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陈塘关的云层当中。
截教的十天君已经在这里埋伏三天了。
十天君就是秦完、赵江、董全、袁角、金光圣母、孙良、白礼、姚宾、王变、张绍,十个截教外门弟子。
九位男性天君都骑鹿,只有金光圣母骑马。
十天君为首的秦完给众兄弟打气:“多宝师兄算出那人会在近日前来东海,她的哥哥在陈塘关,只要经过这里,肯定会被咱们兄弟发现。咱们也不要她的性命,只要她把赵师弟的地烈阵阵图还来,然后道个歉,就可放她离开。”
其余九人纷纷点头。
“师兄言之有理。”
“师兄真是悲天悯人的道者典范。”
“哪里,哪里,要是没有九位师弟师妹的帮衬,这天下谁知道我秦完是哪个啊。”
十個人互相吹嘘,突然,眼神最好的金光圣母指着西南方向:“师兄,有人驾云过来了!”
陈塘关这个地方相对偏僻,原著里在李家父子相继离开后,这里就处于下线状态,近乎再也没提过。
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这么一个地方,一般二般的神仙根本不会路过这里。
去东海的话,一般就是直接向东,不会向东北方向来。
秦完凝神细看:“确实是玄门法力特征,师弟师妹,布阵!”
因为赵江的洞府在九龙岛,所以十绝阵中的地烈阵阵图被邓婵玉收走。
别说他们现在缺一张阵图,就是不缺,十天君也布不出十绝阵,他们各自的大阵都有不小的缺陷,还需要不短的时间完善,不过十天君这次是有备而来,他们临时弄出了一个缩水版的五行阵。
五人在内,五人在外,突然从云层中杀出,把驾云经过这里,准备去陈塘关的太乙真人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我啥事也没干,怎么突然就跳出来十个道人要揍我啊?
“诸位道友,这是作甚?”突然被包围,尤其是赵江杀气腾腾的样子,让太乙真人有点恼火。
这货是邓婵玉吗?十天君彼此对视,秦完沉思片刻:“多宝师兄说过,此人擅长变化之术,这应该就是她变出来的样子!道友,我们乃是金鳌岛的十天君,道友是聪明人,想必知道我们所为何事吧?”
我知道什么啊?太乙真人一头雾水,哪吒即将出生,他这边还有事呢,加上确实没听说过十天君的名字。
对于阐教十二金仙来说,十天君和闻仲一个辈分,都是小辈,不值得太乙真人去关注。
他语气生硬地回答道:“截教弟子太多了,贫道不知你们是谁,也不想知道,让开道路,否则贫道就不客气了。”
赵江的阵图、灵材、灵丹,甚至连洞府都被邓婵玉收走,怒气值是最高的。
此时冷笑一声:“不知道?今天过后,道友就该知道了!诸位师弟师妹,起阵!”
秦完原本还想再多说几句,可赵江都冲上去了,他也不能迟疑。
乌泱泱的,十天君布置了一个带有隐蔽和提升五行法术威力的大阵,十个人围殴太乙真人。
差不多一盏茶后,悠哉悠哉的邓婵玉和龙吉公主路过这里,两人还站在远处看了几眼。
邓婵玉一脸感慨,用一种点评的语气说道:“你看看,这洪荒真是杀劫满满啊,无名路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打起来了。”
龙吉深以为然:“确实是危险,下次出门,我应该再去找母亲借两件法宝。”
“有道理!咱们先去陈塘关吧。”
“好啊好啊。”
邓秀不知道自己妹妹已经交上了新朋友,最近他一直在陈塘关用功读书。
读书可以明智,邓秀知道自己没什么天赋,只能靠着努力,来增进学识。
李靖也是数代将门,家里藏书极多,偏偏到了他儿子这代,两个儿子一心向道,对于祖先的兵书战策没啥兴趣。
难得邓秀喜欢看书,他就把书房打开,任由邓秀观看。
今天邓秀是没时间看书了,因为李靖的夫人,殷夫人在怀孕三年后的今天,终于要生了。
“世子,听说听说殷夫人肚子里生出来一个红色肉球,可吓人了!”侍女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邓秀和李靖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此时就怒斥侍女:“休要胡说,管好你的嘴巴,我要是听到谣言,就唯你是问!”
“大哥?”邓婵玉迈步进屋,就见邓秀一脸愁容,这是出什么事了?
“阿妹?你来得真好,快去看看李大哥和殷夫人殷夫人好像那边,哎呀,你快去看看吧!”产房他不方便进,只能拜托已经成仙的妹妹去看看。
邓婵玉让龙吉稍等片刻,她进屋去帮忙。
刚一进屋,就见李靖提着宝剑,要对面前的红色肉球劈砍。
“兄长且慢。”
“贤妹?”
邓婵玉言简意赅地说道:“我知道伱很急,但你先别急此子出生就有异象,日后成就必然不凡,劈开的话,跟随红胎而来的那道先天之气就散了,最好让他自己出来。”
李靖将信将疑,不过邓婵玉用一年多的时间就能成仙,见识、眼光肯定都在他之上,他觉得是可信的。
他们站在不远处等着,就见红球像是在呼吸一样,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韵律。
“此儿此儿为何如此奇异?”李靖已经慢慢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
这个没什么不能讲的,邓婵玉就说道:“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兄长的三子必然不凡,此子的前世是昆仑山上一颗采天地灵气而生的灵珠,后来随侍圣人,只因犯了杀劫,这才入世应劫”
她把灵珠子的事讲述一遍,灵珠子是女娲的童子,别人不能说,她是可以说的。
等待了一顿饭的时间,红色肉球从内到外破开一道缝隙,一个面如傅粉的小男孩从里面钻了出来。
殷夫人怀孕三年,刚出生的哪吒差不多就是三岁的样子。
因为安安静静吸收红胎中那些先天灵气的缘故,与生俱来的暴戾被化解了不少,此时双眼有光,先给李靖拜下:“孩儿见过爹爹。”
李靖摆出严父的模样,示意他站起来,捋须思考,看向邓婵玉:“贤妹可愿为这小儿起一名讳?”
邓婵玉眉毛扬起,我来起名?这不应该是太乙真人的事吗,太乙真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