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陆离取出纳物符中存着的收鬼葫芦,催动法力。
一条金线从葫芦口探出,一把卷住了戏鬼的脖子,随后金线带着戏鬼回到葫芦内。
“放了我吧,我还没找到雨莲,道长放了我吧。”
葫芦内的戏鬼不甘心的嚎叫。
陆离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那小姐背叛了他,便说道:
“明早我自会让人帮你打听的,现在把嘴闭上。”
果然此话一出,葫芦内恢复平静。
第二天一早,陆离找到了戏班众人。
“陆真人,怎么样那鬼捉住了没有?”
班主心急的说道,昨夜大家都知道戏班闹鬼的事情,这要是没捉住,后面的戏也不用演了。
陆离想着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捉是捉到了,不过这鬼心有不甘,要是不解决日后对于戏班还是一大祸患啊。”
“啊!”
小茗香眼神惊恐,这也太吓人了,要是这样自己可不在这戏班待了。
戏班班主看出大家的心思,人心散了,队伍还怎么带。
“陆真人啊,我一家老小可就指着戏班吃饭呢,您说要怎么平息,我都听您的。”
陆离没有再为难戏班众人,把戏鬼的名号、和原来所在戏班的名字,告知班主。
最后还把戏鬼来历和死亡经过也让他知晓。
班主听后感叹居然是同行还是个情痴。
最后陆离万分叮嘱,一定要问清那小姐的后续下落。
班主其实有些为难,这都咸丰年间的事了,距现在都六十多年了,这要上哪打听去。
不过想想戏班的处境,幸好在这牛宝镇自己也认识不少人,早晚能问出一二来。
陆离当然知道班主为难,要是有那小姐的生辰八字,自己何必出此下策。
直接就算到她所在位置了。
等事情完了,自己不亏待这班主就是了。
得到信息的班主,连忙叫上戏班成员开始打探那员外家的情况。
陆离自己悠哉悠哉的回了客栈,听了一晚上的戏。
现在满脑子都是苦情剧,可得打打坐静静心。
过了一天,戏班班主火急火燎的跑来了陆离所住的客栈。
“陆真人,我打听到消息了。”
“哦,那员外可是姓张,当年家住车仔巷子。”
“正是,好在有一位老人知道他家,那老人小时候给张员外家放过牛。”
陆离感觉放在桌上的葫芦轻微颤动了一下。
“走吧,去你戏班,到那再说。”
陆离收起葫芦跟着班主来到戏班,找了间僻静的房间,班主这才细细道来。”
确如戏鬼所唱,他与那张家小姐情投意合,私下定了终身。
但是私奔之前他千防万防没有防备小姐的丫鬟。
平日他们之间的书信都是靠丫鬟所传。
丫鬟自然也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们是想一走了之,但是丫鬟偷看书信后却不敢隐瞒。
那日张家小姐和平时一样看完书信后满心愉悦。
但感能与心爱的郎君在一起了。
于是让身边的丫鬟烧掉书信,自己则去收拾行李。
丫鬟拿着书信非但没有如往日那般烧毁。
而且转身就去见了张员外,可以想象张员外是多么的愤怒。
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小棉袄,他一个落魄唱戏的竟然想偷走。
便让管家带人活活打死了唱戏的小生。
最后赔了笔钱了事。
丫鬟得知后,也是后悔莫及。
小姐刚要出门赴约就被张员外拦住,从他口中得知爱郎已死,也伤心欲绝。
最后上吊殉了情。
丫鬟因为没有看好小姐,被张员外打了一顿板子赶出了府。
正巧被放牛娃他们家救下,和放牛娃一家讲完因由后也投河自尽了。
张员外受此打击,也举家搬去了外省。
“唉!自古情伤人,世间多悲怜。”
陆离听后也为他们的结局感慨不已。
“你都听到了,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想华光祖师也是知道了这些,才可怜你故而将你拘禁,而非打得你魂飞魄散。”
陆离放出了葫芦内的戏鬼。
“啊,鬼呀!”
班主突然见到一个男鬼出现在眼前,被吓了一跳。
“有我在怕什么,这就是刚才故事里的小生。”
原来是他,要不说第一感觉很重要,知道这人就是故事里的男主角后。
戏班班主不但不怕了,还满是怜悯的看着这戏鬼。
“都是我错了,我连累了她,还冤枉她几十年,雨莲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要找到你。”
“还执着呢,算了,现在我送你去投胎吧,希望你能找到你的雨莲。“
戏鬼跪地重重的给陆离磕了个头。
“多谢大师为我解惑,容在下来世再报了。”
陆离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超度戏鬼去了地府。
“陆真人,这就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已经把他送走了,你可以放心的开戏了。”
戏班老板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这两天戏班都有人找自己请辞了,要是别人还好说。
但是就连小茗香话里话外也想要走,这可是自己戏班的台柱子。
如今事情解决,戏班终于也可以继续开下去了。
“这个你收好,以后你在开戏,就把这个贴在后台显眼的地方,日后定保你们平安。”
陆离拿出两张蓝色符箓递给戏班班主。
不能让人家白帮自己打探消息,该给的好处还是要给的。
如今陆离已经可以画出银色符箓了,但像这种蓝色符箓没有上百大洋也绝对买不到。
戏班老板也是识货之人,千恩万谢的收下后,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
“陆真人我们戏班家底少,这些就劳烦您拿去替我们给茅山祖师上柱香。”
陆离发现这戏班老板果然会说话,不愧是唱戏的。
说得这么漂亮,陆离不想收都不行了。
没看数目陆离直接放进怀中。
临走又给了他一张招财符。
戏班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可是茅山陆真人给的符。
解决完牛宝镇的事情,陆离便没有在停留。
加速往任家镇赶去。
“小陆离,最近怎么没见九叔啊。”
卖鱼的阿伯见陆离经过赶忙叫住了他。
“哈哈,我师傅有事回茅山了,秋生留在义庄呢。”
“我说呢,最近你师父和文才都不出来了,行了,你去忙吧。“
陆离和镇上熟人打着招呼就到了义庄。
嘿!陆离发现大门居然上了锁了。
秋生这小子看来接到活出去了。
陆离打开门锁走了进去,义庄内的布置基本没变。
九叔和陆离的房间秋生都没有动。
他现在住在大堂旁边文才住过的地方,这还是任老爷当初翻修义庄加了几个房间。
要不秋生就只能睡停尸房了。
摸了摸桌面有一层薄灰,看来秋生已经走了几天时间。
没有多待,陆离锁好门就准备去鹧鸪哨新开的店看看。
鹧鸪哨的店位置不错,是在任家镇的中心位置。
也就是秋生姑妈胭脂水粉店的旁边。
望月斋,这名字起的不错。
站在外面看了一眼,陆离便走了进去。
店面不算太大,两旁的墙壁都被打上了柜子,用来放一些古董。
陆离进去的时候,鹧鸪哨正坐在后面椅子上喝茶看书。
“咳咳!”
“客人随便看,看中了和我说便是。”
陆离发现鹧鸪哨连头都没抬,好家伙你就是这么做买卖的,都随缘呗!
这店还有我一大半股份呢。
别看鹧鸪哨没少下墓,但都是奔着雮尘珠去的。
进去了发现没有就失魂落魄的空手出来了。
所以师兄妹三人都穷的叮当响,要不是三人师傅有点积蓄。
这三人吃饭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