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忧闻言,随着那霍天养走进了书房,周围一阵阵香烟吹过,双掌运功,暗中以内力相抵,问道:
“霍大人,您这香倒是奇特,朕可没在皇宫里头见过啊,不知有何妙用?”
“这香不过是用来怡神养目罢了,好让自己做个好梦,养精蓄锐,待到明日更有精神。”
霍天养平淡地答道,将放着熏烟的香炉搁置在一旁,心想:该死,这个狗皇帝怎么还不晕倒,再晚一点,那个月笙就真的跑远了,要是她把我和她之前纠缠不清的秘密告诉那王曦语,我这辛辛苦苦的伪装恐怕都得功亏一篑。
心中所想霍天养自然不敢说出口,只能一直赔笑着对君无忧说
“陛下久居皇宫,民间的小玩意不怎么见过,又怎能知道我们市井小民常用的物件,这熏香乃是个好东西,不少达官贵人晚睡之时都在用。今日见陛下微服出巡,舟车劳顿,特安排这等熏香,让陛下在下官房中歇息。”
君无忧听后,顿时来了兴趣,
“那霍大人可真是有心了,不过在外面,可别称朕为陛下,唤我公子便是。”
君无忧拿着那炉熏香,放在手中把玩,哪怕里面已经有数十种足以让人昏睡十日之久的迷药,君无忧依旧没有任何昏过去的痕迹。
“该死,怎么还没晕?”
霍天养在那小声嘀咕,刚好被君无忧听到了,却没有立即揭穿,反而带着疑惑地问道:
“没晕?什么没晕?谁该死?”
“没什么,陛下您听错了?来,下官带你歇,歇,歇……”
霍天养刚说完就昏死了过去,躺在了书房的椅子上,君无忧看着他那个样子,才安心了下来:
“霍天养啊霍天养,你想害朕,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想要对人家月笙姑娘屈打成招,好撇清关系,可没那么容易,为了攀附权贵之家连还未出世的亲骨肉都不愿放过,你这位霍大人可真是心狠,要不是你看出朕的皇帝身份,恐怕就不是迷晕我这般简单了吧。”
君无忧把熏香放下,往后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任何的人影,还是出言道:
“左善,你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莫非您这位屠龙教护法不愿给朕面子,或者说,你们这些逆贼想要趁此机会刺杀朕?”
只见不多时,一道身影闪过,正是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左善,衣裳半黑半白,长长的舌头伸到了地面,一手红得似火,一手蓝的如冰,头戴高帽,前后两方分别写着“左右逢源”,“善积良财”两词,活像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无常。
“君无忧,别来无恙啊,本护法隐藏得如此之深,你都能发现,怕是修为精进不少,或者说,你隐藏了一部分,好骗过天下众人。”
左善语气戏谑,还很不和善,手中附着着寒冰真气和烈焰真气,蓄势待发,却没有真的出手,君无忧也警惕了起来,暗中运功护身,
“说吧,这次找我,是来做些什么事情,还是说,已经计划好了如何杀朕的?可惜啊,你这摄魂香已经用不了了。”
君无忧一掌打出,那香炉破裂,全部都熏香洒在了地上,化作灰尘在空气中飘洒,弥漫一股刺鼻的烟雾。
“无事献殷勤,若非加害于朕必定是有求于我了,毕竟你们教主的结拜大哥乃是那害死先帝,勾结异族的叶丞相,最终被朕所杀,肯定是对朕恨之入骨,不然何来反意,更将你们圣龙宗改作屠龙教,还把朕污蔑成篡位的恶龙,还把柔儿编造成祸乱朝纲的邪凤。”
左善看到君无忧打过来一掌,快速躲了过去,长长的舌头卷起茶杯往着君无忧的方向一扔,也被君无忧闪了开来,随着那茶杯破碎,那被茶杯撞到的书柜直接倒了下来,四分五裂,就连上面的书也也不跌落在地,随后又是打出一红一蓝两道真气,把地面打出好几个窟窿来。
“君无忧,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本护法这次来并非争斗,而是讲和的,不知你可听闻那越州丽河县刘氏,也就是江南十大世家中的刘家。”
君无忧听到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依旧留着内力护身,
“刘家,略有耳闻,听说这刘家,乃是书香门第,世代皆学孔孟文儒之风,性情儒雅,不善争斗也不喜经营,为官者也是甚少,若是入朝必为清流之辈,更会是朝中重臣,不知你今日提起,是何用意?莫非要朕替你把这刘家给灭了,还是说,你要联合刘家一起对付朕?我可是听说了,刘家的某位夫人乃是妖物化形,与凡人相恋,触碰天道禁忌啊。”
“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我家少主叶傲天还有那刘家的嫣然小姐。希望您能帮忙说个媒,或者赐个婚什么的。毕竟那刘嫣然,虽然外界评价温婉如水,实则性情刚烈,如今少主风流,惹怒了她,教主对此三缄其口,所以我才斗胆请你做个帮衬。”
左善也就此收手,答道。
君无忧见状,摇起折扇,依然是那副翩翩美公子的如玉郎君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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