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靠侠士回礼言道:“高手自不敢当,只是会些粗浅武艺,护在我家主人左右权当爪牙罢了。”
“大侠谦逊了,能从大汉国卫戍军中军大营里突围而出的,天下间绝不会超过十个人!阁下武艺之精湛,实在令本王佩服之至!敢问侠士高姓大名?”
短靠侠士拱手言道:“无名小卒,不敢劳六爷记挂。”
刘梦棣看着对方手中的那把长剑想了想笑道:“事已至此,几位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我不想费劲去说破几位的身份!”
此时太子连忙说道:“洛王去宗人府是为了给那个豫王后人查生辰八字,如果与洛王合作之人即是他们,那他们便就是所谓豫王后人一伙!”
短靠侠士听得身份被人识破,这才拱手应道:“在下五行刀卫殿煌!”
那青袍儒生也拱手说道:“在下豫王府赵轾。”
刘梦棣摆手笑了起来:“哈哈哈,二位实在是太幽默了!”
青袍儒生将手放下以后问道:“六爷何出此言?”
“你们不会是想告诉我站在你们身前的这位华服少年即是豫王世子吧?”
“他当然就是!”
青袍儒生说完,那华服少年便摆出了一个极为得意的模样出来。
刘梦棣笑道:“你意思是说,他得叫我们一声皇兄?可他却站在这里一点表示都没有呀?甚至都不给太子行礼。”
那华服少年哼了一声说道:“当今皇帝之位理当是我父王的,我才应当是当朝太子!是那刘泷谋杀先帝、逼死父王,这等弑父害弟之人坐上这位置上乃是我大汉国之不幸!”
刘梦棣笑道:“你还真当自己是豫王之后了?太子刚刚说的是‘所谓豫王后人’,即是‘所谓’那便不是真的了。豫王后人即是假的,秀士你必然就不可能是赵轾!因为赵轾与我一样,一开始就知道在关中活动的那位豫王后人是假的,而且这些话还是卫殿煌与我说的!”
短靠侠士连忙问道:“你见过卫殿煌?”
“当然见过了,所以我知道你也不是卫殿煌!且卫殿煌绰号五行刀,他使的是刀呀,而你却拿的是剑!”
华服少年一听,极不高兴地说:“你是刘泷之了,自是会为其说话!卫殿煌,不必与他多言了,杀了他们即是。”
华服少年发了一道命令,这让太子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但那短靠侠士并没有任何动作,边上的凶蛮们也没有一点要上前的举动。
只见得短靠侠士摇头说道:“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刘梦棣问道:“大侠何出此言?”
“卫殿煌的绰号是五行刀,也是以刀法着名于关中,但他最出色的武功却不是使刀,而是使剑!却不想他潜藏十余年,江湖中已经不再有人记得他使剑,只以五行刀称呼他。”
短靠侠士这话明显就是承认了自己不是卫殿煌,这让华服少年大惊失色。
他说道:“卫殿煌,你说的什么胡话?你是卫殿煌,我是豫王之后,如假包换!”
刘梦棣哈哈笑道:“其实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想知道你身边的二位是谁!敢问这位侠士,您可是姓江?”
短靠侠士愣了一下,轻巧持着手中超长的长剑对着刘梦棣拱手言道:“在下是姓江,阁下如何知之?”
刘梦棣笑着说:“豫王旧部我是遇到了那么几个,其中有一个是大胡子。可惜呀,我都不知他叫什么名他就被人杀死在了大雁塔里。当时还是所谓枯荣禅师的养女救我的呢!”
刘梦棣将这个“所谓”二字念得极重。
他接着说:“呀,这么说也不准确,或者说他是江大侠您的女儿才是吧?”
短靠侠士苦笑了一声说道:“不得已而为之呀!”
刘梦棣笑道:“你们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呀!你们精心培养了一个豫王世子,甚至是使其相信自己真的就是豫王世子,可到头来却发现豫王后人其实是个女子!在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之后,你们就得马上重新再找一个豫王之后,还得是个女的,可现培养好似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你只能拿自己的女儿来充数,你江大侠也是真够拼的了!”
华服少年极生气地说:“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我才是真正的豫王世子!你们都别站着了,快杀了他!”
华服少年虽然发着号令,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短靠侠士亦是没有理支华服少年,而是又刘梦棣问道:“六爷您是如何知道的?”
刘梦棣笑道:“只要知道大慈恩寺菜园里的茶农从来都是一个人住,那不就将江剑兰的身份给暴露出来了吗?大胡子可以劫持枯荣禅师,你们又如何不行呢?用枯荣禅师要挟监寺圆通一同说谎,将你女儿是豫王后人的身份隐喻出来,不就可以将手上的这一个男的换成女的了吗?甚至你们都不用去劫持枯荣禅师,与他说明你们来意他即会帮你们!”
短靠侠士吃了一惊,问道:“六爷您何以知之?”
“枯荣禅师曾说自己是因为被一妇人诬陷是孩子生父且自己并不反驳,而被大慈恩已圆寂的老方看中其佛法德行而被接进了寺中。可是这话原本就是现编的,作为外来的和尚,他当初又是如何进到大慈恩寺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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