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华国历,八十一年,杨月佳日,午正时分,独自留在近月亭内的孙宇和,望着近月亭的地面,止不住的叹息。
打小时候起,他便一直以他的太爷爷为前进的榜样,立志学习他的光辉事迹,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自他太爷爷失踪,他吃过苦、受过屈、流过血、扛过枪,近十年的艰苦奋斗,扪心自问,他对得起华国,对得起民众,对得起蓝星的生灵。
闯荡千灵大界的想法,他并没有失去过,可自始至终,他只是想找回自己的亲人,维护好自己的亲人,往大了说,也只是打算找出一些困扰他很久的真相。
蓝星未回归千灵大界前,他的的确确曾经夸下海口,将来要在大界做出一番事业来,可那时候,他只是个毛头小子,所凭借的与其说是实力,还不如说是一股子倔劲。
现在的他,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在人前有威望,于蓝星有地位,自身的修行境界,也已经达到了自己预期的道化境,可以说,除了找回自己的亲人以外,他更多的只愿意做一个学者,探索大界,窥探未知。
像曾经的那种勃勃野心,孙无忌将来倒可以试一试,他自身真的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小天的回归,姨妹的来访,都令他很是高兴,可一见面就给他安排起将来,逼迫他兑现昔日的承诺,这是令他极为反感的。
孙宅客厅大门外,沈金莲抱着孙无忌,眺望着近月亭内的丈夫,她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立无助。
孙无忌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止一次的劝告丈夫,希望他能做做自己,别老是想着别人。
那几次,都是丈夫低头向她认错,导致她以为丈夫真的明白了她的心意,可一个真正决定做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要不要去做一番大事业而惆怅不已呢?
她心里清楚,事到如今,她必须要给丈夫下猛药,既然爱上了他这样的男人,帮助他达成昔日的理想,才是作为妻子的她,应该且不得不做的选择。
为了爱情,为了家庭,她可以自私,为了孙宇和,为了千灵大界,她只能无私,丈夫可以顶天立地,她与他相爱近十年,难道就不能顶一顶他的丈夫吗?于她而言的答案,只会是肯定且必须能。
她摸了摸怀抱里孩子的头顶,温柔的问了一句:“无忌,妈妈若是要学做坏女人,你会恨妈妈吗?”
孙无忌抬头看向她的脸,不明所以的回答:“妈妈,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坏女人呢?在我心里,妈妈永远都是最好的妈妈。”
宠溺的揉了揉儿子的小脸蛋,她故意笑着问:“你这孩子,对妈妈可以嘴这么甜,为什么不能对你爸爸好点?”
孙无忌一脸无辜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为啥呀!爸爸明明就是我心里最崇拜的男人,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与他作对,就好像他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
想起了心底里的小秘密,她叹了口气对儿子说:“你记住,爸爸是爱你的,如果有一天,妈妈忘记了他对我们的爱,你一定要优先听爸爸的话,记住了吗?”
孙无忌有点紧张起来,略害怕的对她反问:“妈妈,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她恬淡的笑了笑,反过来问儿子:“没什么,我们一起去陪爸爸吃饭,好不好呀?”
孙无忌的心中已有不安,紧紧的握住妈妈的手,认真的回了她一句:“好的呀!妈妈去哪儿,无忌就去哪儿。”
午正三刻,孙宇和的妻子沈金莲拎着几样时令小菜,他的儿子提着两个酒杯与一壶酒,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近月亭内。
摆好了餐点,放好了碗筷,沈金莲温柔的喊了一声:“大宝贝,别纠结了,我俩一起喝点吧!”
因愁苦而心绪难宁的孙宇和,仍低着头,淡声回了句:“金莲,我现在哪能吃的下,你和无忌吃就是了,别管我。”
沈金莲紧紧的盯着他看,以极尽温柔的语气说:“大宝贝,除了洞房那晚的交杯酒,我们夫妻俩好像没有正儿八经的一起喝过酒吧?你真的不肯陪我吗?”
抬起头看了看桌上的酒壶,孙宇和无奈的说了句:“贤妻相邀共饮,我自当陪伴。”
说罢,站起身,走到石桌椅旁侧,一腚坐下。
沈金莲看了看孙无忌,后者懂事的踮起脚尖,拎起酒壶先给孙宇和倒了一杯,而后又给沈金莲倒了一杯,笑嘻嘻道:“孩儿给爹娘斟酒,爹娘只管饮便是。”
扭脸看了看很懂事的孙无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孙宇和也笑着说:“我儿还是乖巧的,爸爸很高兴啊!”
沈金莲端起倒满的酒杯,对孙宇和直接说:“大宝贝,你我先吃一杯润润嗓子,别辜负了儿子的一片孝心。”
看她已经先起头,孙宇和也是端起酒杯,笑着回应:“贤妻说的有理,我先干为敬。”
说罢,酒杯靠唇,他仰脖喝尽,沈金莲自也不含糊,同样吃了满满一杯。
两人同时放下酒杯,孙无忌又给他们倒酒,沈金莲趁此,夹了一筷子菜,递到孙宇和的碗里,娇笑道:“大宝贝,人说‘喝酒不吃菜,肠胃必生寒’,来,尝尝我的厨艺,我也是第一次给你下厨,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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