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一共有137名外来者从各地边境试图非法进入领地,比上个月多了52名。其中93名被驱逐,44名由于警告无效或是反抗而被击杀。”
这天一早,约翰照例在吃早餐的时候听文官汇报领地的基础情况。当听到关于外来者非法入侵后,约翰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便对着文官问道:
“我们的士兵有没有任何伤亡,还有确定所有的入侵者都被阻挡了吗?”
文官听到约翰的话后,将文书翻了翻,接着回应道:
“边境的驻防军队没有发来任何伤亡报告,并且他们还说,这些入侵者大多都是躲避瘟疫的难民,少部分为土匪等非法武装人员。并且按照他们所说,没有任何非本领地人员进入领地内。”
“那就好。”约翰听完后便用叉子叉起一块培根嚼了起来,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除了猎杀使徒之外,最重要的事便是领地内部在这段动荡的时间能够稳定发展。
至于那些难民,无论他们拥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和多么深刻的苦难,但都改变不了他们是潜在瘟疫携带者的事实,任何只要能够威胁到领地的因素在约翰眼中都是要清除的。
用餐过后,约翰擦了擦嘴对着文官说道:
“通知各边境的军官们,让他们这段时间注意着点,只要外来者不听劝阻穿越边境,无论他是谁,就地格杀勿论,顺便把尸体给我烧了。”
说完约翰便上楼继续处理他的那堆领地事务,如果没有什么突发事件的话,那么今天对于约翰来说又是一个普通的一天。
然而远在边境附近难民营里的难民们可不会这样想。
在弗朗什孔泰以东几百米外,一座规模庞大的帐篷集群坐落在这里,一眼望去,整个平原上都布满了帐篷,这便是米特兰成千上百座难民营中的一座。
难民营依靠着河流建造,时不时有妇女与儿童到河流旁边清洗衣物,那汹涌湍急的河水中,而那汹涌湍急的河水中时不时翻出几具人类尸体,将那些在河边嬉戏玩闹的孩子吓得一哄而散,而早就习惯的妇女则拿着一根长木棍忍着尸体飘出来的臭味将其拨到远处。这也就是在河流下游,如果是在河流上游,那这些难民营等不到当地领主处理,约翰也会以危害领地的原因亲自带兵将他们驱逐。
即便到了如此,难民营的日子也不好过,时不时能看到衣衫褴褛的难民们神色匆匆地走在泥泞的路上,时不时还得注意不要被路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给绊倒。
而在道路两旁的帐篷则显得死气沉沉,即使透过帐篷的缝隙能看到里面的难民,那估计也是没有多少力气的老弱妇孺,真正还能活下去的难民早就在太阳刚出现的时候就出去工作了。
“给我!”
“这是我的!”
一阵吵闹声引得周围难民注意,一群不到十岁的孩子仿佛在争抢着什么,在互相争抢的同时,他们还用拳脚尽己所能地攻击着企图参与进来的竞争者。
而在中央,一名男孩一只手对着旁边的孩子挥舞着,另一只手中紧攥着某种东西,待周围的孩子全部离开,男孩才敢打量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只见一条尾巴从男孩的拳头中伸出,紧接着便是一颗挣扎的老鼠头,这便是男孩费尽千辛万苦才获得的食物。
因为难民营的食物供给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崩溃,现在营地里一切不能干活的人都正处于没吃没喝的等死状态,饥饿迫使原本处在天真烂漫时期的孩童不得不跟野兽一样彼此争夺食物,不然旁边那些瘦如麻杆的孩童尸体就是他们最终的结局。
这时在远处的山坡上,一辆马车朝着营地外驶去,车上载满了被苍蝇环绕的难民尸体,绝大多数是如同柴火一样纤瘦,被整齐的堆放在马车上。偶尔能看到一些体型还算壮实的尸体,这些人的死因可并不是因为饥饿,更可能是因为资源或权力分配不均所引发的矛盾冲突。
尽管难民营内的生活已经算的上是地狱了,但这些难民依旧没有撤离,因为难民营内聚集着来自各领地的流浪者,他们在经过短暂的交流后便发现:瘟疫已经几乎摧垮了米特兰的地方秩序,到处都是瘟疫与战争,与其寻找一处还未受到瘟疫波及的地方,还不如就在难民营内苟延残喘着。
但这并不是这些难民最终的目的,他们最渴望最希望到达的地方则在河流以东的弗朗什孔泰领。
早在难民营建立之初,少部分难民就已经发现弗朗什孔泰领仿佛并未受到瘟疫的影响,只要站在山坡上就可以看到当地居民正在进行耕种等一系列农业活动,就如同瘟疫还未到来时难民们的日常生活一样。
在过去的日子,偶尔也会有一些关于约翰领地内的传闻出现在难民耳边,比如约翰的百姓们不需要交苛捐杂税、什一税有领主缴纳等,这一般都会被当地领主说成是无稽之谈,但现在看来仿佛的确如此。
然而就是这么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却成为难民眼中地狱与天空的鸿沟,原因便是对面高大的堡垒,以及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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