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夏原吉和范兴元二人,尽快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情,便去找到谢升。
“谢大人。”
夏原吉感激道:“刚才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刚才还不知道可以怎么办。”
范兴元附和道:“是啊!说不定,活不下去了。”
他们还是专门前来感激,谢升确实帮他们说话,算是为他们脱困,一些礼貌还是要有。
“你们言重了。”
谢升满脸正直地说道:“我也是实话实说,如果两位真的没有问题,就算没有我开口,你们也不会有事。”
“我们肯定没问题。”
范兴元摇了摇头,很快又补充道:“应该说,没有大问题,下面工部的官员办事不力,我确实要承担一份责任,没能管理好一切。”
夏原吉说道:“谢大人认为,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或者殿下会做什么?”
谢升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道:“殿下要做什么,岂是我们可以乱猜?我认为两位大人现在,还是做好救灾,将功赎罪,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不过锦衣卫肯定会查。”
锦衣卫肯定正在查了,一旦查出有什么,说不定又要死人。
这次可能,要死很多人!
他们的身子,同时颤抖了下。
谢升说得很对,唯有祈求锦衣卫,不会查到自己身上,或者查出来其中的问题,不会牵连自己,他们都被那个布政,害惨了!
如果那个布政入狱,他们心想,无论如何,都得走关系,把这个布政狠狠地折腾了。
必须得报仇,不能心慈手软。
——
朱炫把应该安排的,全部做好了。
曾棨对治水有一定的能力,想法也很不错,让他去河南,朱炫可以放心,何况他还会让锦衣卫和西厂在当地辅助,暂无太大的问题。
“希望,受灾的百姓,不那么多。”
朱炫唯有如此祈祷。
在自己监国的时候,发生如此严重的问题,算是他的一个败绩,做得不算很好,但更艰难的还是最普通的百姓,他们因为这件事,有不少人丧失家园,甚至有人为此丧生,这都是自己的责任啊!
朱炫暂时做不了什么,只好催促下面的人干活,让他们尽快做好救灾。
一直在文华阁,待到了傍晚。
期间也有不少人,把各种消息送来,但是没有关于水患的好消息,即使电报也没有回来,确实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希望没有太大的问题。”
朱炫如此在想。
晚上了。
朱炫犹豫了一下,决定不按照排期,先去见铁秀英。
现在的他,需要治愈一下。
见自己的小闺女,就很好治愈,看到蓉蓉那么可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殿下,怎么来了?”
铁秀英很惊讶,连忙出来迎接。
朱炫笑道:“想蓉蓉,就来了,当然我也想你了。”
铁秀英脸色绯红,害羞道:“殿下只是想蓉蓉吧?你突然来了,让其他姐姐怎么办?我这就安排人告诉她们不用等了。”
朱炫说道:“我已经让侯显找她们了,你安心地坐着,蓉蓉呢?”
马上有宫女,抱着蓉蓉出来。
接过了自己的小闺女,朱炫看到她开心地笑了,那个很可爱的样子,顿时心都化了,有蓉蓉在身边,确实可以很治愈。
“还是我们蓉蓉好。”
朱炫笑道,又哄蓉蓉开心。
铁秀英看到他们父女如此,也一起笑了,这样的温馨感觉,最舒服了。
——
开封,周王府,书房内。
朱橚现在走来走去,忐忑不安,道:“水患一事,怎么办?”
黄河缺堤,水患淹了百姓,这件事确实和他有关系,请求治水的拨款,是他安排当地布政去做,那个布政也不能不这样做。
现在治水治不好,河堤崩塌了,水淹百姓,灾情的问题肯定瞒不住。
治水的拨款,如果全部用来防治,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那些钱,有大部分落入他的口袋里,剩下的根本不够用,于是不断请求拨款,还有偷工减料,做了豆腐渣工程。
就有了现在这样,河堤崩了,水患严重,淹了不少百姓。
别说让朱炫知道,如果让老朱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
要知道,老朱为的是民。
“都是下面那些人的错,没钱也不要随便做一做来敷衍我们。”
周王长子朱有炖也参与进来,并且知道朱橚所有的事情,心急如焚道:“现在他们随便一做,河堤根本不固,无法拦截大水,这是要害死我们的节奏!”
他们父子二人,在其中捞了不少钱。
捞钱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会这样,也没想到今年在上游会下大雨,现在出事了,很是手忙脚乱,生怕被查,甚至可以猜到锦衣卫肯定在查他们了。
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那个布政,查到自己身上,如果可以查到,后果如何,朱橚不敢想象,但他已经在想,万一查到自己身上,可以用什么理由推卸。
贪之前,他们都没想过,今年会下暴雨,如果知道会下,肯定不敢在今年动手。
朱有炖又道:“父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朱橚皱着眉头,好一会道:“魏锦波这个人,是我们把他扶持到这个位置,他一定会帮我们隐瞒,就算出事,也会一个人硬扛。”
那些钱,经过层层转折,最后才落在自己手中。
朱橚现在祈求,锦衣卫查不到那么复杂,只是把魏锦波捉了就算了,而魏锦波正是河南布政。
“万一锦衣卫查不出贪了的钱在哪里,会不会一直盯着我们?”
朱有炖担心道。
“我也不知道!”
朱橚想了想道:“查不出,说明魏锦波没贪,能不能从这个方向,帮魏锦波脱罪呢?”
他在很努力地研究,怎么推卸责任,不希望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只是,他们父子都想不到,书房外面,还有一个人静悄悄地偷听。
这个人,正是周王府的二五仔朱有爋。
“我爹他……贪了那么多钱?”
朱有爋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是震惊的。
好几次专门问朱炫要钱,还从其中贪了,这得多大逆不道啊?
朱有爋也想不到,为啥他们那么喜欢贪,去年是十七叔朱权,今年是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