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就在李航、王助在为几天后那次重要试飞做准备的时候,一群飞行员却是驱车来到了第三飞机制造厂。
“这不是田司令和徐大队长吗?怎么想起来这里了?”急匆匆跑出来的刘副厂长看到是田曦和徐彦谋一行人,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咳咳,刘副厂长就别开玩笑了,来你们这里能干什么?自然是把新飞机开走。”田曦笑了笑,并不在意眼前这位副厂长话里的其它意思。
刘副厂长看了看田曦,再看了看徐彦谋,“我可是记得之前有人瞧不起我们制造厂制造的木头飞机。
除了木头飞机,我们飞机厂可没有其它飞机了。”
“刘副厂长,我们就是来开那些木头飞机的。”徐彦谋尴尬地开口。
“飞机就在那里停着,要开自己动手加油这些。”刘副厂长指了指不远处的停机坪。
要知道这么多木质飞机停在这里,仅仅是保养都是一回事。
好在这一个多月天气还好,要是连绵的阴雨天,那才叫麻烦。
这也是第三飞机制造厂对第三路军和第三大队不满的原因之一。
而且这么多飞机放在这里不开走,也影响了后续飞机的建造。
“还得我们自己动手加油?你们的人呢?”田曦有些好奇地四处看了看,“还有朱厂长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人?”
朱厂长就是朱林,原本是第二飞机制造厂兼研究所器材组的组长。
随着第三飞机制造厂的崛起,他就申请调到第三飞机制造厂担任厂长。
一个只能维修,一个却能制造飞机,朱林自然知道怎么选。
“朱厂长现在没空。”刘副厂长摇了摇头,“还有,我会让技术人员配合你们检查飞机,没问题你们再开回去,但是暂时不能起飞。”
飞机制造厂和第三大队驻扎的凤凰山机场相距很近,飞机飞不了几分钟就能到。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田曦就很疑惑,“为什么不能起飞?”
刘副厂长不知道好不好解释,正好这时一架飞机突然从不远处的跑道滑跑起飞。
他当即指着那架飞机解释,“看见了吧,那边有飞机在飞,你们得等它飞完了再说。”
田曦这才看到那架飞机,同时也发现跑道那边围了不少人,难怪这边没人,这怕是都跑那边去了。
开始田曦还以为只是新制造出来的飞机在试飞,也没多想。
主要那架起飞的飞机跟眼前的木头飞机长的差不多,就这么看,看不出什么区别。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因为那架飞机飞得好像有些快。
“那也是刚制造出来的飞机?我怎么觉得速度很快啊!”田曦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吗?是你的错觉吧,都一样的飞机。”刘副厂长摇头解释。
“长官,这木头飞机有这么好的性能?
还有是谁在试飞?这可是很标准的回旋战术,虽说听起来简单,但能做到这么好的却没多少,大部分都在第九、第四两个大队。”徐彦谋也凑了过来,看着天上在那做着各种高难度回旋战术动作的飞机,不禁感慨。
别看他是大队长,但他连王牌飞行员都不是。
虽然经验丰富,但29岁的他,不一定比年轻飞行员对新的空中格斗战术掌握地好。
听到这话,田曦脸上露出狐疑之色,看向刘副厂长,“刘副厂长,这怕不是传闻中的二七式驱逐机的最新型号吧?”
在空军高层,二七式驱逐机最新型号的事情不算是什么秘密。
但很多人没当回事。
说白了最新型号就是换了发动机的二七式驱逐机。
倒不是性能真的就更好,而是用了不一样的发动机。
虽说发动机不同对于飞机也有些影响,但改动都不是很大,所以也一直都称为二七式驱逐机。
“最新型号不就在你们面前吗?”刘副厂长指了指眼前停着的那些飞机。
“刘副厂长,那明显就是新飞机,你这么做就没意思了。既然遇到了,我非得去看看。”田曦说着就过去。
本来还跟田曦开玩笑的刘副厂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直接伸出手挡在对方的身前,摇头说道,“田司令,你不能过去。”
本来田曦还想强闯,可看到刘副厂长的表情和周围看了过来的卫兵,脸上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没有强闯。
“真的是新式飞机?需要这么保密吗?”田曦虽然不高兴,但他也对那架飞机很好奇。
“田司令就别多问了,在正式公布之前,我不能乱说的。诸位就在这边就行,只要不越过那条警戒线就行。”刘副厂长也不太想得罪田曦。
没办法,田曦可谓是出自空军世家,其父辈和兄弟多人都是飞行员,从北洋时期就是。
田曦本身也毕业于保定航校,当过微操达人专机的驾驶员,也是航空委员会的老人。
但那边跑道的事情也不简单,由不得刘副厂长马虎。
田曦见状便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但他依然很好奇,“天上的飞机是谁在开?
不是你们飞机厂的试飞员吧?
这也不能说?”
“是李副司令。”刘副厂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解释。
“李航?他什么时候来的成都?”听到这消息,田曦有些惊讶。
要知道李航如今可是担负着保卫重庆的重任,怎么悄无声息来了成都,而且还在试飞新飞机?
这里面总感觉不简单。
“原来是他!”
一旁的徐彦谋也反应过来。
难怪能做出那些高难度的动作,要是李航的话,好像也就不算什么了。
要知道李航总结的那些空战理论,对于整个空军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其的存在,更是成了一种象征。
即便是他麾下的第三大队中老飞行员多是原广西空军出来的,但对于李航也从最开始的不服气变成了佩服不已。
面对田曦的询问,刘副厂长一脸无奈地解释,“田司令,这些不是我这个副厂长能知道的,你就别难为我了。”
“行吧,不问了,一架飞机而已。”
虽说如此,但接下来的时间里,田曦的眼神还是不时瞥向天上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