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元日,子正一刻,在沈金莲的亲自监督下,盐正省孙宅里的孙宇和,自近月亭出发,潜入地下,去寻找地府的踪迹。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切都要从昨天晚上说起,孙宇和以一块心头肉作为代价,彻底的感动了沈金莲,在获得了她的准许后,以打地铺的方式,睡到她的床边。
两人因故分别多日,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起先夫妻俩只聊彼此,可谓是腻腻歪歪黏黏糊糊,还时不时夹杂着一些私房秘话,待说的开了,孙宇和便有些亢奋了,一个不小心说了句:“小混蛋现在要是醒着,还不得给我俩气哭了?”
沈金莲听了他不正经的话语,先是捂嘴直笑,笑着笑着,却又忽然一愣,开口问道:“莲莲被你接回来了吗?”
听到莲莲二字,孙宇和便知道他又不小心说了不合时宜的话,扭头看见妻子殷切的眼神,只好老实巴交的对她说:“莲莲现在已经不在那边执行任务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地府修行。”
拿捏孙宇和,对于沈金莲来说,就像老猫拿捏小耗子一样简单,仅仅听他说了一遍,便已经分辨出他的这份老实巴交里,掺了不少水份,她故意皱起眉头,强挤出几滴泪水,目光幽幽的看着他,扭捏道:“奴与官人心连心,官人动奴歪脑筋,白天的事,官人说是为奴好,奴便不急着知道,如今,官人怎又挑拨起奴与莲莲的母女感情,官人欺奴,官人欺奴!”
一听她如此说话,孙宇和感觉头皮都在发麻,紧忙从床铺上坐起身来,扭头望着沈金莲的脸庞,急声说道:“金莲,我纵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欺你?以你为奴,着实会要了我的命!莲莲与你的感情,我为何要挑拨?贤妻冤我矣!”
瞧孙宇和坐着与她辩解,沈金莲仍以不变的语气,又扭捏道:“别叫奴贤妻,奴不配,自古人说贤妻良母,奴进了孙家的门,莲莲可曾受奴一次照料,当不得良母,如何为贤妻?官人莫不是以为,只要官人开口,奴便贤哉?”
闻听沈金莲说话的语气,未曾有所变化,孙宇和伸出双手搭在床边,以希求的语气说:“金莲,你能别以奴自称吗?我听了着实害怕!”
瞧他仍还坐着,只是伸出双手,目露恳求,沈金莲声音尤为清冷的说了句:“官人若能明悟,奴自不以此自称!”
终是反应过来的孙宇和,直挺挺的跪在床边,一脸委屈巴巴的对她说:“金莲,是这样的明悟吗?”
瞧他终究还是跪了,沈金莲露出满意的微笑,淡声说:“你若早这样乖,我需要那么费劲巴拉的说话吗?你现在会说实话没有?”
听她的说话语气里,有了一丢丢的满意,孙宇和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坚声说:“我之前说的都是实话呀!”
跪是真跪,话是真假,瞧孙宇和还想着搪塞于她,沈金莲的声音又是一冷,轻轻的说:“掺了水的酒,仍可当酒卖,注了水的肉,也还是肉味,那掺了假话的实话,照样也可以当真话听,对吧?”
听出沈金莲又有些不悦,孙宇和硬着头皮贱兮兮的说:“金莲,人家怀孕都是变傻,你怎么还是这么冰雪聪明啊!”
自己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他却对自己犯贱,沈金莲终是气恼的低声吼道:“别想岔开话题,夸我也不行!”
一声低吼,将孙宇和拉回现实,他明白若是继续犯贱,沈金莲怕是又要赶他出去睡,好不容易能挨着她,他可不想再去外边受罪,只好语气诚恳的对她说:“莲莲的事,也与白天那件暂时不能说的事情有关,太详细的,我肯定是不会说的。”
瞧出他终于是明白他自身的处境,沈金莲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轻声说:“总不会全都有关系,我也不需要你说的太详细,你只需要告诉我,莲莲是不是真的从那个地方离开了,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在地府。”
察觉到妻子不再咄咄逼人,孙宇和低下头沉声说道:“莲莲的确离开了那个地方,任务也中断了,现在此刻,她肯定在地府,想不在都不可能。”
从丈夫第二次的回答中,听出了不同意味的沈金莲,直勾勾盯着丈夫的脸,以不容否定的语气说:“我想见她,你不许说不同意!”
孙宇和之所以与她多费口舌,就是害怕她说出这种话来,绕了一大圈,她还是说出口了,此刻,他可不敢再有半分的搪塞,老老实实的跪着说:“金莲,不是我不让你见她,而是地府现已封关,就连我都进不去,她又怎么可能出的来?”
瞧孙宇和真老实巴交的,说出了一些难懂的话,沈金莲眉头一皱,轻声问:“封关?什么意思?你创建的地府,你怎么会进不去?莫不是又在对我扯谎?”
怕沈金莲又生误会,孙宇和紧忙细致的解释:“封关是我为地府设计的终极安保措施,当地府出现重大安全危机,战力又不充足的时候,使用我的专用玺印,按照设定好的步骤操作,便可以启动封关,为了保证它的绝对安全性,即便是我,只要当时不在地府之内,也绝对是进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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