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摇头说道:“麻烦?他能造成什么麻烦?父皇已经在物色人选了,要是情急甚至都不用去物色,直接从宫中随便拉个宫女就说是豫王之后,封个县主也就了事了。可别忘了,你刚刚所说的那位赵轾可是也不相信他是豫王之后的,到那时你们这位豫王世子还能站得住脚?且我说的也不是五千两,而是五百两!”
陶春时脸色一变:“六爷,您要是这么说话,我们可就没办法谈下去了!太子可还站在墙边瑟瑟发抖呢,正如你刚刚所言,我们要杀他可是易如反常的!”
“那又如何?你们漫天要价,也得许我就地还钱不是?这个假豫王世子对我来说并不值钱!五百两已是我能出的最高的价了!”
陶春时挤出了一点笑容问道:“敢问你们的太子能值多少银子呢?”
刘梦棣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太子,对陶春时笑道:“你们想要多少?”
“十万两不算多吧?这可是一国太子呀!”
刘梦棣笑道:“你这不是开给我的价吧?是开给我父皇的价吧?即是这样,你们当去大明宫建福门外送个勒索信,向我父皇要钱赎人才是!不必来问我吧?这个价低了,我觉得你们该去向我父皇要个一百万两都是可以的,对于他来说太子值这个钱!”
他们当然不可能去向皇帝要这个钱,那无异于送死,也太不现实了一些。
陶春时问道:“那六爷的意思呢?”
“一千两!”
“六爷您玩笑了!一国太子只值一千两?”
“二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
刘梦棣道:“我也是个皇子呀!我的母妃乃是吴国公主!皇上登基之时可是追封了孝慈皇后的!只要母妃有皇后之名,不管是生前还是追谥,我都算是嫡子!这把龙椅我也是争得的!太子若是不死,你觉得我争得了这个嫡位吗?这一千两子不是用来赎买他的,而是想问问在场的众位,谁有兴趣拿这一千两银子了结了他的性命?”
那于常胜瞪着双眼,粗喘着气急道:“六、六爷、你、你、你不能……”
太子此时却是喝道:“你闭嘴,六弟不是那样的人!他若是真想要我死,昨天夜里就能借刀杀人把我害了,他更不用冒险来此!我都不说话,你也少开口。”
太子虽然有秦谦等人辅佐、教导,但好似并不如刘梦棣聪明。
但他有一点却是比刘梦棣强。
他绝不会像刘梦棣那样“不自量力”地去犯险。
即是自己嘴笨,那此时就应该由刘梦棣随便去说,自己在一边看着就行。
刘梦棣满意地笑了一下,而后对陶春时说道:“一千两呀不低了!长安城市面上买条命顶罪也不过两百两银子,买个顶尖的杀手杀人亦不过几百两。不信你问江大侠,现在委托杀人需要用到一千两吗?”
江有汜苦笑道:“的确是用不着!”
刘梦棣又道:“这已是最高价了!你们的豫王世子输了八百多两银子就破坏了你们的计划,一千两对你们来说也不少了!别问于常胜值多少钱,他身负重伤与死人无亦,我更是没办法将他背回长安城里去。就冲着他现在流的那些血,不出一个时辰他就得一命呜呼!试问谁又会花银子去买一个死人呢?”
陶春时摇了摇头说:“六爷,您这也太不实诚了吧?合着弄了半天,您就只出能六千两?六千银子不值得我们这般忙里忙外的吧?兄弟们总得吃喝呢,还有两名兄弟死在了卫戍军里,这抚恤银也都指望着六爷您呢!”
刘梦棣笑道:“太子与于常胜合起来的确只值六千两,不过我与二位十分投缘,愿送二位每人五千两银子作为见面礼,你们看如何呀?”
十大名琴也不过六千两到八千两,刘梦棣送给他们五千两已经是巨款了。
陶春时摇了摇头说道:“有个人曾与我说六爷您最善离间,现在我算是明白他的话了。我们若是真以这个借口收了您的银子,还真的不知道大官人会怎么想呢。只是六爷,人人都说您慷慨,现在看来传闻有误呀!”
“再慷慨那银子也是一两一两赚来的呀!再者说了,我要是给你们那么大的银票,你们敢去兑么?若是给的现银,你们拉得走么?一万六千两,不必多言了!你们把人撤了,我领着太子走人,以后各自算计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陶春时笑了几声说道:“六爷,我还有一件东西想卖给您,也不知道您收不收?”
“值钱吗?”
“对我来说不值什么钱,但想来对六爷您可能会值些银子!”
“哦,那我倒是想看看了。”
陶春时再次笑了一声,向着那后院叫道:“带上来吧!”
听得“带上来”而不是“拿上来”三个字,刘梦棣心中便已经有些不好的预感了。
刘梦棣转而看向通往后院的那道通道门。
不一时,一名强匪推着一名妙龄少女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了。
那美人儿虽然表现得十分坚毅,但捆在身上的绳子被勒得很紧,弄得那美人儿泪眼带花,但却不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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