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晚上王大勇将白天的了解到的情况和杏儿商量了一下,杏儿不由得感慨道,这都是命啊,一个大活人竟还不如我们望江楼一顿饭钱,犹豫了片刻的杏儿最终决定将大勇在第一家看到的奴隶全部买下来,不够的从其他家牙行补充,杏儿着重强调把那个笼子里关着的女人带回来看看。
第二日,王大勇带着两个人再次来到牙行,麻小见王大勇再次前来,知道肯定是有准儿信儿了,急忙乐呵的上前迎接。
“爷您来啦!”
“嗯!”
“爷,您坐,小的给您泡壶茶”麻小殷勤的说道。
“不必了,说正事吧。你牙行里的这些人,我全要了。”
“当真?”麻小吃惊道。
“废话,不当真我来你这儿干嘛?”
“哎呦喂,爷您就是我亲爹啊!”麻小开心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您稍坐,我这就把我们老板娘喊来。”麻小兴冲冲的出了店面,朝一个方向走去。麻小刚一出门,先前的几个人贩子就一起围了上来。
“这位爷,这是哪座贵府啊,要买这么多下人?”
“爷,您还要不要人,小的这儿还有几个卖主,随时可以去提人。”
“爷。。。。。”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问着。
王大勇也是随意应付着:“暂时不用了,不过过段时间可能会需要。到时候需要的话再找你们。。。。。。”
麻小去了没多大功夫,就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只见此女是眉宽眼大,胖面粗腰,臂弯之内胸脯横阔,双足踏地,更是坠地有声。
王大勇见此女也是倒吸了一口气,怪不得麻小说他老板敌不过三招就得趴下,这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这母夜叉一进牙行便看见坐在桌旁的王大勇,随即张开大嘴笑着迎上前来。几个人贩子见状急忙撤到一旁不再言语,似乎生怕惹怒了这位夜叉老板娘。
“妾身给这位老爷施礼了”这老板娘双拳一抱对着王大勇说道。
王大勇也是一脸的尴尬,心里暗笑道:头一次见这么施礼的妾身。心里暗笑但是表面上还是抱拳回了一礼:“老板娘客气啦”
这老板娘坐在王大勇对面,端起茶壶给大勇倒了一杯茶笑着问道:“这位客官怎么称呼?”
“在下姓王,老板娘怎么称呼?”
“妾身魁姓窦氏”老板娘含笑说道,这意思就是说她夫家姓魁,娘家姓窦。
“我听麻小说客官是要我们牙行的所有奴隶全买了,此话可是当真。”老板娘继续问道。
“当真,家中有些生意,需要些劳力。”
“看来客官家中定然做的是大买卖,不然也不会要如此多人。”
“哈哈哈,算不上大买卖,混口饭吃。”王大勇只是随意敷衍了一句说道。
这老板娘也是场面的上的人,自然听出了王大勇不愿多说,随即把话题转到正事儿上:“先前麻小已经给客官介绍了价格,妾身就不在多说了,就按原先的规定,在总数上给客官打九折,客官日后若是还需要人手,尽管到妾身这里来,价格保证给客官优惠。”
“这价格上,我可以原价出,不过有两件事情需要老板娘帮忙。”王大勇说道。
老板娘一听还有不划价的好事儿,随后开心的问道:“客官痛快,妾身也不扭捏,客官尽管说来是什么忙。”
“第一件,这些人暂留三天在老板娘这里,这三天里老板娘一日三餐,管他们三天饱饭,饭钱我来出,不然我怕这些人走不到地方就不行了,我可不希望买回去是死人啊。”
“这个没问题,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老板娘可否派人将人给我送到河北境内,到时候我会派人带路,这一路上的开销,也是我来出,包括你的人。”
老板娘只是略微犹豫了片刻便答应道:“好,就这么定了,那咱们现在去府衙办理过户手续。”
一个时辰后,办完手续的王大勇等人再次回到牙行内,精心挑选了十来个人,又将牢笼中的女人带出,
王大勇对着这些人问道:“跟着我走,给你们一口饱饭吃,你们可愿意?”
十来个人都异口同声的说愿意,唯独披头散发的女子低着头默不作声。王大勇也没理会他,随后带人出了牙行。刚走出去没两步,王大勇忽然想到了什么,叮嘱了另外两人两句又折返回牙行。
老板娘见王大勇又回来了,急忙问道:“客官是还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王大勇嘿嘿一笑看向麻小,麻小被他王大勇这一笑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得赔笑。
王大勇指着麻小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这小子卖吗?”
麻小一听,顿时打了一个机灵,心道什么鬼。
老板娘转头看了一眼麻小,露出一抹不舍的表情,然后回过头却笑着对王大勇说道:“哈哈哈,客户若是看上这小子,提了去便是。”
王大勇哈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柜台上。随即转头对麻小说道:“给爷把人看好了,少一根汗毛爷打断你的腿。”
麻小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王大勇出了门。
望江楼的后门外,杏儿看着眼前的这十来个衣衫破旧,仪容破烂的人,对身后一个年长的奴仆道:张嫂,把先前给他们准备的换洗衣服拿出来,一会儿带他们先去澡堂清洗一下。
“是小姐。”
杏儿说完转身回了内院,不一会儿张嫂和另外一个下人打扮的妇女各拎着两个包裹从后门出来,包裹里装了从内到外的换洗衣服。我伍带着一行人朝澡堂走去。对于北方人来讲,冬天泡澡是及其舒服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出身南方的人,则有些不适应。澡堂内也分高端池子和低端池子,一些身家富足的会选择比较高档的澡堂,一些寻常百姓只能选择一些低端的大众澡堂。
张嫂带着几个女仆进入到女性浴室,将衣服分给众人,另外将一套杏黄色衣物交给先前木笼中的女子,并嘱咐道:“这一身是小姐单独给你准备的,你拿好。”
女子闻言微微一愣,随后颤微微地接过了衣服,没有说一句话。其他女子都开始脱去身上的残破的衣物,陆续进入到水池当中,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女子,脸色羞红的抱着衣服,甚至不敢抬头望向水池中的洗澡的女人。
在南方基本上很少有澡堂,大多数人都是在家中洗澡,所以这两名女士应该都是出自南方,生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张嫂见状提醒道:你们最好快一点,现在是晌午,人不多,等到了下午,洗澡的人会更多。
当女子褪去身上衣衫时,下到水池中,水池中一个女人惊呼道:“哇,你的皮肤好白啊。”
其他人的目光也随之转移过来,不免发出惊叹和羡慕的表情。
女子听闻,一片绯红瞬间从脖颈蔓延至脸上,羞怯的转过身去,将洁白的后背留给众人。
张嫂看出了她的尴尬,于是开口说道:“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半个时辰后,大家陆续走出浴室,当先前的木笼中的女子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时,大勇和几个男的看的眼睛都直了。
只见此女子一张芙蓉秀脸上,娥眉淡扫,朱唇红润,眼眸明亮,秀鼻微挺,颊边微现梨涡,肌肤赛雪,柔美如玉,身形笔直,秀发轻挽。若说有不足的地方,那便是愁容,虽说洗去一身尘垢,但难掩心中愁绪。
回到望江楼,在望江楼的包间内,这些吃到了他们卖身为奴后的第一顿饱饭,而且是有肉的饭菜。
饭后在后院的客厅内,十来个新买来的仆役站立在厅中,杏儿坐在客厅为首的位置处,两侧分坐着田大勇、张贵德、后厨的张师傅和刘师傅。四人挑选了各自的帮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厅中只剩下杏儿和先前的美貌女子。
见众人都走后杏儿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我叫钟离雪”女子怯生生的开口道。
“今年多大了?”
“到年底就十八了”
”倒是和公子一般大”杏儿喃喃自语道,其实她也才十九岁,只是人生的经历、见闻有所不同,所以为人处世的态度和能力也就有了差距。
“你可还是完璧之身?”杏儿继续问道。
钟离雪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羞怯的低头回道:“是的。”
“那就好,我听大勇说过你家的事情,可知家中现在还有什么人吗?”
“父亲被诬陷写反诗,冤死狱中,母亲因悲伤过世,家中仆人尽皆打入奴籍,不知被卖往何处。”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好了,你也不要太悲伤,人生本就世事无常,你自己要努力的活下去。听说你识文断字,但不知道会不会算账?”
“以前帮父亲算过家里的田租税收。”
“嗯,既然如此,那你先就先跟在我身边吧,过些日子我会送你送到公子身边服侍公子。”
“一切听小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