身华服穿来,装扮作那现世阎魔模样,并与这里的侍女、杂工言语一声,让他们喊叫我六爷,到那时,我自有办法让那些书生及薛珙自行退散。”
“那我……”
“小姐且安坐一边,不急不燥即可。我包管他们一会儿各自散去,也好叫小姐早些归家。哦,小姐请先行一步前去,小生换好衣物随后就来。”
刘梦棣这么安排是真担心一会儿有哪个不懂事的小厮上来叫一声六爷,那他可就什么都穿帮了。
他还指望着借用沈琳琅的关系影响一下沈同和,至少让沈同和不要与太子党掺和起来,最好又能分化掉四爷党。
所以,刚刚刘梦棣出的那上中下三策,其实不是真的在给以方出谋划策,而是他已料到最后沈同和必取下策,他才敢这么说。
沈琳琅红着脸压了压福,又与刘梦棣言语了几句便走了。
刘梦棣也连忙前去找这里的掌柜。
黑白银勾院的管事掌柜是山滔山曼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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