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刀剑交加,那两人落在天龙门众门徒中间。
两人身法灵活,相互间攻守配合得当,几乎是每出一剑,就能挑翻一个天龙门门徒。
二十几个天龙门徒,不过一盏茶功夫,便被杀得所剩无几。
韩三空是真的傻眼了!本以为来的是两个软柿子,却不想来的还是两个硬手货。要是他知道真正的软柿子正在他背后,又不知他将做何感想。
此时,封亦也紧张得只感觉手心在冒汗,一滴滴汗水顺着柴刀流在柴刀刀面上。
没一会之后,一阵交锋下来,天龙门门徒就只剩下韩三空一个人了。
韩三空眼珠子一转,自知不是眼前这两年轻男女的对手,更不认为能是封亦的对手,在看到右后方那辆马车时,不由心生一计。
只见韩三空突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手持大刀跳向那辆马车。
韩三空在心里是这样认为的。那辆马车单看外表便如此华贵,那马车内的人肯定非富即贵。若能挟持马车里面的人为人质,就算不能要挟到那对年轻男女,必然也能要挟到关镇里面的那小伙子,因为他看到那辆马车是从关镇里面出来的。
做为代州的地头蛇,韩三空当然知道关镇有陶家庄这尊代州的大佛,而且看这辆马车,多半也是陶家庄的。关镇,是依靠陶家庄而存在,可以说没有陶家庄,就没有关镇。虽然韩三空也知道,自己得罪陶家庄,自己也没好果子吃,但现在若不这样做,自己一条命就要玩完了。
韩三空不想死,只要不死,他就还有希望,大不了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再寻求东山再起,至于会不会连累他哥哥韩三堂,那就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了。毕竟,如果连命都没了,那什么就什么都没得完了。对于他来说,不要说是兄弟,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父母他也得得要卖了。
可惜,韩三空还是失算了。
韩三空人在半空,还没靠近那辆马车,便被那马车夫一马鞭给抽了下来。
“啊!”
韩三空一声惨叫,摔落在地,扬起好大一片灰尘,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可见那马车夫抽在他身上的那一鞭力道可不轻。
今天的韩三空出门应该没看黄历,不知道他这一出门就要倒大霉,否则他今天定会乖乖呆在家里不会出门。
那对青年男女见了韩三空的狼狈状,相互对视一眼后,双双上前走到韩三空面前。
那女子一脚踩在韩三空背上,说道:“韩三空,你作恶多端,今天就算老天能饶你不死,本姑娘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那女子一剑便要刺向韩三空背部。
正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韩三空本就像是一条鬣狗。虽然被那马车夫抽了一鞭,但他终究并没有丧失反抗的能力。
韩三空突然反身抱住那女子踩在他身上的左脚,往上一掀,将那女子掀了起来。
那女子在半空中一个凌空翻,倒置身躯一剑刺向翻了个身后依然还躺在地上的韩三空。
韩三空滚了一圈,避开那女子凌空一剑,同时也来到他那把大刀掉落的地方。
刚刚被那马车夫一鞭子从半空中抽了下来,韩三空手中的刀掉在了三尺开外,此时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正好重新把那柄大刀拿在手上。
那女子一剑没刺中韩三空,长剑在地上一弹,整个人借着那一弹之力弹上半空。
与那女子一同来的男子似乎对那女子的剑法很有信心,并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站在一边观战,防止韩三空逃走。
那女子身在半空,长剑划开一道弧线,刷向韩三空。
韩三空做为地方一霸,又是天龙门青龙堂的堂主,功夫自然不算弱。
此时,韩三空一个鲤鱼打挺,手中大刀挥开那女子刺过来的长剑。
那女子身法很轻灵,借着与韩三空手中大刀碰触的那道力量,再次弹上半空。
那韩三空站稳脚后,一套刀法也使得有模有样,舞起来虎虎生威,以沉猛为主,倒也让那女子一时之间奈何不了他。
两人交手三十招之后,那女子似乎找到了韩三空这套刀法的破绽,突然招式一变,由之前的轻灵为主转为变幻莫测。
韩三空的刀法以沉猛为主,舞起来本就费力。即便是那女子采用之前那种轻灵打法,韩三空最终就算不落败,也会自己把自己累死。然而随着那女子招式突然间的变化,韩三空就显得手忙脚乱了。
此时那女子一剑刺向韩三空胸口。
为了招架这一招,韩三空只能将刀横在胸口,企图用刀面挡下女子刺来的那一剑。
谁知,此时那女子刺向韩三空的那一招不等使完,便突然剑锋一转,削向韩三空握刀的右手。
此时韩三空想再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扔天手中大刀,然后缩回了手。
即便是这样,女子那一剑下来,也削去了韩三空右手两根手指。
一股鲜血飚出,韩三空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而那女子乘胜追击,一柄长剑始终在韩三空胸口前不过一寸之处来回晃动。
观战的男子大喝一声,说道:“好!师妹这一招声东击西连接步步紧逼确实用得妙极了!”
男子话音刚落,韩三空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一次,那女子已然一剑刺穿了韩三堂左侧肩膀,接着向上一挑,将韩三空挑翻在地。
“好!”
观战的男子连连拍手,为他师妹大声喝彩。
女子正欲上前一剑了结韩三空的性命,却听身后有人说道:“姑娘,你们已经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了,不必”
然而,不等那人一句话说完,那女子一剑已然刺穿了韩三空胸膛。
韩三空一声惨叫之后,接着便断了气。因为,那女子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了结了他的性命。
封亦本来是想让那女子放韩三空一条生路,这才出声想替韩三空求个情,却不想慢了一步。
那女子转身看着封亦,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是想说让我放他一条生路吗?”
封亦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人也已经被你杀死了,我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了。”
那女子蹲下身,扯掉韩三空脸上的遮羞布,看了看韩三空的样貌。
“看来,这位小兄弟还真是菩萨心肠。小兄弟,那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在代州城,曾经有多少人求他放过,但他有放过人家吗?如果今天我没杀他,那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命丧他手。”
对于这女子的一席话,封亦无从反驳,因为封亦自己两次差点都差点死在韩三空手里。
“不是的!小姐姐,我只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杀人就最好不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