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啪!
残影双双闪烁。
随后任靖的身体,就被徐也直接踹中后背,压制在了地上。
“你!”任靖不可思议地惊呼一声,一条胳膊被徐也背缚,膝盖顶在他的后背,动弹不得。
“三年啊……任靖。”徐也微笑着吐出一口气,四周已经是狼藉一片,“经历了三年无法动用能量的情况。”
“就算在天策的帮助下,解开了戒狱的封印。”
“但你平时也不敢随意动用能量吧?”
“即便你曾经是山境。”
“但你对于能量的运用已经钝化,你的战斗直觉也下降了很大一截。”
“就算我再怎么迟钝……”任靖似乎接受了现状,不再继续反抗,只是冷冷地开口,“一个初入学院没多久的家伙,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把我制伏吧?”
“轻松?”徐也笑了笑,“我可不这么认为。”
刚刚为了制伏任靖,他动用了三件珏宝,甚至才修复好没多久的钢傀儡也用上了,方才将其压制。
“现在,我们能谈谈了吗?”
“你就打算这样和我谈吗?”任靖冷冷道。
“嗯,有点道理。”徐也沉吟着后退,松开了任靖的胳膊。
任靖将胳膊缩回,也没有想着继续反抗,只是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
“天羽。”
“来了!”方天羽一步迈出,右手一甩。
咚!
任靖才刚刚站稳,就直接被四个金属镣铐钉在了身后的墙体之上。
他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四肢完全发不上力。
“呼……”他长吐一口气,冷冷地看向徐也,“现在的狩虚者,都这样不尊重前辈吗?”
“前辈?”徐也笑了笑,“我连老师和教官都敢打,前辈算个屁啊。”
任靖震惊的瞪大眼睛,一时竟不知道徐也说的是真是假。
“我们还是先来聊聊正事吧。”徐也盘膝坐在原地,刚刚的战斗让他的消耗也很大,正好趁势休息一下。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呢?”任靖则盯着徐也念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既然如此,我就算不告诉你……”
“今天的事情,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知道。”徐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南原学院以及南城的政府,的确派了人来搜寻你。”
“但我用来寻找你的监控录像,已经让方天羽删掉了。”
“这边的小区附近的监控,我之后也会都处理掉。”
“你……”任靖的表情凝滞在原地,剩下的半句话说不出来,额头有汗滴出现,“这些行为,都是违法的吧?”
“你们可是狩虚者……”
“首先,我不是狩虚者,他以后也只是个技术人员。”徐也立刻接道。
“其次……”他淡淡扫了一眼任靖,“谁看到我违法了呢?”
“我的确没有打算放过你,但现在你还有两个选择。”
“一,把我的问题,老老实实地回答给我,兴许我可以把你交给官方处理,你能够在戒狱之中‘安享晚年’。”
“二,你选择拒绝我。”
任靖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徐也后面的话,情不自禁地问道:“拒绝你会怎么样?”
徐也露出了个诡异的微笑。
方天羽像是受到了什么信号般,忽然取出了缄默珠,黑色的屏障笼罩四周。
随后,他从须弥戒里,拿出了一个箱子。
任靖能够清晰地看到,箱子的内部,放满了各种医疗用品。
包括且不限于针剂、止血带、绷带、以及各种瓶瓶罐罐用于恢复和治疗的药物。
“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开口。”徐也淡淡道。
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任靖莫名的身体一紧,结合徐也那诡异的笑容,以及完全无视法律,甚至没有任何负罪感的行为,还有四周能够遮蔽声音的缄默珠,心中萌生出莫名的恐惧。
他闭口不言,眼神来回闪烁,不知在思考什么。
另一旁,徐也则取出古宵,不知从哪里找来一颗磨刀石,装模作样地开始划动古宵,不断发出刺耳的声音。
任靖垂着脑袋沉默了足足十秒钟,随后才终于抬起头来,声音干涩地开口道:“我在五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
“他们结婚的原因很可笑。”
“只是因为某次一夜情意外怀孕,加上家里催婚,于是就顺水推舟,在短短几个月内完成了婚礼,并把我诞生下来。”
“在那之后,他们各玩各的,各自寻觅新的伴侣,婚姻名存实亡。”
“而我也被扔给了奶奶照顾,每隔几个月,才能看到他们一次。”
“我十一岁那年,那对男女,各自找到了新的伴侣。”
“我的‘母亲’率先提起离婚,并保存了我父亲‘出轨’的证据,妄图在离开的时候再分走一半的财产。”
“而我那个蠢货‘父亲’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在法院的判决之中自然而然地败诉,房子被判给了那个‘母亲’,人财两空。”
“这些年的时间里,他花钱大手大脚,赚来的钱几乎都用来寻找新的女人,离婚以后一贫如洗。”
“因为离婚破财的原因,他的新伴侣离他而去,他也因此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在他的视角看来,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惨。”
“而他每次打我的时候,我的奶奶都会护在我的身上。”
“但我那个父亲本就是个人渣,狠起来连自己的母亲都打。”
“奶奶为了保护我,每次都被打的遍体鳞伤。”
“为了能够继续包装自己,物色新的女人,他开始盯上了我奶奶的房子,想要将房子卖掉。”
“只是我的奶奶态度坚决,想要把房子留给我,所以每次那个男人过来,我和奶奶都会挨不少打。”
“中间虽有邻居报警,警察来调节,但也大多都是和稀泥,口头警告一下,被那个男人搪塞过去。”
“不过有了警察的警告,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之后来骚扰我和奶奶的次数也变少了。”
“就这样一直到我十二岁的时候。”
任靖语气平静,淡淡地抬起头,眼中充满着恨意与怒火。
“他亲手杀了我的奶奶,也就是他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