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大家都说叶盛华是怪胎,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称作怪胎。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自己刚出生就已经有意识,为什么自己从小拥有恐怖的力量,为什么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黑雾,为什么只有他可以通过对视拓印别人的元神。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被身边的这个女人蒙住了眼。
女人告诉他,不要把那块黑布摘下来;他很烦躁,但还是照做了。
后来叶楚楚带他去医院,在医院里,叶楚楚实在不知道要带他去哪一科看诊,最后没有办法,就去了儿科。
儿科的医生听完叶楚楚的讲述后差点笑出来,医生觉得那是无稽之谈。对于那样一个信仰科学的无神论者,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
那天,看着忍笑的医生和直言嘲笑叶楚楚的其他人,叶盛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烦躁过。
于是他当着诊室里所有人的面把蒙眼的黑布扯了下来,然后整个诊室都被惨叫和哀嚎充满,吓坏了走廊上的好些人,连慌忙跑进来查看到底发生什么的其他科医生都没能幸免。
于叶盛华而言,这一天最大的收获大概是从那些医生的元神里得到了很多医学上的知识;但对于医院来说,这一天简直就是灾难。
当天医院的急诊室被这些人塞得满满当当,急诊科的医生忙得晕头转向,要命的是根本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毛病,唯一的症状就是剧烈的头痛,但怎么查身体都没有毛病。
好在这些人的头痛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弱,一周后就陆陆续续地恢复了正常,否则这事可闹大了。
在这期间,医生为叶盛华彻彻底底地检查了身体,发现叶盛华的身体指标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能有的。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活人该有的一切东西。
无论怎么看,这个小孩都早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但偏偏这个人就是活着的,没有任何理由地,活着。
后来,叶楚楚又带他去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道士跟和尚,那些家伙个个都自称大师,但没有一个能整出些有用的东西来,反倒是花了不少冤枉钱。
叶盛华当然是不在乎钱的,但是叶楚楚在乎,叶楚楚会因为没钱而哭,一哭他就开始烦躁。
后来他想到了办法。
每次这些所谓的大师刚到,还没有做法,他就直接把蒙眼布给揭了,果然还没有开始谈钱就已经口吐白沫了。
有一回,那个一开始还正气凛然人模狗样的“大师”,吃瘪之后立即换了一张嘴脸,见叶楚楚势单力薄好欺负,想借此事向她索要赔偿。
不过叶盛华天生的神力也不是盖的,平时不打架是因为一打架叶楚楚就哭,叶楚楚一哭他就烦躁,然后就不打了。
但那回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一脚把那大师踢出十米开外,那货还没断气纯属是因为叶盛华把他身上的死气全部抽干了,没有死气的人是死不了的,不然那货根本活不到去医院。
叶楚楚找过那么多回大师,只有一次还算起了点作用。
那一次来的是对师徒,穿着并不像其他“大师”那样奇奇怪怪,他们的衣着与正常人无异,甚至比一般人更跳脱。
师父穿一件花衬衫,徒弟穿一身亮黄色,骚气十足。
但叶盛华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气势与一般人不同。
那对师徒明明已经成年了,却依旧保留着自己的先天之气,身上的死气近乎没有,与其他人的差别太大了。
那时的叶盛华还不知道什么叫修士,只知道这对师徒比其他人靠谱些,最起码,花在他们身上的钱不叫“冤枉钱”,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大概不会哭了。
但那两人刚一见到叶盛华,那花衬衫师父立马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二话不说咣咣咣就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回头一边骂徒弟一边拉着徒弟让徒弟也跪下。
徒弟还没来得及跪好,花衬衫咣咣咣又是三个响头。
徒弟被吓呆了,花衬衫回头又骂了徒弟两句,接着又扭回来对着叶盛华使劲磕头。
一直磕到师徒两人额头全是血,花衬衫才晕晕乎乎地要站起来,黄衣服徒弟刚想站,发现师父一个没站稳又重新跪下了,于是只好跟着师父接着跪。
还没等花衬衫缓过来,叶盛华已经烦得不行,这两个家伙身上死气实在太少了,少到叶盛华一看就开始烦躁。
叶盛华才刚吐出两个字“起来”,花衬衫“噌”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手忙脚乱地把黄衣服也拽起来,然后战战兢兢地一动不敢动。
叶盛华觉得,这个家伙真的很不靠谱。
但就是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给了很多靠谱的建议,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收钱,女人没有因此而难过。
花衬衫告诉女人,叶盛华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不是因为他是死人,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有什么所谓的不祥之兆。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叶盛华并不是人类,他属于一个比人类更强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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