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将军看见了,在一旁打圆场道:“这是好事啊!好事。”他觉得这件事能让程家和凌将军结亲,也算是一件美事。
程始转过身来道:“臣自然…嗯。”此时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他知道这个婚姻对他们程家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同时他也担心自己女儿会做不好这个凌家妇。
萧沅漪见此连忙上前道:“此亲不能结请陛下收回成命。”她坚定地表示反对。
霍书菀听到萧沅漪的话,皱起了眉头来,她不明白萧沅漪为何不答应。
文帝笑容顿时夸下,然后又笑着道:“程夫人,你这是对子晟有何不满啊?”
程始连忙解释道:“内子对将军怎敢有不满,将军少年英雄……”他试图为妻子辩解。
萧沅漪此时打断程始的话道:“将军少年英雄,是我家小女少商,配不上凌将军。”她认为凌将军太优秀,而自己的女儿什么都不会,无法与他相配,怕她嫁入高门后,更是无法无天,最后为家里招来祸事。
萧沅漪见文帝一直没有说话,于是一咬牙一狠心,拉着程始一同跪了下来,语气诚恳道:“小女自幼缺乏管教,行事顽劣不堪,自妾归家以来,读书不行,习武不成,女德没有,口德不修,妾本欲严加管教,奈何,她目无尊长,不服管教,妾怎敢对天颜有所期满,若少商非我子女,如此新妇嫁我程氏,妾也决计不会答应,若换作程氏其他女娘,能得到陛下垂爱照佛,我们程氏深感荣耀,陛下,少商好勇斗狠,妾担心,若真嫁给凌将军,日后会酿成大祸,连累程氏全家性命。”
霍书菀看着程少商伤心的眼神,心疼不已,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她猛地站起身来,愤怒地对程夫人说道:“程夫人,我从未见过有哪位母亲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贬低自己的女儿!您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嫋嫋带来多大的伤害吗?您就不怕今天的话传出去后,嫋嫋怎么做人?别说今天不嫁给我阿兄,恐怕日后想要嫁人都会变得困难重重。”
萧沅漪却不为所动,语气坚定地回答:“妾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霍书菀见她依然不顾程少商的颜面,继续说道:“我所认识的嫋嫋是一个坚韧独立、智慧机敏、活泼善良的女子,绝不是你口中那个一无是处的人。”
程始赶紧解释道:“三皇子妃与小女关系亲密,自然觉得她处处都好。只是我们夫妻常年征战在外,把她留在家里,难免疏忽了对她的教育和照顾,这是我们作为父母的失职。”他深知妻子的脾气倔强,不愿轻易认错,但又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只好出来打圆场。
萧沅漪接过话道:“自古家丑不可外扬, 妾也想给小女留些颜面,怎奈她委实不堪重用,凌将军,你与小女相识时日尚浅,她看似乖巧通达,实则狡言饰非,行事鲁莽。 ”
文帝见此转身看着程少商问道:“程娘子,你也认为,你自己真的如你母亲所说那般,如此不堪吗?”
程少商低头沉思片刻后,拱手哽咽道:“回陛下,我阿母所言,句句属实。”说完她抬头对着文帝扯出一个笑颜又继续道:“臣女这般品行,连自己阿母都瞧不上的人,如何配得了天人之姿的凌将军。”
程始接话道:“是啊!圣上不如,收回成命。”
文帝瞪了一眼程始,冷冷地说道:“你说什么。”
文子瑞这时也忍不住开口道:“真是想不到啊,竟然有人为了不嫁给子晟,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名声都可以不顾,拼命贬低。在我的印象里,全都城的女娘可都是争先恐后地想要嫁给子晟呢,偏偏这程家,为了拒绝这门婚事,不惜违抗皇命,真不知道是程夫人用心良苦,还是子晟让人家心生惧意。”
太子殿下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劝道:“三弟慎言,此事攸关皇家颜面,程将军,还请三思而后行。”
五个皇子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便笑嘻嘻地说道:“那个,如果程娘子不想嫁给凌不疑的话,嫁给我也是可以的嘛!我觉得我们俩倒是挺般配的,她粗鄙不堪,我放浪不羁,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呀!”
文帝闻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吼道:“说什么呢!混账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朕闭嘴!”
五皇子听了文帝的话默默的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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