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阳没有即刻睡觉,而是在大床上盘腿而坐,开始修炼,很快便进入一种冥想状态,不为外界所动。
呼呼呼!
他的口中在进行有节奏的呼吸吐纳,一缕缕玄黄气从丹田中涌出,循着经络,在四肢百骸中游走,滋润全身,壮大全身。
小周天,大周天,……
如是往复,循环不失!
每一个大小周天下来,肉身的力量都增长一分。
陈阳勤修不辍,不知不觉,外面的天都亮了。
轰轰轰!
房间内竟然传出有节奏的阵阵异响。
如果此刻有人在陈阳的房间里,肯定会惊掉下巴。
就见,随着陈阳的一呼一吸,室内的空气被反复的压缩,膨胀,撞击到墙壁上,竟然会发出轻微的声响。
仿佛暴龙吐息,潮起潮落!
恐怖的肺活量!
连陈阳自己都惊呆了。
这要是去潜水,哪还需要什么氧气瓶,一个猛子就能扎到海底,浪里小白龙张顺见了都得甘拜下风。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叽叽喳喳,嗡嗡刺耳,把陈阳从修炼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这一大早的,吵什么吵?就不能让人清静清静?”陈阳不满的嘀咕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他终于知道修仙者为什么偏爱深山老林了,远离俗世,环境清幽,不用担心被人打扰,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中。
此刻,陈盈盈家大门口,停着两辆面包车,院子里面站着十来个膀阔腰圆的男人,手里全都拿着家伙,或大刀,或棍棒,气势汹汹。
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男,年纪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身高有一米八,一身的横肉,穿着黑背心,胳膊上和身上满是纹身,看起来相当唬人,一看就是道上的人,而且大小是个头目的那种。
沈月茹和陈盈盈一对母女被这一群人围在中间,吓得瑟瑟发抖。
对方连拉带扯,要把她们拉上面包车,强行把人抓走。
有围观的村民看不过去,想要阻止,一群小痞子直接亮出刀子,扬言谁敢多管闲事,直接砍了。
这些家伙们一看都不是好人,说砍人绝不含糊。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到底想干什么?不要碰我女儿。我报警了,现在就报警把你们抓起来。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沈月茹破口大骂道。
她一向性格温顺,内向,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爆发了,像是一个守护鸡仔的老母鸡般,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把女儿紧紧守护在身后。
母爱的力量,是无穷的!
“都给我滚开,谁敢碰我妈一下,我和他同归于尽,大不了一命换一命。”陈盈盈也大声喊道,手里的一把菜刀指向一群小痞子,反过来想要保护妈妈。
好一对母女!
围观的村民看着都很动容,很想帮衬一把,但是奈何对方的力量太强大了,大家伙想帮衬都有心无力。
“我说,赵铁蛋,欠你钱的是陈大志,你要钱找陈大志去要啊,抓人家母女干嘛?做人要讲道理,更要**律。你说是不是?”
一个身材高瘦,腰部微微佝偻,手里拿着保温杯,腋下夹着公文包,看起来有几分官范的中老年男子忍不住站出来说了一句。
此人正是清河村的村长,陈富贵。
别人不管不顾,但他陈富贵是清河村的村长,父母官,如果置身事外,就说不过去了,背后会被人嚼舌头根的。
而且,这个赵铁蛋他认识,清水镇上的一个大混子,狠人。
在清水镇,赵铁蛋所在的赵家一手遮天,一家子都是混黑的,开餐馆,开夜店,开赌场,放高利贷,……,在镇上有很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陈富贵作为清河村的村长,经常会有一些宴请,没少照顾赵家的生意,吃饭,唱K,沐足……
“陈富贵,你踏马想多管闲事吗?陈大志欠我钱,跑路了,我找他家人要钱,不是天经地义吗?还不起钱,我把人带走,到我家的沐足店里工作还钱,不是很合理吗?你少在这里给我摆谱。有本事你帮她们把钱还了,还不上就给我闭上鸟嘴。”赵铁蛋根本不给陈富贵面子,破口大骂道,脾气很是暴躁。
“铁蛋,陈大志到底欠你多少钱?”陈富贵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他一个村长在村子里还能耍一些威风,但在赵铁蛋面前连个屁都不是。人家可是连镇上的领导见了,都得礼敬三分。
“呵呵,没多少,连本带利刚好三十万。拿出三十万,我立马走人,拿不出三十万,我把人带走。”赵铁蛋趾高气扬道。
嘶嘶!
一听陈大志欠了三十万外债,现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清河村是有名的贫困村,人均年收入才一两千块,勉强维持温饱,一辈子省吃俭用都攒不了几个钱。
只怕清河村几十户人家砸锅卖铁,都凑不齐三十万。
大家都知道陈大志是个赌鬼,但是没想到输了这么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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