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训练场上。
197团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士们迅速来到了指定的训练位置。
在庞军明的指挥之下,战士们一如往常一般行军。
在演训教官示意口令之后。
战士们当即在庞军明的指挥之下,转入攻击阵型。
按照演训流程,现在模拟的是在行军过程之中突然遭到小股敌人伏击的情景。
战士们迅速寻找掩体、对敌人(靶子)展开还击。
在规定的时间内战斗结束(时间截止)。
而后计算统一环数。
第二步便是前方山头发现敌情,接到上级命令,迅速抢占攻击山头,消灭敌军。
这个时候就考验班组进攻战术的应用了。
因为是第一次接受相应的演训。
楚云飞给了他们一个小时的熟悉时间。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演训才正式开始。
在哨声响起之后。
做好准备的战士们开始了模拟行军。
在第一阶段的训练之中,表现的还算不错。
但还是有不少的战士出了差错。
总归比一开始的时候要好上了很多。
差不多有十几个战士在三十秒之内都没能够找到合适的掩体,且暴露在敌方的火力视角之中。
而后第二阶段的分步兵班组进攻战士的时候。
不少的战士在向前突击的时候也出了差错。
按照规则。
他们将要前往指定的掩体位置,避免暴露在日军的直射火力之下。
一旦出现相应的情况,会扣分。
这样的训练标准确实比较严格。
即便是在黄四,五的时候。
也没有过如此严苛的标准。
当然了。
李魁山、楚云飞、钱兆友等这些黄埔老前辈们。
也知道现在时代不同。
他们的母校,现阶段已经全面转入到了德式训练时期。
也就是从黄埔第九期开始。
基本上所有的教官都换成了德国人。
这帮德国人以严苛、严谨、高效著称。
一旦有丝毫让他们不满意的地方。
便会用德语大声叫嚷着:“再来一次”。
所有人用的都是实弹,需要百分百的提供注意力。
看着演训场旁边已经有医生和护士驻守在一旁。
李魁山也不免皱起了眉头,此前肯定是出过什么事情。
不然的话也不会进行如此的安排。
二阶段的突击演训。
演训场内面积很大,地形复杂,几乎没有多少平整的地形。
不过李魁山也不认为这是楚云飞在为难他们。
这样的训练场地反而几乎尽可能的模拟了战场上的环境。
小鬼子可不会在平整的平原地形上面当靶子被士兵们射击。
只是。
进攻的位置又是开阔地。
能够寻找掩体的地方不算多。
实弹射击。
在战场上,没经过训练、亦或者训练程度不够的战士。
冲锋时候很容易不管不顾。
阻挡机枪手的射界。
机枪手的发挥也会遭到了极大的限制。
目前,训练场上便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望远镜内,李魁山已经发现了不少的士兵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但在“连长”庞军明的指挥之下。
迅速调整了过来。
这些精锐的机枪手们在抵达掩体位置之后,第一时间架设了机枪,并且对着远处擅长的胸环靶沟通扳机。
一些步兵则是经历过最初的慌乱之后,躬身向前冲、卧倒掩护射击、匍匐前进抵达掩体,提供相应的火力支援。
各班组之间交替突击向前。
表现总体而言中规中矩,使用的也是常见的步兵战术。
但还是存在着集群冲锋等陋习。
真若是这么个打法,小鬼子一颗掷弹筒炸下去,都能干掉好几个战士。
这次演训科目,将会由在场观摩的所有军官们共同打分。
包括楚云飞、钱兆友、李魁山、以及诸位教官的分数进行综合加权。
也就取他们的平均数百分比,再乘以相应的上靶分数。
楚云飞还是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称赞道:“不错,对地形的利用以及跃进突击之时的掩护表现的十分到位。”
“不过还是出现了细微的慌乱,以及阻挡机枪手射界的情况。”
“你们先打分吧,我最后。”
李魁山笑了笑,他自然是非常满意的。
纵使一开始的时候略微出现了一些混乱和慌乱,但瑕不掩瑜。
整体表现而言,应该算得上是上佳。
现在,李魁山已经不担心会被钱伯均比下去了。
一个七连、还要在三个小时内赶到训练场。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完成相应的演训科目和任务。
就算顺利完成。
也不可能表现的比他们优秀。
楚云飞捕捉到了李魁山脸上的小表情,也不给他泼冷水。
只是静静的等挨着演训教官们计算出相应的分数。
遭遇伏击时到原地反击累计八十九发子弹上靶。
也就是说,这一项获得了八百九十分。
根据几名现场教官的统计。
大约有十四名到十八名战士出现了暴露在敌方视野、和无掩体掩护的情况。
折中为十六名战士,扣除了一百六十分。
第二个阶段的演训,其他几人给出了七十、八十、以及九十分的居多。
楚云飞折中给了个八十分。
这就代表着,197团的这支连队再加上后续攻山之时得到的分数。
总共算来的积分数量是:890-160 (1380*0,8)=1834
“报告长官,本次训练连队总计得分为1834分。”
楚云飞也不避讳,直接问道:“在这个演训场当中成绩大概是什么水平。”
教官面露犹豫,看了一眼一旁的李魁山:“中等偏下!”
“不会吧?”
李魁山惊讶无比,他追问道:“这里有多少支部队训练过?”
“全团各连在半个月至少都训练一次到两次各连的平均成绩都在两千分以上”
教官实话实说:“第一次的训练,各连的成绩相对较差一些,最低的是四营二十三连、取得了一千四百分的成绩。”
五营六连制。
越靠后的部队,往往都是新组建的。
表现的稍微差一些..也正常。
但。
战争可不会给你调整好状态之后再参与本次的演训。
体能训练从严、射击训练从难,战术训练从实战出发。
这句话。
在楚云飞的部队从来都不是一句口号。
而是颇为严厉的要求!
既然训练。
那就要严格按照标准来。
现阶段的荣誉196团。
钱伯均已经制定了完善的训练计划。
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各部队也会按照原定的训练计划前沿综合训练场进行轮训。
驻地较远的部队在途中顺带进行行军训练。
已经是目前现阶段最科学、最适合当前部队的训练了。
李魁山沉默了。
196团最差的演训成绩、都已经和他们极为接近。
这个第七连.
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若是赢了,这个时候退一步、接受楚云飞的训练模式。
整编的事情主导权自然还在他自己手上。
如果被比下去了..人事安排方面楚云飞要插手。
训练模式也要跟着楚云飞的来。
李魁山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知道这对于部队整体而言是好事,但真要拆自己麾下部队的时候。
从情感上而言,还是难以接受。
又在演训场上等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
全副武装的七连在副营长刘旺的率领下抵达演训场。
此时的众人跑出了一身的热汗。
前来报到的刘旺额头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心中早就将薛杰这个假和尚骂了几百遍。
好事想不到他,这种折腾人的事情全交给他来办。
差不多十五公里,全副武装、三小时之内抵达。
这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不要忘了,还有紧急集合需要的时间呢!
“报告长官,荣誉196团二营第七连,奉命赶到演训场,副营长刘旺。”
楚云飞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称赞道:“不错,两个小时五十分钟,在标准时间内!”
“听好了,立即率领麾下所部进入制定训练位置,完成当前演训科目!”
“是!”
刘旺敬了个军礼之后快步回到了队伍之中,集结好了部队之后,当即向着演训场的制定位置前进。
在这个过程之中战士们迅速调整好的呼吸、节奏。
一声哨响,演训开始。
随着演训场教官的命令不断下达。
战士们迅速撇掉作战背囊,寻找掩体,对山头上的靶子展开射击
枪声密集、一时间有的胸环靶被密集的子弹懒腰打断..
这个火力强度李魁山不免皱起了眉头:“长官,这支部队装备了自动枪?”
“钱伯均!”
“有!”
“七连装备了自动枪?”
“回长官的话,没有,我们按照相应的步兵连标准进行建设,并未加强自动枪火力,目前我团装备汤姆逊冲锋枪的部队仅有一连、二连。”
楚云飞点了点头:“不错,到底是二营长之前的老底子,表现的还算可以。”
钱伯均没有回话。
七连表现的也确实争气。
整个演训过程之中仅仅出现了两三次细微的瑕疵。
其余各战士表现的非常默契。
甚至有的时候都不需要刘旺下达口令。
各自的班、排长便会自行进行指挥。
在战场俯瞰的视角里面。
刘旺这个副营长,直接将指挥权甩手给了七连长。
自己抱着个晋造捷克式兼职起了机枪手。
楚云飞也不免露出了微笑,这个刘旺,还是这么乱来!
很快,演训结束。
楚云飞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打分吧!”
“九十五。”李魁山率先开口。
“九十。”钱伯均打分。
“九十八。”
众人随后看向了楚云飞。
“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给个八十五分吧,算一下,七连他们得了多少分?”
算?
这还用算吗。
或许七连一些战士的单兵素养比不上他们。
但总体而言,配合的默契程度远远超过他们。
一丁点的失误都找不到!
整个演训仿佛经过无数次一般,这就是196团的实力。
这就是楚云飞所部精锐的实力!
七连的表现让李魁山心服口服。
他知道。
这一切其实很多都是楚云飞的功劳。
不管是训练指导思想,还是具体的训练方法,方式。
绝大多数都是楚云飞自己摸索出来的东西。
钱伯均这些人实际上只是执行者。
作为改良训练方法的楚云飞,其本身的个人能力和军功、等一切..
都让李魁山佩服不已。
李魁山当即迈步上前,站在了楚云飞的右前方:“楚长官,是我们输了。”
“这么一对比的话,我们197团的训练方式确实存在问题,我保证!回去之后立马改变。”
“整编工作的话,我们也会”
“说起整编工作。”
楚云飞打断道:“刚好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钱兆友、字务观,黄埔五期生,我的隔壁班同学、我准备调任他前往197团担任团参谋长,负责推进整编工作”
李魁山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微笑:“自无不可,务观兄,欢迎你加入我们197团。”
“你好,魁山兄,希望在未来的工作之中,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楚云飞大手一挥:“闲聊的话有空再说..先吃中饭!”
“是!”
太远。
山西第一军司令部。
香月清司面见了第四旅团的旅团长平陆勇夫。
此前,在盂县之战之中,黑岛骑兵联队全军覆没。
平陆勇夫因此受到了东京方面的质疑。
也是他香月清司亲自作保,这才让平陆勇夫没有直接转为预备役。
对于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
平陆勇夫是由衷的尊敬。
在前不久的围剿八路军晋察冀根据地的战斗之中。
平陆勇夫麾下的部队表现的非常不错。
也是战果获得最多、战功最为显著的部队。
“平陆将军..请看!”
作战地图前。
平陆勇夫扫了几眼便猜到了这是香月清司针对晋东南地区的作战计划。
其中的参战部队不仅仅有他的第四旅团。
还有第一百零八师团、以及第二十师团一部、第109师团一部,以及伪蒙二十七骑兵师。
香月清司介绍道:“第一阶段的任务便是,由你率领的第四旅团有力一步,经祁县出发,向沁州方向挺进,进抵南关镇之后停止前进,肃清周边所有威胁之后,等待进一步的作战命令。”
“此次进攻晋东南地区的战略思路是,第四旅团由祁县出发,向沁州方向挺进。”
“第二十师团自临汾地区出发,攻安泽、下沁源,夹击沁州、长治地区的敌军主力。”
“第一百零八师团、及第一百零九师团有力一部主力,合并武安、沿着长邯公路方向,进攻涉县、东阳关地区,清剿该地区活动的八路军部队,等待任务万成功,伺机夹击长治地区敌军主力。”
按照作战地图上面的标识来看的话。
长治地区的兵力人数似乎并不多
为什么需要动用如此多的部队呢?
平陆勇夫开口询问道:“将军,从作战地图上俩看的话,正太铁路沿线南段活跃的应该是曾万钟所部第三军、以及八路军的两个步兵师。”
“长治一线的敌军是晋绥军楚云飞所部。”
“仅仅从作战番号上来看的话,即便对方是满编状态,似乎也仅仅只有不到三万左右的规模”
香月清司点了点头:“没错,但我们对敌军目前的情况尚不了解,我们的情报工作人员尚未搞清楚目前晋东南地区的敌军部队部署情况。”
平陆勇夫明白了。
无能的内务省特高科。
香月清司此举的意图就是,以他的第四旅团两个联队为诱饵。
自榆社方向进攻晋东南地区看看情况。
不管是无激烈抵抗,都能够大致的猜到敌军的部署情况。
在这种情况之下,有空中侦察机的帮助,很容易便能够找到防线的漏洞。
从战略态势上考虑的话。
在各路部队的围攻之下。
很容易将晋东南地区的各主力部队分割包围、进而在后续部队支援抵达的情况下,予以歼灭。
“我们目前有个很大的优势,那便是敌军到目前为止尚未搞清楚我们的战略思想”
“他们不明白我们对山西地区的看重将大量的兵力都堆积在了津蒲路方向”
香月清司似乎稳操胜券一般。
一旁的平陆勇夫沉默了片刻,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随着南京战事的顺利。
打通津蒲路已经是当下陆军最重要的事情。
香月清司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晋东南地区作战。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赶在津蒲会战打响之前发起对晋东南地区的进攻。
否则,一但津蒲会战打响之后。
双方投入的是几十万兵力的大型会战。
在这种情况下,山西第一军的作战自然得不到强有力的支持。
即便是38年初,日军的全面进攻也是有主次之分的。
好钢用在刀刃上,物资花在紧要处。
东京大本营的这帮老鬼子们精打细算。
否则的话,单单靠这群陆军马鹿。
只会把弟国的大米吃贵,吃光!
至于为什么**会集结大量的兵力支援华北地区。
那也是一众高级将领们的一致判断。
日军当下最要紧的目标便是打通津蒲铁路、会师徐州,歼灭此处主力部队。
**的目标自然也是为了保卫山东、保卫江苏、保卫平汉、陇海铁路线确保一系列城市的安危。
香月清司向平陆勇夫讲述了自己的作战思路:“此次作战,我们首要的攻击目标便是曾万钟所部第三军,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这支部队的状况非常不好他们驻守的方向必然是敌军兵力薄弱,火力较差的位置。”
平陆勇夫点了点头,香月清司则是继续介绍道:“虽然没能够搞清楚晋东南地区敌军具体的部署位置,但是我们截获相关的联系电报。
目前整个晋东南地区,中央军主力之第十三军已经撤离,赵寿山所部第十七师也已经撤往陕西,具体接替防务工作的是哪一支部队,目前尚未有定论。
但我相信,不管是哪一支作战部队都抵挡不住我们大日本弟国的铁蹄。”
香月清司十分自信。
最近一个月的作战,他一边困扰于八路军部队的游击战和不间断的袭扰。
也喜欢和**部队进行所谓的山地运动战。
不知道为什么。
山西地区的**部队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进行的所谓山地运动战,最后都打成了山地阵地战。
作战的地点也是长治以西的太岳山区。
二十师团的主要作战对象,便是卫立煌将军指挥的中央军。
虽然日军持续进攻了十来天都没有取得丝毫的进展。
但卫立煌将军高兴不起来。
本来他们要打的是游击战,是运动战。
现在又打成了阵地战。
虽然山地阵地战能够极大的抵消日军的炮火优势。
但他们的伤亡也还是不小。
这让卫立煌十分苦恼。
也趁此机会向八路军部队表达了想要请教请教的意图。
周先生此前在太原之时便和卫立煌的关系不错,两人合作也较为愉快。
双方当即敲定了明年初前往延安考察、访问的行程
这章章节后面延安方面的内容被绿色计划干掉了。
所以看着有点怪。
我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搞..
很多人评论认为李振西不干可以滚蛋。
但实际上不是。
这个团是杨虎城将军的卫士团,教导团。
可以说全体都是军官,随时可以在此基础上扩编一个师。
李镇西本人不仅有个人能力,背景方面也算是陕军的根正苗红。
战史中,因战功他升任了177师师长,三十八军军长。
抗战结束之后投诚,1950年率部在四川茂县起义.
后面的话,感兴趣自己搜吧后半生过的不是很好。
蹲了二十多年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