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双方交流很快捷,扶桑木再次出手。
之前只是一根树枝,现在方圆万里范围都变成了植物的海洋。
无数巨树在法力催动下拔地而起,灵蛇般的藤蔓蜿蜒盘旋,封死了飞诞的所有退路,花粉中和掉它的毒素,树叶散发出太阳一般的光芒,光芒无处不在,耀眼至极,这让飞诞那门化作黑烟,隐匿行踪的神通都随之失效。
眼看已经到达绝境,飞诞也用出最后的手段,放手一搏。
原本压制在体内的魔气陡然放开全部封锁,它双目赤红,身躯从普通老鼠变成了大象般大小,飞廉那颗消失许久的鸟头虚影在它腹腔中浮现出来,鸟头虚影对着缠绕着自身的藤蔓轻轻吹气,腐蚀肌骨的寒风就顺着藤蔓深入大地,尝试侵蚀先天扶桑木的根须。
飞廉是风神,擅长使用一种叫做晦明神风的风系神通。
风一吹,白天变黑夜,再一吹,黑夜变白天。这种风吹到洪荒大地,能让河水倒流、山峰倒塌,吹到仙人身上,三息内魂飞魄散,再无生还可能。
飞诞钻到飞廉的无头鹿体里控制这具尸身,飞廉的鸟头又隐藏在飞诞的鼠身里当做最后的杀敌手段,二者间的联系真的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
飞廉生前只是十大妖圣中垫底的存在,但是它能位列其中,自然有自己的本事。
晦明神风就是它的依仗,此时法力不足,积攒亿万年,只有三次出手的机会,飞廉的第一次出手,就让飞诞摆脱了藤蔓的缠绕。
第二次出手,狂风大作,先天扶桑木的枝丫被吹得一阵剧烈晃动,无处不在的金光都暗淡了三分,九金乌像是九只小鸭子一样,躲藏在树冠里瑟瑟发抖。
凤凰拉着龙吉站在了树后面,飞诞、飞廉还有这种手段,这是她没想到的,她虽然不怕,但是仓促间遇到,肯定会有些狼狈,幸好有先天扶桑木顶在前面,她可以坐在树后吃瓜看戏。
龙吉偶尔问她一些对于战斗的看法,她都一针见血地做出点评。
先天扶桑木先是断开自身和藤蔓的连接,避免神风侵蚀地脉中的根须,之后挥舞树枝,那些靠着精纯法力催发出来的巨树化作屏障,层层阻拦,最终把飞廉的第二道风成功拦截,代价是巨树倒塌了一大半,植物花海荡然无存,现场狼藉不堪到了极点。
飞廉还有第三道风留在手中,引而不发。
先天扶桑木的战斗意愿不算很强,眼下飞诞、飞廉的魔化让它有点忌惮。
凤凰在树后面说风凉话:“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岂不可笑?你也不想伯瑝它们失望吧?”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话,九只金乌就整齐地站在树梢上,用某种被先天扶桑木解读为期盼的目光看着它。
行吧!老人家还是要为后辈遮风挡雨的!这个不管是飞诞还是飞廉的家伙一看就很邪恶,必须在这里解决掉它。
先天扶桑木对于这些看着长大的小金乌确实很重视,当下全力出手。
飞廉的第三道晦明神风也随之到来。
就见一轮太阳星的虚影在先天扶桑木的树冠处缓缓浮现,九金乌先是诧异,随后就是一阵欢呼雀跃,这个好!这个比之前的先天梧桐树要舒服!
先天扶桑木放出体内储存的太阳星精华,就见亿万道金光挥洒下来,神风被光芒压制住,飞廉终究是后继无力,飞诞身上的魔气仅仅坚持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开始萎缩,飞廉的鸟头虚影最先崩溃,之后是飞诞那像大象一样的身躯在光照下艰难跋涉,走了十余步,最终一头栽倒,再也没站起来
战斗中出了一些意外,总的来说,先天扶桑木还是非常克制飞廉、飞诞的,以至于这两位前妖族大圣近乎没有多少还手之力,就被大日金焰烧成重伤,飞廉的手段有点超乎预料,但扛住三招,也就不算什么了。
扶桑木有一套自身的行为准则,对于是否彻底解决掉飞廉、飞诞,它有所迟疑,毕竟这是它为数不多的故人了。
洪荒仙人谈魔色变的价值观对它没影响,那個魔得多瞎,才会来蛊惑我?无法化形一条就锁死了所有出路,魔来蛊惑我,是准备和我一起站在这,替大家遮风挡雨吗?
“没事,这个我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凤凰抽出一把离火刀,一刀下去,就把赤足鼠的脑袋砍了下来。
她对着尸体鉴定一番:“嗯,没错,就是鼠头!嗯,这次是魂飞魄散,再无一丝留存了。”
正常生灵还可以进轮回,飞诞、飞廉都入魔了,地府可不收它们,巫妖之战后靠着入魔手段多活了那么多年,它们也算是够本了。
既然飞廉、飞诞已死,它们的尸体扶桑木自然不会浪费,这又是一种灵植和仙人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就见无数树枝刺入尸体,快速吸收尸体内的精华本源。
先天扶桑木还分出大量精粹给九金乌享用。
大太子伯瑝在树上对凤凰招手,示意老六快来,这里有热乎的!
凤凰干笑两声:“你们吃吧,好好补补,这可是一位大罗巅峰的妖圣身体,哪怕损失了太多本源,也足够你们享用一阵子了。”
赤足鼠的体型一点也不小,之前变成普通老鼠是为了控制飞廉的尸身。
它的身躯庞大,法力也很充足,别说九金乌,就连扶桑木都有点眼馋,它也是饿了亿万年,情况比当日的先天梧桐树要好一点,但好得也有限,此时急需一些补品。
凤凰跑了一个来回,把那具像是皮套人一样的飞廉尸体也带了过来。
先天扶桑木的枝丫轻轻晃动,这什么破玩意?!内部都掏空了,吃这玩意还不如吃土呢。
凤凰一副爱要不要的模样,先天扶桑木就没拒绝,好歹也是妖族大圣的遗骸,脑袋已经烧化了,身体之前被凤凰打爆了一小半,剩下的剩下的也能当个夜宵!
九金乌很高兴,先天梧桐树不是不好,就是总有那么一点隔阂,现在可太棒了!它们在扶桑木上就像是回家一样亲切,一个个撒欢一样疯玩,伯瑝连连呵斥都不管用,最后它也加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