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李会长您想要什么?”事到如今,赵荣炳也没再嘴硬。
“看看楼下,”李佑漠然告诉他,“赵代表应该要到了。”
“泰晤?!”赵荣炳瞪大了双眼,“这件事是我做的,跟泰晤没有关系!”
“好一个父子情深,”李佑嗤笑了一声,“可惜.你这个逆子没告诉,第一次那个荒谬的刺杀是他找的人?”
“那次刺杀跟这次比,还是专业性差远了,会长就是会长,不是一个代表能比的。”
“.”赵荣炳深吸了一口气,“李会长,这件事我并不是主谋,是”
“我知道,”李佑微笑着,“大营的朱荣逸是主谋。”
“您知道就好,”赵荣炳松了一点点气,“我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我一定好好补偿李会长。”
“暂时不需要,”李佑看了一眼赵氏集团大楼下,那辆几乎可以说是横冲直撞开过去的面包车。
“赵代表到了,”李佑讥讽的说道,“我准备让人在那杀了他,赵会长怎么看?”
他笑呵呵的,“要不要亲眼看看?”
“什么?”赵荣炳皱着眉毛,但座机却猛然响起来。
赵荣炳另一只手有些颤抖的拿起座机,里面崔常务的声音传了过来。
“会长,赵代表不见了!”
赵荣炳手中座机滑落,他紧紧握住手机,“李佑,你想要什么都能谈。”
“我不想跟你谈,”李佑笑起来,“伱要不要见儿子最后一面?”
全在俊下了面包车,已经从中拉出来了一个人。
赵荣炳大喘着气,虽然平日里对赵泰晤又打又骂,甚至当狗训斥,但那终究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和亡故的老婆没有孩子,情人还算争气,给他生了赵泰晤这个儿子,而且和赵荣炳性格几乎一致。
他之所以那么惯着赵泰晤,这有很大的原因。
赵荣炳大步流星的来到落地窗边,看向楼下。
面包车旁边点着灯,还算明亮,赵荣炳能看到.被拉下来的人确实是赵泰晤。
楼下的全在俊面容冷酷,他拽着赵泰晤的头发,几近疯狂的笑着,“抬头!看看你这个好爸爸!”
赵泰晤后背上的伤口被暴力的动作撕裂,后背的病号服几乎全部被鲜血侵蚀。
全在俊咧着嘴,摸出了把刀子,反正他现在戴着面罩手套,根本不怕被监控拍下来。
至于警察和检察官有李佑在。
刀子划破了一下赵泰晤的脖子,疼的赵泰晤面容扭曲。
赵荣炳看着这一幕,睚眦欲裂,他冲着电话怒吼着,“什么都能谈!釜山的地产份额也无所谓!”
李佑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免谈。”
灯火通明的会长办公室里,赵荣炳站在硕大的落地窗旁,身影在瞄准镜中,清晰得如同近在咫尺。
李佑注视着身处明亮灯光中,毫不知情的赵荣炳。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李佑衣摆的轻轻摇曳。
李佑的呼吸变得异常缓慢,时间仿佛凝固,连风也停了下来。
其实他并不是专业的狙击手,这么远的距离按理说他打不中目标,但【子弹时间】可以帮他免除影响。
他只需要把准心对准赵荣炳的脑袋,然后扣动扳机就可以了,简单来说,在【子弹时间】的状态下有框就能打。
他的食指轻轻触动扳机,有无形的弦被拨动,奏响了死亡的序曲。
随着扳机被扣动,一颗子弹携带着死亡,划破了夜的宁静,射向了赵氏集团的会长办公室。
巴雷特巨大的声响传遍街道。
在天台的李佑,仍旧保持着射击的姿势,看着瞄准镜中赵荣炳中弹的那一幕。
落地窗在子弹的冲击下如蛛网般破碎,碎片四溅,在夜色中闪着冷光。
站在窗边的赵荣炳,身影猛地一顿。
他的头部被巴雷特硕大的子弹击中,那颗子弹携带着无情的力道,瞬间撕裂了他的生命。
准备说.赵荣炳的头部消失了,剩下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飘去,最终重重撞击在办公桌上。
鲜血在桌面和地上铺开,如同一幅残忍的抽象画。
而赵氏集团的楼下,被全在俊扯着头发的赵泰晤,几乎是亲眼看到赵荣炳的头部消失。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落地窗在那声巨大的声响下破碎,而本趴在窗户上打电话,看着赵泰晤的赵荣炳.
在那声巨大的声响过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西八.”赵泰晤眼睛瞪大,“你们.你们”
无声的泪水开始从他的眼中流出。
他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是因为他父亲赵荣炳的死亡,而是他知道.
赵荣炳死了,他也活不了。
“看来你知道了,”全在俊一脸笑意,但被面罩遮盖住了。
他将赵泰晤压到地上,“当时敢做这种事,怎么没想到现在?”
“呵呵呵”赵泰晤自知活不了,恐惧之下反而崩溃的笑起来,“西八.”
全在俊没有用枪,而是干脆利落拿刀插进了他的胸口,还用力的搅了搅,“不自量力的家伙。”
赵泰晤握着胸口的刀子,却根本拔不出来,因为手上的力气正快速的流失着。
短短几秒后,随着鲜血不断涌出,赵泰晤手虽然还放在胸口刀子旁边,但已经没了呼吸,胸口也不再起伏,身体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全在俊冷漠的确认他死了,这才坐上面包车,一溜烟的开走。
过了十几分钟,绝对没有追上面包车的希望后,警察才闪着灯,看上去倒是匆匆忙忙的来到现场。
“快快快,”下车的警察大声的喊着,“别让那些媒体拍到尸体!”
而不远处的商场天台,早已经空荡荡的,连同那支巴雷特,也消失在了天台。
酒店中,李佑拎着黑色箱子回到套房,这间酒店的所有监控都已经被拿下了,没有暴露行踪的危险。
这事还要多亏张道植。
这家伙确实很识时务,自从臣服后就老老实实,专心致志的当狗。
自从发生第一次刺杀,张道植就暗戳戳让人帮着,拿下了这间酒店的监控权。
但监控室中留的仍然是金门安保的成员,张道植可不插手。
“会长,”全在俊回来的也挺快,他甚至已经换了身衣服。
全在俊眼中闪着冷光,“不知道今晚,釜山的那些人,还能不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