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吉就把自己保护小病已的事,讲给了霍光听。
霍光惊喜异常道:“丙大人,你立了大功,没有比太子的孙子更根正苗红了。
咱们有一说一,如果不是巫蛊之祸,天下还不是人家刘据的?
霍光焦急道:“丙大人,病已在哪里?我要见他。”
说完话,霍光掐指一算,接着道:“丙大人,如果没算错的话,刘病已现在17岁了吧?”
“霍大人,可不是咋滴,转眼已是小伙子了。”
丙吉看了一眼霍光,发现他两眼放光。丙吉接着道:
“霍大人,到后来我把病已交给了她姥姥抚养,再后来,武帝病重,
我把病已的情况讲给了武帝听,就是不想让他老人家遗憾地离开人世。
当时武帝听说自己的曾孙还在世,高兴的不得了,命我把病已领到掖庭好好抚养。”
(掖庭:后宫人员居住所,负责管理后宫的各项事务,包括宫女的选拔、培训、分配等工作。)
“丙大人,这么说病已还在宫中?”
霍光着急问道。
霍大人,你别着急,听我说。“刚开始,病已确实在宫中,后来他感到闷得慌,十几岁跑去了史家。”
“等等!史家是不是刘据的太子妃史良娣的娘家?”
霍光问。
“~正是,”丙吉答。
“霍大人,病已长大后的情况,您可以询问一下掖庭令张贺张大人,他应该知道。
最后丙吉道:“病已从小生活在民间,知道民间疾苦,一定会为百姓着想,我全力推荐病已继承皇位。”
霍光点头表示赞同。
到了第二天,霍光召来掖庭令张贺。
张贺是酷吏张汤的长子。
霍光开门见山问:“张大人,我听丙吉说你曾经抚养过武帝的曾孙刘病已?”
“没错,丙吉把病已送来后,我让宗正把病已的名字写进了皇家花名册。
当时太子案还没有完全纠正,病已的福利还没落实。都是我出钱供他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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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暗表,张贺曾是太子刘据府上的家臣,平时太子对他很好。
由于巫蛊之祸,张贺受到了牵连,被割去了小**,没错,受的是宫刑。
他能逃过一死,还是老爸张汤上天之灵的保佑。
太子遇难后,为了报恩,张贺悉心照料着病已。
随着病已一天天长大,出落成了帅气的小伙子,他长得玉树临风,眉清目秀,口似悬河,目似朗月。
张贺就想把孙女许配给病已。
这时他的弟弟,右将军张安世反对。他说:“刘病已是太子刘据的孙子,刘据私自调兵的事还没撕吧清,
病已有幸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受到供养,结局就算不错了。
哥哥,别再给家族添乱了,别再提把孙女嫁给刘病已了。”
这里插一句话,张贺的儿子,是张安世把儿子过继给他的,张贺的儿子很小就夭折了。
张贺只好打消嫁孙女的念头。
不过病已到了婚配年龄,总不能让他单着吧?
张贺很着急,猛然间他想起下属,暴室啬夫许广汉的女儿还未出嫁,和病已年龄小两三岁。
许广汉女儿曾许配给了一大户家的公子,谁知要结婚前,公子嗝屁了。
许广汉的老婆觉得很倒霉,于是请相师为女儿看相,相师说“你女儿将来贵不可言,好好等着吧。”
张贺有心促成这门亲事,于是在家摆上酒菜,邀请许广汉来喝酒。
广汉是个粗人,在后宫负责晾晒染色布料或衣物。
“广汉,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你娃许平君还没婆家吧?我想当个媒人,为曾皇孙刘病已求亲。”
“张大人,我是你的下属,你说媒还能走了眼?我相信你。”
三杯酒下肚,广汉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没和老婆商量就满口答应了。
老许头晃晃悠悠回家把这事一说,被老婆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这个天杀的,喝酒误事,咱家姑娘长得像一朵花,大户公子你不许,许一个一无所有落魄的曾皇孙,
算命先生说了,咱女儿是富贵命,贵不可言。你去退了亲,否则到那天你出嫁!”
这时许广汉的女儿许平君,听到父母为她的婚事吵吵。
“爹、娘别吵吵了。”她一问,自己的未婚夫是刘病已,心中很高兴。
原来许平君知道刘病已,对他有很好的印象,小伙子长得不错,还有文化。
许平君劝娘道:“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穷没根富没底。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情况呢?再说张叔叔也不会骗爹爹的。”
“好你们爷俩跟我对着干,我不管了!反正聘礼一分不能少!”
许广汉的老婆丢下这句话,扭着屁股回了寝室。
两口子为女儿婚事吵架的事,就传到了张贺耳朵里。
张贺亲自登门给许广汉的老婆做工作。
最后张贺说,“聘礼我出,一分也不少,婚礼我操持,费用我全包,”
许广汉的老婆一听,这才不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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