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伤得极重,连站都站不起来,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刚刚一直保持着这个跪姿。
刘梦棣笑道:“一会儿若有机会我就会逃跑,但我怕他们在我背后放冷箭,你有没有兴趣给我当个肉盾?”
“我必定护太子与六爷您平安脱险!”
“答应了就好!”
刘梦棣说完,低下身子将那于常胜给拉了起来。
于常胜的大腿一阵吃痛,连忙说道:“六爷稍等,等我恢复些气力就护您……”
刘梦棣没等于常胜把话说完,反过身来就将于常胜就给背在了身上。
于常胜大惊:“六爷,使不得呀!”
“把你的刀扔了,别给爷我加重,本来背着你费劲!”
于常胜是真怕自己拿不稳而误伤了刘梦棣,只得将刀扔在了地上。
刘梦棣就这么背着那于常胜便向着那大门走去。
“开门”
随着刘梦棣的一声大喝,陶春时的一名手下走到了酒肆大门前。
陶春时走了过来向着外面大声叫道:“外面的人且将箭弩低放!大汉国太子与齐王殿下就此出来,你们莫要放箭!拿个活的总比拉一具尸体回去有用得多!”
陶春时喊完以后,外面果然是安静了不少。
他冲着手下点了一下头,手下便将大门给打开了来。
刘梦棣背着于常胜第一个走出酒肆大门,太子与陶春时紧其后。
陶春时是觉得只要太子在自己的手上,不管对方是朝廷的人还是洛王的人多少都会有些投鼠忌器。
所以他与太子走得极近,想以此来控制太子。
江有汜留下的两名手下随之也走了出来,没想到那被绑着的落尘姑娘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当刘梦棣走出房顶着火的酒肆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酒肆前面包围着数十名蒙脸匪徒。
虽然这些蒙面匪徒的脸上都有黑布,但还是能从那一双双对生命漠视的眼神里看得出这些人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这些亡命之徒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各异,用的兵器也五花八门,但他们所配备的弓箭与弓弩的型号却十分统一。
这些人中间有一个人却是没有拿着箭弩。
那汉子虽然也蒙着面,但还是能看到他脸颊上的露出的因刺配所留下的刺青。
刺青大汉叫道:“通通站在那里别动!再往前我就放箭了!”
刘梦棣没有听他的,往前走了几步,说道:“那火还在头顶檐上烧着呢,掉下来燎了身可不好!”
刘梦棣就这么带着众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离开了火情,这才停下脚步来。
陶春时向着之前刚刚说话的刺青匪首拱手问道:“敢问几位是江湖上的哪路人马?”
刘梦棣则是说道:“看这些人穿着都没个正形,还能是什么好出身,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流寇山匪。洛王也太饥不择食了,连这些人都招募,这又哪里是卫戍军、禁军的对手呢!”
那刺青匪首头眼珠子一转,冷笑道:“若不是洛王有吩咐要拿几员活口,你们早被我乱箭射死了,还敢在我面前说他老人家坏话!真是不知死活!”
刺青匪首说完,指着那陶春时说道:“却没想到六爷竟是一个书生摸样!”
陶春时一愣,连忙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六爷,我……”
刺青匪首叫道:“你少来这一套,你若不是还有谁是?能是后面那个被捆着的女人吗?还是那个只穿着里衣,帮着背人的小厮?”
陶春时马上解释道:“背着大汉的那一位即是六爷,穿着金丝软甲的便是当朝太子!”
刺青匪首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都说六爷你诡计多端,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个寒冬腊月穿着里衣连外裳都没有还被指使着背人干粗活的小厮会是现世阎魔?你当我是傻子么?六爷,事到如今您就别开这种玩笑了!”
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别看陶春时在酒肆里面是能说会道,但此时却是无法为自己辩解!
“我真不是他,我叫陶春时,之前去过你们洛王府的,我是豫王世子的人!”
刺青匪首听到豫王世子几个字,眼珠子又动了一动,而后问道:“哪位是当朝太子?
“穿着金丝软甲的就是!”
“胡说!我得到的消息是豫王世子在此设下伏兵,劫持了太子、六爷等人。即是劫持,如何还会让其穿着这等宝甲在身上,还不抢过来自己穿?且那人的服饰也没多华丽呀,如何会是太子?”
太子刘梦权原本的衣服被刘梦棣的穿走了,刘梦权现在穿的是杨鸿的常服,所以看起来并不显得有多华贵。
刚刚在酒肆里,刘梦棣脱掉了那件华服外裳将里面的金丝软甲让给了太子。
因为火势在蔓延,再晚一些怕是出不了大门,刘梦棣根本没有时间再把衣服穿上就出来了。
那刺青匪首想了想说道:“我大汉国的太祖皇帝是武人出身,武艺非凡,原本就是西凉猛汉,身材必然魁梧,想来这小厮身上背着的人即是当朝太子了吧?豫王旧部对当朝皇帝及太子必是恨之入骨,想来一见面必给他几 剑,所以才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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