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李通家人遇害了,李通跑了。”
刘秀就把李通家的悲惨遭遇,讲给了哥哥。
众人听罢默然,心中一紧,看来造反是把脑袋掖在裤裆里的事,弄不好要搬家。
刘演伤心不已。
片刻,刘演抬头问:“三弟,新野咱姐夫那里说好了吗?”
“我已经通知了姐夫,十月初十起义。”
刘秀从李通那里离开后,直接去了新野。
“三弟,李通兄弟跑了,算起来,咱们人马加起来一万多点,攻打县衙没问题,
假如王莽派军队来,我们这点人不是莽军的对手。”
刘演的族弟刘玄站出来道:“要不咱们迟些再起事。”
“兄弟,李通跑了,朝廷已经注意上咱们了,听说已经加强了府衙军事力量。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刘演否定了刘玄的提议。
“那怎么办?”刘秀急问。
“我听说平林兵和新市兵,就在南阳南部一带活动,
我们要找一个帮手,首战许胜不许败,这涉及到士气问题,不能忽视。”
刘秀道:“莫不如派刘嘉去联络新市和平林军,劝说他们的首领和咱们联合行动,打县衙一个措手不及。”
刘嘉是刘演的族兄,能说会道,刘演点头同意。
刘演叫来刘嘉。
“嘉哥,辛苦你一趟,去南阳联系新市和平林兵的首领,凭兄长三寸不烂之舌,
说服他们的首领,与咱们联合攻打县衙,许诺他们,事成之后,战利品五五分成。”
“伯升,没问题,等我好消息吧。”
刘嘉对自己的口才很自信。
天刚蒙蒙亮,刘嘉骑上毛驴上路了。
没错,是毛驴,不是马。
刘演没有更多的资金购买马匹,马匹严重不足。
手下宗亲士兵各显其能,家中种地的牲口派上了用场。
刘秀更搞笑,把他种地的牛都牵了出来。
刘嘉事先做了功课,探知王匡和陈牧两支队伍,就驻扎在南阳“斩莽山”上。
“斩莽山”这个名字,是王匡的军师马军改的。原来这山叫“华泰山”,是南阳郡的一座大山。
刘嘉风尘仆仆就来到了斩莽山前,只见这山巍峨耸立,树木郁郁葱葱。
“站住,干什么的?”山口绿林军站岗的哨兵大声喝道。
“兄弟,咱们是一个战壕的朋友,我是舂陵兵派来给你们大王送礼的。”
刘嘉灵机一动,编了一个瞎话。
噫!骑着毛驴送礼,“哥几个,看这家伙不像莽军派来的?莽军没有骑驴的。”
“猴三,管他呢,先把他押进山见大王再说。”
一个头领命令道。
“喂!骑毛驴的,你跟我们走,去见大王。”
“多谢各位。”
说着话,猴三从兜里摸出一条女人的围巾,蒙住了刘嘉的眼睛。
刘嘉心中暗道:“绿林军觉悟性挺高的。”
蒙着眼,骑着驴,一路颠簸。刘嘉也不知道走了多长山路,
估摸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听猴三道:“骑驴的,下驴给我走。”
猴三把驴缰绳拴在门口大青石上。
猴三牵着刘嘉的手前行。走过一段平坦的石板路,刘嘉耳听有说话声。
“到了。”
猴三把蒙在刘嘉眼上的花头巾解了下来。
刘嘉眼前一亮。
等适应了光线,他看到一位精壮的汉子,穿一身啫红色的官袍,肥大的长裤,足蹬牛皮战靴,
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放在手边桌上。
那人恶狠狠喝道:“来人报上姓名,来此作甚?”
“回将军,我乃舂陵赛孟尝刘演手下部将刘嘉,特来拜访大首领王匡,进献一份厚礼,你是哪位?”
哈哈,刘嘉真能唬人,空手说来送厚礼,看他一会如何圆谎言?
“啊?是送厚礼的,厚礼何在?本大爷就是王匡。”
旁边坐着的王凤,陈牧、廖湛,伸着脑袋看刘嘉如何变出礼物来,
如果说谎,这几个人可不是吃素的!
刘嘉不慌不忙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在上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匡王将军。”
王匡不耐烦道:“别扯淡,快把礼物拿出来,否则…”
王匡拿起桌上的那把剑,比划了一下。
“大王,有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我相信大王是君子,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我口中的大礼,是湖阳县衙里的那些粮食和武器,我们首领刘演不想独吞,想起了大王。
想与大王联手做了这笔买卖。我们都打听好了,只要绿林军给我们壮壮神威。
这不等于送厚礼吗?”
刘嘉的意思是,我们有目标,也踩好了点,不愿意吃独食,
想拉新市平林一起干一票,大家有福同享。
哈哈,这就是刘嘉高明之处,是我们拉你们一把,而不是我们求你们帮助。
旁边的陈牧道:“久闻你们首领刘演重义轻财,如此看来果然不假。”
陈牧站起来对王匡拱手道:“大将军,既然刘演拉咱们入股,我看行,刘演不是小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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