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平等,只不过在不同的社会框架下,其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完全不同而已。
譬如华国那样的国家,人权得到极大的尊重,普通民众甚至敢当着元帅的面,指着他们的鼻子一通大骂,哪怕骂的很脏,哪怕骂的没有道理,最多也不过就是去镇狱省住个几天,并不会有其他的不可确定的后果。
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混元帝国呢?呵呵呵!那就得赌运气了,假设被骂的人心情好,不和骂人者计较,他动动嘴皮子,骂人者便能体会到人权是存在的,要是被骂的人心情不好,骂人者也无所谓了,无非就是对方动动嘴皮子,让他再也没有办法谈人权。
总而言之,在社会性较强的国家,国家制度本身,就必须要保障人生来便有权利,即便是他违反了国家制度,也只是相关的权利被剥夺,基本的权利依然不可收回;
与之相反,在不太重视社会性的国家,人生下来也只是生下来,上一代有的,下一代自然就会有,上一代没有的,大概率下一代也永远不会有。
假使没有的想要有,那该怎么办呢?
求、要、抢,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求,基本上都是单独行动,求得了,便沾沾自喜,求不得,则自身福薄,本质上就是乞讨;
要,基本上都是群体行动,要到了,便高喊胜利,要不到,则大呼悲惨,本质上等同进取;
抢,基本上都是无序行动,抢成了,便称之必然,抢不成,则死则死矣,本质上实为革命。
在一个不太重视社会性的国家,其权力阶层几乎从不考虑权利的下放再分配,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种自以为是的圣母行为,无异于自我否定,等同于找死自杀。
这一类国家,提倡民众去求,允许民众去要,但就是对抢零容忍,说白了就是权利属于特定的一些人,只在他们的圈子里流转,圈外人,即便是知道了权利的存在,也很难与权利发生关系。
混元帝国皇城,公王府前院,某小阁楼内,跪在地上的三人,早已被孙宇和的死亡威胁,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丝。
尤其是那个挥棍打人的携棍仆从,竟已吓得昏死过去,其下身还湿哒哒的,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异味。
唯一坐着的孙宇和,冷冷的看着已惊吓过度的三人,哼了一声说:“孤已给了你们两次机会,你们除了求饶,便是一声不吭,怎么?真当孤怜惜你们的贱命吗?”
尚还醒着的携棍仆从,知道再不回答便是死路一条,只好强忍着浑身抖动,尽量跪直些,抬头看着孙宇和,咽了一口口水说:“公王殿下,小的与弟弟并没有受人指使,纯粹只是为了捞些人事。”
“人事?呵呵!区区两个守府门的,竟也想着捞些人事?这位跪着的头头,此二人是你招进来的吗?”
“禀殿下,这兄弟二人是小人招进来的,不过,小人并不知道他们是这种人,还请殿下明察!”
“孤当然要明察,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撇清责任,孤若不明察,岂不是受你蒙蔽吗?你当真还要嘴硬?”
“殿下,小人没有嘴硬,说的句句属实。”
“呵呵呵!丫头!”
“奴在!”
“你原先是皇宫内卫,像这样不老实的人,一般如何处置啊?”
“殿下,奴有数千刑术,若殿下准许,半炷香之内,他必招供!”
“听到了吗?这位头头,你想让孤对你用哪种啊?”
“殿下,小人没有做过的事,无论如何,小人是不能认的!”
“哪怕孤杀了你全家,你也不认?”
“殿下,何故要杀小人全家?”
“孤为帝国的公王、陛下的长子,因你失职,丢了面子,杀你全家泄愤,有何不可?“
“辱没殿下的,分明是小人身旁的两人,怎么能怪小人,小人尚且无责,家人不更是无过吗?”
“孤说了,杀不杀,全凭孤的意志,与你们委屈与否,哪有什么关系?孤再问你最后一遍,有没有谁指使你?”
“……有!”
“是谁?”
“当朝左相章文生!”
“荒唐!堂堂相爷之尊,岂会与你这仆从长密谋?”
“殿下信也好,不信也罢,指使小人录用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公王府当差的,就是左相爷。”
“他给了你什么不得了的好处?令你敢与孤做对!”
“没有好处。”
“什么意思?”
“小人出身贱籍,蒙傲姑娘选中,入得府里做事,这本己是小人天大的福气,小人的儿子自小便有些才气,幸得姑娘点拨,竟考入了预科班第一期,双喜临门,本该大贺,奈何左相爷查出小儿的出身,又知道了小人在公王府当差,便叫小儿告诉小人,若小人不在府里搞些破坏,小儿的前程便没了,殿下,小人虽贱,可也是个父亲,小人没办法呀!”
“你有没有再求过傲儿?”
“小人蒙姑娘的大恩,小儿也受姑娘照顾,两次都给姑娘送过礼,姑娘尽皆不受,小人以为姑娘不喜,故再也没敢求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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