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角急切地问道:“汉军可有骑兵?”
“只有大约五百余骑,作为探马斥候,让我等损失惨重!”黄巾斥候回答道。
张牛角的眉头紧锁,他沉思片刻,然后一笑,道:“六七千余人,五百余骑!”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不是边军骑兵就好,我们先击溃这些汉军,再继续攻城!”
张牛角在帐中踱步,他的目光在地图上反复扫视,思索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将领,我要布置战术!”张牛角的声音在帐中回荡。
不久,黄巾军的将领们聚集在帐中,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张牛角身上,等待着他的命令。
张牛角站在地图前,指着汉军可能的行进路线,详细地布置着战术。
“这伙汉军人数不少,又是从并州来的,具体实力如何我们也不知道!”张牛角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
他的眼中闪烁着凶残的光芒:“从流民中选出两万青壮,让他们攻上去看看,我们的人跟在后面!”
“选那些见过血的流民青壮,我感觉这伙汉军有些不同!”
第二天清晨。
黄巾军的营地在晨光中苏醒,士兵们在将领的号令下开始了紧张的备战。
被筛选出来的2万名流民青壮,正在紧张的检查着自己的武器。
他们神色既恐惧,又兴奋。
他们虽然被裹挟加入了黄巾军,但是他们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因为,哪怕没有黄巾军,他们也快活不下去了。
最近几年收成一直不好,各种灾祸不断。
现在加入了黄巾军之后,打破了不少县城,抄家了一些世家豪族,得到了大量的粮草。
有些世家豪族的库房里,粟米小麦都发霉了,可是他们依然在贪婪的横征暴敛。
所以,当黄巾军裹挟流民的时候,反抗并不激烈。
他们并不在乎黄巾军是不是在造反,他们也不在乎张角到底是不是仙人。
他们只想有口饭吃,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辛苦干了一整年,到头来还要饿肚子。
他们虽然对即将发生的战争感到恐惧。
但是,只要他们能够经历几场战阵,能够活下来,就可以成为黄巾军的正式战兵。
到时候不但他们自己可以吃饱肚子,连他们的家人也不用挨饿。
这些流民青壮非常认真的检查着自己的武器。
他们手中的武器并不精良,反而有些简陋。
弓箭是普通的猎弓,箭矢的箭头有些甚至是磨尖的骨头或者磨尖的石块。
有些箭矢的尾部没有箭羽,他们不得不寻找一些合适的树叶代替。
长枪兵手中的长枪,有些枪头都已经生锈,枪杆已经腐朽。
这些不知道是从哪座县城或者世家豪强的库房中劫掠出来的。
他们不得不磨砺枪尖,重新安装枪杆,有些长枪的枪杆,树皮都没有去除干净。
刀盾手检查手中的环首刀是否锋利,是否被刀鞘卡住,盾牌是否牢固,是否结实。
......
清晨时分。
骑兵斥候才赶回了营地。
他们的衣甲上沾满了战斗的痕迹,血迹斑斑,尘土覆盖着他们疲惫的身躯。
一夜的厮杀让他们筋疲力尽。
一名斥候队长来到了顾衍身前。
“启禀将军!”斥候队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迫。
他们带回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黄巾军正以压倒性的数量朝营地逼近。
顾衍在接到斥候的汇报后,脸上闪过一丝严峻。
他下令全军立即进入战备状态,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营地内的紧张气氛愈发浓厚。
虽然是据营而守,但是打仗最忌讳打呆仗,单纯的死守很容易被困死。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每个人的心。
屯田兵将士们在鼓声下,纷纷穿戴盔甲,拿起武器,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离开营地,在外面集结列阵。
士兵们在营地外迅速列阵,长矛如林,刀盾如墙。
朝阳初升,光芒穿透稀薄的晨雾,照耀在绵曼县的汉军阵营上。
顾衍身披战甲,骑在战马之上在阵前巡视。
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格外威武。
战马在他驾驭下,沿着整齐的阵列奔驰,士兵们的欢呼声随着他的经过而高涨。
“砥砺前行,所向披靡!”顾衍的声音大声喊道。
他停在战阵的最前方,勒住战马,高声激励着士兵们:“今日,我们将彻底击溃敌军,让敌军知晓我军的威力,振我军威!”
他的话语如同烈火,点燃了士兵们的热血。
长矛兵用矛杆击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刀盾兵用刀击盾,发出清脆的声响。
“万胜!万胜!万胜!”他们的吼声响彻云霄,声传数里。
与此同时,黄巾军的流民青壮在汉军对面的山坡上整队。
他们目睹了汉军的集结,听到了那震天的吼声,他们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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