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删日,酉正时分,天庭建设工地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孙宇和的专属行营里,一开始挨个躺成一排,现已经歪七扭八的四人,被行营外传进来的嘈杂声吵醒,一一先后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一瞬间,四人先都呆愣愣的看了看行营的顶盖内侧,而后几乎又都整齐划一的坐起了身子。
三个女人于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的身子是裸露着的,正都要惊声尖叫,坐在她们的最左侧,仅仅是赤膊着上身的邢思军,却抢在她们的前面大叫了一声。
听到了男人的大叫声,三个女人瞬间慌了神,互相紧紧的抱着挤作一团,纷纷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原来竟是邢思军。
见他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复杂表情,三个女人里出生日期最小的韩飞,不知是产生了什么误会,直接对他质问:“我们三个女人都还没大声尖叫,你一个男人反而倒先委屈上了,你眼里还有法律的存在吗?”
直到这时才注意到还有别人存在的邢思军,转过头毫不避讳的看向三个裸女,哭丧着脸的流着眼泪委屈巴巴的诉说:“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呜…”
三个女人一听他这样讲,心都凉了大半截,互相之间看了看,也都哭了起来,边哭还边用极其恶毒怨恨的眼神,瞪视着邢思军的脸。
此时此刻陷入崩溃状态的邢思军,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怎么想,他的两只手都摸向了自己的裆部,是摸了又找,是找了又摸,是越摸越难过,是越找越心凉。
本就死盯着的他的三个小女人,自然被他奇怪的动作给吸引了目光,向着那本不该看的地方看去,仅在看到之后的一瞬间,三人同一时间止住了哭泣,纷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那里,顿感心中疑虑重重。
她们都是华国人,自小受过华国的义务教育,当然知道男女的身体构造是有不同特征的,即便是穿开裆裤的小屁孩,那里都至少也应该有个小揪揪,怎么可能是空空如也的呢?
难道之前经常与教习独处,且常常可以坦诚相见的邢思军,其实也是个女人?可即便是女人,那里也不可能平到像什么都没有一样吧!
越想越糊涂的三个女人,都抬起头看了看其他两人,见也都是一脸懵逼,顿时觉得可能是有什么小误会。
趁着邢思军正被他自己那里的事给吸引住注意力,已经完全哭不出来的三个小女人,蹑手蹑脚的换上了利维雅的衣服,而后一起走到仍坐在地上哭泣的邢思军的正对面,蹲下身子齐齐的注视着他。
行营里的四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行营外,正上演着一场可谓是别开生面针锋相对的辩论。
辩论没有主持人,持正方态度的只有孙宇和一人,持反方态度却有十几人,皆都是身着科学署生命研究所制服的科研人员,辩论的主题是讨论人形巨怪的归属问题。
反方里唯一一个挂着研究员标识牌的女人,见孙宇和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不停的踱来踱去,她终究是忍不住的皱眉问道:“孙军长,你曾经给我们生命研究所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为了这个,我临来之前,我们所长已经特意交代,要我们充分听取你的个人意见,你从刚才一直到现在,踱来踱去都快有半个时辰了,请问你想好了没有?”
正踱来踱去的孙宇和,终于等到了他们一方开始产生不耐烦,故意用不太友好的语气反向质问:“想好什么?请你告诉我,我到底需要想好什么?”
女研究员见他忽然发起了脾气,并没有太过惊慌,冷下声音与他据理力争道:“孙军长,古原本的确属于你们考古系,但现在,牠属于我们生命研究所,你作为临时工,如果真的不清楚这个情况,应该做的,是去向你的上一级查证,而不是在这里与我们胡搅蛮缠浪费时间。”
瞧她没被吓住,孙宇和摇了摇头,以完全不认可她的话的语气大声说:“这位研究员,我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向你们强调了很多次,科学署考古系给予我的那份临时工作,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小小的兴趣爱好,他们对我并没有直接的调派权,自然也不存在什么上下级观念,你怎么就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见他又一次重复不久之前的话语,女研究员直接以很不耐烦的语气回应:“孙军长,我怎么不懂了?我不是对你说了,既然你与考古系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那你就更没有资格阻碍我们,带走属于我们生命研究所的指定所有物!请你不要再一次浪费我的宝贵时间,好吗?”
故意用极为不高兴的眼神瞪向女研究员,孙宇和也用很不耐烦的语气,郑重其事的对她宣讲:“这位研究员,请你再一次注意你的言辞,我提醒你至少八遍了,牠不是什么指定所有物,牠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女研究员看出了孙宇和又要开始与她胡搅蛮缠,换了个更加不礼貌的语气,沉声反问:“孙军长,据我所知,牠原来只是一副骨架化石,至于如何变成现在这样,还有待我们研究,反正考古系掌握的相关资料,已经全部打包转交给我们了,我想请问你,像牠这种连鬼人族都算不上的存在,也能算到人类这个概念里吗?你是我们生命研究所的特邀科学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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