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翌日一早,温薏早早就醒了。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
谢肇厌已经穿好了衣服。
温薏坐在床边,她领口微敞着,仔细看去,那底下还有些红痕,她目光发怔,然后朝谢肇厌伸出手。
谢肇厌:“穿衣服?”
温薏嗯声。
谢肇厌勾唇嗤笑一声,温薏以为他不愿,可男人已经来到她身边,十分自然熟练且乐意地给她做这件事。
温薏仰着脸看谢肇厌。
谢肇厌唇角微抿,给她穿好裙子后,又摸了摸她的脸,“去洗漱吧。”
等到用完早膳后,二人才回了京城。
温薏直接回了温府,是谢肇厌带她翻墙进去的,她一落地,谢肇厌就走了。
温薏先回玉枫阁换了身衣服,这才去了海棠苑。
小家伙已经醒了,见到温薏一来,就跟个炮仗似的,冲到了温薏身前。
小家伙抱着温薏的腿蹭了蹭,“你昨晚没来看我。”
谢璟慕一脸认真,温薏轻咳一声,“昨晚我临时有事。”
谢璟慕嘟了嘟唇。
温薏又把女儿抱起来,在怀里亲了亲抱了抱,“好了,那下次我告诉你。”
谢璟慕这才眉开眼笑起来,她在温薏怀里拱了拱,又落了一个湿哒哒的吻在温薏脸颊。
突然,谢璟慕看到娘亲领口下有个红痕,她皱紧了小眉头,“娘亲,你这里被虫虫咬了吗?”
温薏脸色一下就红了,她轻咳一声,“对,就是被蚊子咬了。”
温薏在心底把谢肇厌骂了一遍。
谢璟慕:“我有驱蚊药膏,等会给娘亲抹。”
温薏连忙道:“璟慕,这个不急,现在不痛不痒了,没有感觉。”
领口下,和胸口处还有痕迹,要是被女儿看到了……温薏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谢璟慕:“那好吧。”
番薯还在院子里叫,谢璟慕还要去遛狗,“娘亲,我们一起去溜番薯吧。”
温薏点头,“好。”
可没想到,这遛狗溜的,竟然还遇到了燕王。
燕王是来温府看温舟胥的。
就在进了府邸不远处,温薏停身,她藏住眼中诧异,向燕王行礼,“民女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前来,所为何事。”
燕王还没忘记,温薏就是他未来儿媳儿。
燕王轻咳一声,“本王本与你兄长有约,不过现在本王临时有事,就要离开了。”
谢璟慕认出了燕王爷,直接就要开口叫祖父了,可被燕王一瞪,谢璟慕好奇地眨了眨眼。
燕王就是因为看到了小家伙,这才转身就要走,免得等会谢璟慕又说些什么出来,引得人怀疑。
燕王马不停蹄就离开了。
谢璟慕就是个大漏勺,“祖父以前常常来府里看我的,可是爹爹不喜欢他。”
谢璟慕说话时,那些下人都站的远,也就没几个能听到。
温薏轻叹了一声气,她半蹲下身,“璟慕,以后这些话,可不能在外面说了哦,不能叫他叫祖父。”
谢璟慕皱紧小眉头,“为什么?”
温薏摸了摸女儿脑袋,“免得给你爹爹带来麻烦。”
谢璟慕这才哦了一声。
温薏很快就带着谢璟慕回去,谢璟慕不回海棠苑,跟着温薏一起去了玉枫阁。
下午,谢璟慕在窗边写课业,温薏就在书桌前看书。
临到下午,母女俩一个比一个困,温薏给谢璟慕换了衣服后,就抱着小家伙上床睡觉去了。
靖亲王被刺杀的事没能藏得住,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有不少人都怀疑是萧舟薏从前的敌人所为,就是不想要看到萧舟薏的案子澄清,才故意设计想要杀了靖亲王。
燕王刚一回燕王府没多久,谢肇厌就等在了他府里。
燕王挑眉,“稀客。”
谢肇厌眼眸发冷,“温舟胥的身份还未察觉,你为何要对靖亲王动手?”
话音一落,燕王眼眸眯起。
“你怎么知道的?”
谢肇厌淡声,“若不然,你留京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赵太后许了你什么好处?”
燕王冷笑一声,“好处?老子就是给你操心的命。”
谢肇厌嗓音淡淡,“你把话说清楚。”
燕王沉声,“赵太后为何会知道你的身份?”
谢肇厌面色淡淡,没有开口。
燕王话锋一转,“总之,靖亲王身份是假的,温舟胥才是正统,就算没有赵太后要挟,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谢肇厌眉梢微扬,目光明显不信。
燕王怒声,“本王可是忠臣。”
谢肇厌嗤笑一声,眼神警告,“我再说一遍,靖亲王不要动。”
燕王摆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
燕王皱眉:“温舟胥的事,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谢肇厌淡声,“他一个读书人,每日神神秘秘出府,与你关系匪浅,不让人怀疑才离奇。”
燕王轻咳一声,又说了方才去温府的事。
“怎么璟慕也在温府,方才差点就露馅了。”
谢肇厌眼神有些一言难尽,“我最近在忙着查萧舟薏的案子,无暇照顾她。”
燕王啧声,“那你何不如送到燕王府来。”
谢肇厌懒得与燕王多说,他转身直接就离开了。
燕王摇了摇头。
另一边,温府。
温舟胥得知燕王来了又离开后,不禁皱紧了眉头。
燕王来找他做什么。
莫非计划要提前了?
想到昨日燕王还命人刺杀了靖亲王……温舟胥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总像是有大事即将要发生了。
夜里,是温家一家四口一同用饭。
自从谢璟慕来了温府后,每次晚上用饭都是欢声笑语。
温月心里也高兴,开始琢磨起了给温舟胥相看一事。
温舟胥察觉到母亲大人的眼神,无奈道:“娘。”
温月笑了下,“打住,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早早娶妻生子,咱们府里也能添丁了,这多好啊。”
温舟胥看向妹妹。
温薏表示爱莫能助,“哥哥,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