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林济被人生生从被窝里拖出来。
刚想发火,一睁开眼睛发现是自己丈母娘林丽嵌,又生生把火气忍了回去。
林济是林沁英的丈夫,林绍和林缘的父亲。而他的丈母娘林丽嵌自然就是林沁英的母亲了。
他自己无权无势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全靠自己一张帅气的脸和一张花言巧语的嘴骗到林沁英的芳心才能混得稍微好些。
婚后林济又靠着老丈人的裙带关系当了个没有实权的长老,每天什么也不用干,小日子过得很自在。除了要忍受林沁英的坏脾气,其他都完美了。
“林济,你赶紧起来,别睡了!”林丽嵌脸上是嫌弃和愤怒,“英英这么晚都没回来,你还睡得着?”
林济尽量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说:“妈,林沁英晚上不回来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明天一早她就回来了。”
林丽嵌一听,立马就生气了,对林济吼道:“英英现在下落不明,你这个做丈夫的还有心情睡觉?赶紧给我起来!去找英英!”
林济有点生气,语气也有些冲:“妈!你忘了这种事情都发生几次了?上次我满族地的找,结果呢?她在酒肆喝酒,还和男人勾肩搭背!”
“不管英英干了什么,你不找就是你的问题!”林丽嵌指着林济的脑门子骂,“大婚的时候一口一个会好好待她,现在英英不见了,连找都不找,还一堆借口!”
林济对林丽嵌的无耻感到非常恶心,但又不得不忍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说:“妈你既然担心,那您就先找着,我总得换身衣服再出门吧?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最后丢的不还是您和爸的脸?”
林丽嵌一想,林济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于是说:“你给我赶紧把衣服换了过来,要是今天晚上找不到英英,你就等着吧!”
林丽嵌转身就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当初就说了不该嫁这么个人,要不是英英非说要嫁,谁要这样的怂蛋?什么都没有,就知道找英英要!英英这么晚不回来,不管是干什么去了都要找啊!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是不是男人?!”
林丽嵌的话像钢针一样刺进他的胸口。
林济的拳头越攥越紧。
妈的!我要是有厉害的爸妈还会娶林沁英?那女人还不是一样什么本事都没有?还不是全靠爸妈!要不是你们这两个老家伙有点权势,那女人什么都不是!修炼没有天赋,全靠药物强推;做事什么都干不好,全靠爸妈扶持。我要是有这样的爸妈还能混成这样?绝对比这贱女人强多了!
生气归生气,可就算气到心肌梗塞,林济也不敢得罪丈母娘,否则他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只能穿上衣服,跟着林丽嵌走出家门,挤出一脸焦急,四处寻找林沁英。
林丽嵌见林济的着急模样,怒火更盛。
既然担心,那还不早点找?连自己老婆去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算什么丈夫?连自己老婆都看不好,算什么男人?
于是林丽嵌又开始数落林济,喋喋不休。
直到林济受不了了,“突然想到”两个人分开找效率更高。
一摆脱林丽嵌,林济脸上对林沁英的担忧和焦急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嫉恨和不耐烦。
他大步流星去了族内一间偏僻的小屋,从未锁的窗户翻进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间小屋是他之前一次偶然发现的。
林族有很多空置的房屋,但空置房屋由家族掌管,门窗紧锁根本进不去。但这一间竟然有一扇窗户没锁死,被他打开了。于是林济就把这儿作为了应急的一处庇护所,用来藏身最好不过。
有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句话在这一家子里面体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后半夜,林丽嵌终于在医疗部找到了林沁英。
一见到林沁英,林丽嵌就嚎啕大哭。哭声贯穿了上三层下三层所有人的耳膜,医师们、患者们全被吵醒了。
这大晚上的,号丧呢!?
医疗部的医师们无比头大,才解决一个林沁英,又招来了她妈林丽嵌,这一家子有完没完?
可任凭他们怎么劝,林丽嵌就是不肯安静。
你语气轻了,她觉得你好欺负,不听;你语气重了,她说你不尊重长老,吵得更厉害。
最后医疗部叫来了执法队的人,硬生生把林丽嵌轰出去,就这还不肯消停,在医疗部门前的大街上嚷嚷着执法队对她动粗,要去长老会参执法队一本……
于是第二天早上,本来应该专心和各方商讨通魔一事的林族被迫分心开了一次长老会。
十大长老没有一个想去管林丽嵌那些破事儿,但林丽嵌跑到议事大殿前面哭闹,闹得人尽皆知。
平时也就算了,偏偏这几天族地里有太多外族的人了,处理得不好会严重影响林族在修士界各教派之间的形象,必须严肃对待。
最要命的是,林丽嵌和才醒过来的林沁英状告的对象不是直接与此事接触的徐老爹、林毅仁、林寒澈、林明轩等人,而是把矛头对准了整个医疗部和教育部,甚至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直接说整个执法队都暴力执法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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