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骤然遇袭,苏谨本能侧身躲开。
而身藏暗处的李源,伸手就是一箭!
噗!
一箭正中舌头的胸口,后者轰然倒地。
苏谨摆了摆手,阻止李源补刀,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皱眉将舌头怀中的手抽了出来,果然什么都没有。
一个俘虏能被带来见苏谨,怎么可能不被搜身?
苏谨倒也没怪李源下手狠,毕竟这是他的职责。
“为什么?”
苏谨看着他,沉声问道。
“荷...荷...”
舌头的嘴角喷涌着鲜血,苦笑着喃声:
“大...人,请将我的尸体悬于...阵前,这样...我的家人...就不会因此被...牵连了...”
言毕,睁目而逝。
“拖下去吧。”
苏谨皱着眉,陷入沉思。
希伯来人?
呵呵。
对这个抓来的舌头,苏谨可能会同情,但对这个族群他却没有丝毫同情之意。
也许说希伯来人很多人不清楚,但他们在后世有一个响亮的名称——犹太人!
一个偷了昂撒人老窝的民族。
昂撒人还忙着全世界搞事情,抢别人的野区反野呢,哪想到自个儿的水晶被犹太人给偷了。
狗咬狗的事情,苏谨并不关心。
但从这些线索中,却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个世界的穿越者,果然不止他一个!
更令苏谨觉得恐怖的是,仅仅用十年时间就能发展出这样的军备,这个穿越者...
不会也有个系统吧?
说起系统,自己这个简直弱爆了。
迄新仓库开启为止,他最大的武器竟然是那三千杆自动步枪?
看看人家,坦克都搞出来了!
六忽悠没办法把人家的坦克偷回来,但根据他的描述,苏谨倒是有了些判断。
这次进攻的坦克,介于轻型坦克和巡洋坦克之间。
有点像小鬼子的铁皮坦克,俗称铁皮棺材...
这玩意装甲不够厚,很容易被炮弹击穿,就算集束手榴弹,只要炸对了地方,也能把他轰上天。
“还好,还好。”
苏谨稍稍松了口气。
要是对方开个什么虎式坦克之类的过来,苏谨准得抓瞎。
就算有了现在手上的东西,估计也拿这些家伙没办法。
而另一封情报,却让苏谨不得不终止孙威等人的训练。
别失八里势危...
“训练停止,补充燃油,准备出征!”
“该死的鬼地方!”
朱棣啐了一口嘴里的黄沙:“白天热死个人,到了晚上偏偏又冻得要死!”
朱允熥一身戎装,可惜再没出征时的威风,盔甲处处都是污渍,硝烟满身。
“四叔,再过些日子,怕是天气更古怪,书上说这里还有龙吸水。”
龙吸水就是龙卷风。
看着始终坚持在第一线的朱允熥,朱棣的眼中少了许多轻视。
这小子明明怕得要死,但他硬是咬着牙站在城头,没躲到城墙下面去,倒是兑现了他的誓言。
换作京里那个老二,怕是早吓尿了裤子吧?
“说实话,我倒是有些看中你了,至少比朱允炆那个家伙强。”
“强不强的,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朱允熥苦笑一声,眼中带着疲惫,以及浓浓的失望。
大哥,为什么还不来?
“戒备——!”
朱棣敏锐的发现,敌军又一次攻了上来。
三日之前,番人就对他们进行了第一次试探进攻。
果如朱棣所料,铁甲车护送着番兵,远远地朝着城头开始放炮。
炮声隆隆下,土城很多地方开始垮塌。
明军的炮兵迅速开始反击,炸药包带着燃烧的火苗飞向天际,落入战场。
然而收效却很小。
这些铁甲车早知炸药包的威力,在如此广袤的战场上,零零散散的分布着,速度又快,让火炮很难精准打击。
倒是一些石炮,反而收到些奇效。
这些石炮也是朱棣带来的,旨在用于城头防御所用。
打出的石弹虽是实心弹,但妙就妙在是一条直线。
一旦打中这些铁甲车,很容易就能打出一个坑来。
而一旦打中车轮子旁边的铁带,这些铁甲车就立即失去动力,无法前进。
只可惜,最初朱棣就没想过要搞什么防御,带来的石炮只有寥寥十余门,杯水车薪。
战斗激烈的持续了整整一天,在双方各有损失的情况下,天色渐暮才暂时停火。
番兵将数辆无法行动的铁甲车通通炸毁,以及数千具尸体后,匆匆退兵。
而朱棣这边 也好不到哪去。
土城被轰的斑驳无比,好几处城头早已塌陷,最严重的地方直接一塌到底,仅剩不到半丈高的土堆。
而守城士兵也战死了数百余,伤者不计其数。
一边命令随军郎中诊治士兵,一边命令劳役迅速修补城墙。
而朱棣也借着难得的休战机会,下城找了一处屋子闭目休憩。
但朱允熥却很没眼色的跟了进来:“四叔,今日为何不请二叔协助?”
朱棣眼都没睁:“今日不过是敌军试探罢了,还不到时候。”
朱允熥脸色有些难看:“这才只是试探?”
想想今日的惨烈场面,朱允熥算是对战场有了切身的体会。
他这才体会到,战报上寥寥几句‘阵亡数百余’的字句,代表着的是什么。
只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才能从那美好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战场不是游乐场,是血与刃的碰撞,是杀戮和求活的对峙。
下城收尸的士兵,奇怪的发现,这群番兵似乎并没有为阵亡士兵收尸的意图。
临走之际,除了用大量炸药将不能动的铁甲车炸毁之外,对地上的尸首,乃至伤兵都不看一眼。
哦,也不是不看。
对于不能走的伤兵,统统补上一枪了事。
“敌袭——!炮兵就位,按照指定标点自由轰击!”
仅仅过去两日,休整好的番兵又一次攻了上来。
只是这一次,他们带来的铁甲车更多,人也更多。
被修补过的城墙再次塌陷,许多士兵猝不及防之下,纷纷掉了下去。
战斗很快就进入到白热化,双方的距离不断被拉近,番兵距离城头也越来越近。
甚至不需要通过望远镜,朱棣都能看清这些番兵狰狞的表情。
“四叔,发信号吧!”
朱棣看向敌军阵营的后方,点了点头:“发信号。”
信号弹从城中冉冉升空,划向天际。
别失八里的城头,箭矢、炮弹、子弹横飞。
而几里外的一处山头,朱樉冷冰冰的举着望远镜,凝视着冉冉升空的信号弹。
他嘴角噙着冷笑:“别急,老四啊,你就带着太孙和他们多玩一会吧。”
就在他得意洋洋,准备坐看鹬蚌相争之时,身后却陡然出现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