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寅正一刻,孙宇和的果身,早早便已离开宿舍,华竟他还要去负责生产队的劳动工作。
因身元魄在他离开不久之后,便从真景丸里钻了出来,找了些纸笔,坐到唯一的桌椅前,开始写写画画。
他昨夜虽然已经答应了果身,让他先用他的法子试一试,却也不代表他真的会傻了吧唧的去等他结束。
果身有果身的坚持,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说过,他会尊重老人家的意愿,既然这样,他当然要先见到他,老人家自己都应允的话,果身即便真生气了,又有什么用呢!
因身如果没遭大难,因身元魄也不会这样着急,在他看来,果身的那种从容不迫,无非是火没有烧到他的身上,仅此而已。
谁的屁股着了火,谁当然跑的最快,他也知道跑慢点或者站着不动,会有人帮忙灭火,可架不住屁股上钻心的疼痛啊!
卯正一刻,历经近一个时辰的忙碌,因身元魄终于放下笔,望着身前桌案上的一堆纸,吐出一口浊气。
要请他老人家来,规矩还是要有的,毕竟老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凡孙门子嗣谁敢不敬!
只是,他现在情况特殊,真的祭祀用品,一时半会儿还真弄不来,毕竟元魄状态下的他,一旦出现在别人面前,能把别人吓死,人家鬼人族好歹还有个肉身,他则好比地府里的那些等着投胎的货,完完全全就是个鬼。
三牲果品、香烛清供这些必不可少的,他都只能用画来代替,其他的就更别提了,要是他太爷爷在此,看见他用这些拜老人家,肯定破口大骂,然后就是请甘潇潇动手行家法。
不过,以他自己对老人家的了解,他还真的不吃这一套,对别人,老人家也许还会拿出几分威严出来,训诫一番,对孙宇和,那可就真是百无禁忌。
纸供一一按位置摆好,因身元魄检查无误,退了三步,先磕了三个头,然后跪直念叨道:“后代孙宇和给祖宗请安,今因小子一时不察,遭逢罹难,又因种种,无力无助,祈请祖宗前来相见,若愿前来,则请烛明香燃以告之。”
念叨完,又连磕三个没法响的头,伏地以额触之,恭敬等候回应。
混元帝国,距离皇城并不太远的一座城池里,最近,新开了一家塾馆,一共只有两位先生,却有着数百位塾生。
皆因本馆,奉行‘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教学理念,才让它在短短几十天里,名扬一城。
入得此馆学习,不用问先生教什么,只用想自己想学什么,一时想不到也不要紧,允许边学边想,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塾生求而不得的。
两位先生教学极为认真,待人接物更是谦恭有礼,城中之人,凡见之,必心生敬佩,尊之为圣贤名师,希望能得一二教诲。
因此,塾馆除了刚开馆那几天之外,就再也没有冷清过,塾生也是每日都提前赶至馆外,等候开馆。
自初次开馆至今,两位先生皆是寅开酉闭,在时间上从未有过误差,然则今日,分明已至卯时,却仍是馆门紧闭,没有任何开馆的迹象。
有个性子较为急躁的年轻塾生,因恐先生离去,无人授之以学,故而,欲叩门唤师,幸得年纪大一些的塾生及时阻拦并劝诫道:“学弟,不可鲁莽,映雪先生与浮休先生,非一般常人,所行之事,必有教诲,你若是以常理度之,恐错失学问,不可,不可!”
年轻塾生被拦阻,本有些不悦,听他说完,顿觉自己实在是鲁钝,险些亲手葬送了学习的机会,为谢过拦阻他的塾生,他拱手一礼,起身后,微躬垂立,虚心求教道:“学兄既已拦我,定是知道了两位先生的深意,还请不吝赐教。”
拦阻他的那位年纪大一些的塾生,见年轻塾生纳头便是朝他一拜,心中感觉欣慰的同时仍还觉得他有些冒冒失失的,听到他求教,他也没打算藏私,于是乎直接开口大声说道:“学弟,各位同塾,愚以为,今日两位先生迟迟不开馆,应是要考校我等连日来所学,我等何不席地而坐,静待考校呢?”
塾生们本来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安,听他这么一说,又都安定了下来,各自坐下,各自学习。
塾馆内,正对而坐且各自捧着书卷的两人,察觉到馆外的变化,抬起头来,相视一笑,此二者,不是别人,正是早些时候,与孙宇和分别的古圣孙康以及浮休道人。
那日与孙宇和分别后,古圣孙康带着浮休道人,直接赶往了混元帝国,他们并没有走水门,以求直达皇城,而是乘坐华国的水下舶船,随机去了一座城。
他跟孙宇和说过,去混元帝国只是为了见一见他的父亲长辈,可在到达无尽洋岸边,于港口等候舶船的时候,无意间撞见的一件事,改变了他先前的决定。
有几位明显与他们同一班舶船的华国民众,与港口的工作人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起因竟是因为他们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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