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因为是公主,不能像以前一样不顾仪表现出真身,要乘坐专门的辇车,故原本大半天的路程,用时两天半才终于回到皇宫。
她入了宫城,第一时间便去找娄一夏,一进娄一夏的寝宫,见她正在照顾两个孩儿,立即轻手轻脚的缓步靠近她。
待她好容易挪到娄一夏身后侧边,刚要开囗,娄一夏却先一步扭头对她说:“搞砸了?”
“嗯!他一开始倒是与娘亲教的一模一样,可最终不仅没有被吓走,反而好像巴不得我把他怎么样一般,女儿愚笨,差点惹出大祸,请娘亲责罚。”
“傻丫头,人家就是冲着你,冲着咱俩下狠手,我怎么会因为这个责怪你呢?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毕竟与你也算兄妹,竟会为了权势,不惜以身犯险,逼迫于你,看来是他母亲教的好啊!”
“娘亲,现下他就在我封领,若是娘亲应允,女儿可以用父皇赐予的权利,将他斩杀,以儆效尤。”
“不可!陛下赐权可不是为了让你们骨肉相残的,怎么可以用他的赐予去斩杀他的亲儿,这不是为人子女正当所为,也与我常常教你的不相符合吧!”
委屈巴巴“女儿知错了!”
“开心,你就算不在乎其他的,可你难道还能不在乎你那个哥哥吗?他要是知道他可爱的妹妹变得喜杀好斗,他该是多么难过呀?”
哭了起来“娘亲,女儿不想当公主了,女儿想去华国,去找我哥哥!”
摸了摸她的头“开心,你哥哥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这天上天下的担子,都压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即便是不能替他分担,可起码也不能为他添乱吧!”
埋头入娄一夏怀中,止不住的大哭。
娄一夏拍着她的后背,满脸的无奈与心疼。
恰在此时,帝后携着十位婕妤、三十位容华、二百位八子、众多良人,闯入娄一夏的寝宫。
娄一夏因为面对着门口,自然看见了鱼贯而入的数百名美女。
帝后入门,见娄一夏竟然不跪迎,冷哼一声不作二声,静静的站着看她。
娄一夏住在深宫,已有月余,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立刻轻轻推开开心公主,准备带着她,一起给帝后行礼。
她还没来得及跪下,与帝后一同前来的十位婕妤中的一位,直接对她怒目相向,开口斥责:“连个身份都没有,不过是仗着帝君的宠爱,竟敢不守后宫规仪,你好好瞧瞧,论姿容身段,你哪一点比得过我们,帝君宠你,不过是图个新鲜劲,等那股劲头儿过去了,你死了他都不会难过。”
她这一段斥骂,阻止了娄一夏下跪的势头,令她又站直身体,且是站的笔直。
扫视了一下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众人,她将开心公主护在身后,而后微笑道:“想要人家尊敬你们,起码也要人家相对应的尊重,既然你们如此这般的瞧不起我,我又何必对你们奴颜婢膝呢?今日,我便无礼了,还请帝后速速责罚于我,不要给帝君留面子!”
帝后见她如此,自然明白她想干什么,转头瞥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婕妤,冷冷的说:“谁叫你揣摩帝心的?又是谁准许你在我还没开口的情况下,随便说话的?自己掌嘴,不让你停,不许停!”
那个说话的婕妤听闻帝后让她自己打自己,不仅不生气,反而一脸谄媚的,真的打了起来,噼啪作响的那种。
帝后见自己的威风得以呈现,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娄一夏,以颇为玩味的语气说:“娄娘娘,我今日前来,完全是因为听闻开心公主在你这里,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清楚,希望你不要阻拦才是!”
娄一夏扭头看了看有些怯懦的开心公主,转头对帝后不卑不亢的说道:“帝后,开心公主受封当日,便当众叫我娘亲,我若不护着她,对得起那两个字吗?不知帝后所谓的阻拦,到底指的是什么?”
“娄娘娘,话往往不能说的太明白,真说透了,对你对我,都不太好,你懂我的意思吗?”
“帝后,我想我懂不了你的那层意思,如果仅只是问话,你就在此问便是,如此,我必不阻拦。”
“呵呵,便依你吧!开心公主,我听闻你将大皇子囚禁于你的封领之中,请问他犯了什么罪?”
看了娄一夏一眼,见她鼓励“他未曾告知于我,欲强征我的领民当壮丁,我族提供了能出动的最大人数,他却仍是不满,擅自携兵丁闯入我的封领,对我族兴师问罪,我前往劝其退走,他不仅不听,还屡次三番冒犯于我,因为气不过,我便依仗父皇赐予的权利,将他囚禁于封领之中。”
“开心公主,你口口声声说,大皇子未曾告知于你,但凡你近几天去过我那里,便知他早已经委托我转告,奈何你就是不去,即便是这样,作为皇兄,他只是去探望皇妹的族人,有什么错?你作为皇妹,不敬兄长,还敢言称冒犯,这反倒成了你任性妄为的理由,如是种种,怕是样样冤枉吧!”
开心公主本来就不亲近帝后等人,帝后寻常看见她,也是一脸不屑一顾,如此两相生厌,逢今日此等场合,怎会有好话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