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武帝总是梦到公孙敖。
公孙敖是谁?就是前些时,因“巫蛊事件”被刘彻腰斩的那个人,卫青生前的好朋友。
哈哈!如今二人都下地狱做了阎王爷的跟班。
武帝为何总梦到公孙敖呢?
这里面有原因,原来刘彻始终想不明白,像公孙敖这样锦衣玉食的人,
有什么烦心事,要通过“埋木偶”诅咒害人呢?
按现代眼光来看,“诅咒”是根本咒不死人的。如果诅咒管用,美帝早死了十个来回。
但是武帝不懂这些道理,或者假装不懂。谁敢问问武帝咋想的呢?
~天渐渐凉了,一年四季的交替真的很快。
刘彻每天起床很早,他养成了习惯,洗完脸都是出宫到处走走。
人老了都伤秋,刘彻也不例外,他害怕看到深秋的景色。
宫外树上的叶子黄了,在秋风中摇摇欲坠,田里的庄稼老了,
棒子被农民撇回了家,留下干枯的棒子杆,孤独地站立在铅灰色的天空下。
秋风吹来,干枯的棒子杆发出“沙沙”的声音,如泣如诉。
刘彻打了一个寒颤,身边搀扶的太监急忙道:
“陛下,咱们回去吧,外面的风硬。”
“小李子,想我戎马一生,大漠的风都没把朕怎么样!这区区小风算的什么?”
刘彻倔强地挺了挺腰杆。
“陛下,人老不以筋骨为能。”
小太监发觉自己失言了,吓得直捂嘴。
刘彻笑笑安慰道:“你没有说错,朕62岁了,按照坊间说法,六十不死就活埋。”
说罢,刘彻眼神暗了下来,心中骂道:
“求仙求了十多年,我连神仙毛都没见过一根,我的人生进入了倒计时,说不定哪天……”
想到此,刘彻没了兴致,对身边的太监道:“走,咱们回宫。”
刘彻回到未央宫前殿,屁股还没坐稳,“绣衣使者”江充拜见了武帝。
江充开门见山道:“陛下,臣该死,我冒犯了太子。”
刘彻一愣,道:“说说出了什么事?”
“陛下,刚才太子的仆人,驾着马车载着太子从驰道上飞奔而过,臣扣押了马车。”
驰道只有皇上和边关重要情报通报,才能驾车通过,其他人无权使用。
刘彻微笑道:“扣押违法的马车,你做的很对。”
江充继续道:“关键是我得罪了太子,当时太子对我说,
他不在乎一辆马车,怕因这事让父皇知道了不好,我没答应太子的请求。”
刘彻听罢连连称赞道:
“所有的官员都应该像你这样,都应该向你学习,铁面无私何罪之有?反而有功。”
高兴之余,刘彻赏了江充千斤铜钱。
江充何许人也,为何敢叫板太子刘据呢?
江充,赵国邯郸人,本名江齐。
他的祖上曾跟随扁鹊学医术,长大的江充,啊,不对,那时候他还叫江齐,
江齐就子承父业开始行医。你还别说,他的医术还是狗撵鸭子——呱呱叫。
方圆百里的人,有个大病小灾的都找他看病,人送外号“江大夫”。
江齐有个妹妹名叫江子雅,人长得倍漂亮,“手如嫩葱,肤如凝脂,美目流盼,唇红齿白。
不笑不说话,一笑两酒窝。”
关键是子雅人美还能歌善舞,比恒大歌舞团的领舞白某某都迷人。
有一年,赵王刘彭祖为长子刘丹,也就是当时的太子选妃。
子雅就凭借色艺俱佳的本领,过关斩将做了太子刘丹的妃子。
妹妹贵为太子妃,江齐也跟着沾光,于是被招进宫做了御医,专为王爷、太子和妃子们看病。
有句话叫做“鞋子合不合适?脚知道。”婚姻也是如此。
你猜怎么着?子雅做了太子妃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老公和他的胞姐以及他爹的妃子们狗扯羊皮。
按现在的说法就是一头畜牲。
太子刘丹除了生他的女人不奸,其他女人,他扬言要奸一遍。
子雅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是个才女,她接受不了老公变态心理,时常向哥哥江齐哭诉。
江齐在王宫里行医,多多少少也耳闻了这件事。
“不行,照这样下去,我妹妹非被逼疯不可!”江齐一怒之下,就把刘丹的丑事上告了朝廷。
赵王刘彭祖是刘彻的异母哥哥,刘丹自然是刘彻的侄子。
“奶奶滴!畜牲!丢我老刘家的人,这种人活在世上浪费空气!
你爹教育失职,老子来教训你!”
刘彻下令斩首刘丹。
刘彻对这种事儿零容忍,刘丹不是第一个。
赵王刘彭祖深恨儿子霍霍家里人,但是骨肉相连,亲情割不断,他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进宫求情:“陛下,刘丹从小放纵惯了,如今惹下大祸,我愿意派家丁打匈奴,为刘丹赎罪!”
武帝一生都在与匈奴死磕,对于罪犯,能出钱或者参军打匈奴,都可以免罪或者减轻罪责。
“哥哥,既然您出头保刘丹,面子还是要给的,这样吧,刘丹死罪可免,但是太子可不能让他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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