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佳日,也就是功德林塌方的当天夜里,小匪首孙胜莲,带着与她一起逃出生天的众兄弟姊妹,回到了他们出发前的水下据点。
经她亲自清点人数,发现除了个别人伤情较重以外,并未出现人员伤亡,她松了口气似的,对众人勉励了一番。
虽说计划未成功执行,但将功德林搞塌方了,间接的帮助了原计划的执行,也算是大功一件,至于那拨人成功与否,总不好也赖在她或者众兄弟姊妹身上吧!
事情的发展,大大的超过了众人的预期,因担心龙省会进行戒严排查,导致他们无法回到组织,在孙胜莲的再次提议下,于次日清晨,分散逃离了水下据点。
荷日文日,寅正一刻,孙胜莲终于历经千辛万苦,赶回到组织之上的无名湖泊上方,与一众正等着她的兄弟姊妹相聚。
再一次清点了人数,并互相确认过没有陌生人混入后,全员皆在孙胜莲的带领下,进入组织内部,向加希亚·约瑟夫汇报情况。
他们离开湖面不久,约为巳初三刻,另一拨人才艰难的回到这里,人均负伤,且还带回了几具牺牲者的尸体。
龙省因混乱未曾戒严,其周边的几十个省,却都自发的搞起戒严排查,伤员与牺牲者,基本上都是来自于此。
另一拨人并不像孙胜莲他们团结一致,没有搞什么集中清点人数,而是各自回家,自负自责。
加希亚·约瑟夫在象征性的接见了第一拨人之后,单独的与孙胜莲两人展开交流。
“莲姊妹,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偏要去招惹那个人?难道你不相信必来之神的安排吗?”加希亚·约瑟夫满脸不高兴的对莲胜孙质问道。
孙胜莲听到他的质问,先是对他行了一个教礼,然后才淡定的回答道:“亲爱的教皇陛下,你怎么可以质疑我对必来之神的信仰呢?我做的这一切,正是因为受到了必来之神的感召,是必来之神谕令我如此行事的。”
“荒谬!必来之神的神谕,向来只有神代圣女知道,我也不过是负责通传,你一个新的正式教徒,怎么可能会得到启示?你以为你是先知吗?”加希亚·约瑟夫听完孙胜莲的辩解,一句也不相信的说道。
孙胜莲坚定的看向他的脸,笑了笑说:“为什么不是呢?我对必来之神的信仰,虽然还很年轻浅薄,可信仰不是只认纯粹,不认深度与时间吗?兴许是必来之神嘉许我信仰的纯粹,对我特别照顾,也不是不可能吧!”
加希亚·约瑟夫看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呵呵一笑道“莲姊妹,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挺能说的嘛!我姑且信你一次,你告诉我,必来之神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向你启示的呀?说给我听听呗!”
自出生就开始受苦的孙胜莲,从来不曾想过要去拜什么神,她的思维认知里,压根就没有神的存在,第一个向她施以慈爱的,是米利安邦国的一个老奶奶,第二个帮助她的,是米利安邦国的首相先生,第三个改变她命运的,是她的爸爸,这些在她的心里,都是顶好顶好的人,神从来不垂怜像她这样的人,只有人会帮助她、爱护她。
让这样的她大谈神圣的模样,还真是难为她了,任她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所谓的必来之神是个什么样子,总不能把她爸爸的样子说出来充数吧!
想起了孙宇和,她接着便想起了一件往事,是她爸爸以前偶尔给她提过,关于一幅远古壁画的故事,她当那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子说:“必来之神是以一幅壁画的样子向我启示的,祂一手捧着修行一手捧着科学,坐在真理圣坛之上,呼唤我的名字,让我去找祂的儿子,祂说这是神子的命运之一。”
本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赌运气的胡说一通,却没想到,加希亚·约瑟夫听完了之后,一脸慎重的看着莲胜孙问道:“莲姊妹,你确定没有撒谎吗?”
见加希亚·约瑟夫的脸色,明白他起码信了一多半,孙胜莲当即趁热打铁的说:“亲爱的教皇陛下,我怎敢以必来之神的名义行使欺诈呢?我说的绝对是千真万确的。”
加希亚·约瑟夫深深的看了孙胜莲一眼,认真的对她说道:“莲姊妹,我会告诉神代圣女的,只有她才能判断你的话是真是假,你先回去休息吧!”
孙胜莲见状,知道这一关她是闯过去了,当即对加希亚·约瑟夫行了一个标准的教礼,转过身气定神闲的离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第二拨人便来向加希亚·约瑟夫汇报情况,大多数内容与孙胜莲那一拨人汇报的都大差不差,唯有在对孙胜莲的评价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第二拨人恨不得把所有的过错,都一股脑儿的赖到第一拨人的身上,甚至有往孙胜莲个人身上甩锅的倾向。
加希亚·约瑟夫看了看他们身上的伤情,瞬间就猜测到一些原委,这一拨人应该是拒绝与孙胜莲的计划一致行动,从而损失惨重,如今,不过是撇清责任关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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