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正省公馆大厅之中,孙宇和短暂的消失之后,又莫名的出现在原地,他的身前与身侧各有一人,皆站立着看向仍高举着古画,一脸焦急的孔日成。
站在孙宇和身前的读书人,默默的看了一眼孔日成,便见那古画,很自然的脱开其手,重又归于卷轴,消失在读书人的面前。
于他身后的孙宇和,看着由焦急转为错愕的孔日成,紧忙上前一步,为其介绍道:“孔老,这位乃我家先祖,他身旁那位,则为我之恩师,都是我的自己人。”
闻听孙宇和的话,由错愕又改为震惊的孔日成,顾不得与孙宇和说话,直接以儒家弟子礼拜向读书人,嘴里更是脱口喊道:“后世末学孔日成,谒礼古儒圣人!”
读书人微笑着看向孔日成,见其颇为熟悉,于是淡然的问道:“孔丘明是汝何人?”
孔日成似乎很畏惧读书人,听到他问话,又更加恭敬躬身道:“回古圣的话,您所提及之人,正是末学的先祖。”
读书人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他现在何处?怎叫汝这小辈前来谒礼?难道孔儒一脉不知尊师吗?”
孔日成听见读书人似乎不悦,抖若筛糠道:“古圣,非末学先祖不识礼义,实在是他早已故去,若先祖尚在,必亲自谒拜,断不敢无礼。”
见孔日成说的诚恳,读书人喟然长叹道:“丘明也算是我的弟子,竟逝于我前,谓时之寂然,似秋水不复春波也!”
读书人的突然感怀,令孔日成为之动容,他鼓足勇气向读书人问道:“古圣,末学有一疑惑长记于心,今斗胆问之,末学先祖当年得到的那幅古画,到底是什么?为何他终有圣心,却不得圣体?还请古圣为我解惑。”
闻听孔日成有此一问,读书人看向孙宇和,见其亦是一幅想要知道的样子,苦笑着对孔日成说:“丘明所得与汝所得,本是同一幅画,不同之处仅在于他看到的与汝看到的不一样,此画原是我为宇和所作,恐其不能传世,故用了些神通,旁人因其际遇不同,只能看见其特定的某一相,唯宇和可见真相,丘明看见的是第三相皓首穷经,汝看见的是第十相漫天雪意,前一乃点化之相,后一乃教化之相,可怜丘明终差了点运道,未能全悟,不然也不至于圣体都成不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答案过于骇人,孔日成听完,竟不能自持,再无一句言语。
孙宇和却趁此时,好奇的对读书人问道:“祖宗,我看到的那幅有名字吗?能不能告诉我?”
读书人宠溺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傻孩子,你看到的自然是没有名字的,那是我用来躲避时光长河的秘法,若是留下名号,岂不是等同于挑衅时光长河吗?”
孙宇和恍然的点了点头,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孔日成,挠着后脑勺对读书人说:“祖宗,反正你如今又重现世间,教导我又不急于一时,要不你去儒家学社讲讲课呗!就算是缅怀一下孔家老祖吧!”
读书人笑着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说:“你都这么说了,老祖岂有不应允之理啊?也罢,待老祖去见过你的父亲长辈,便去一趟那里吧!”
孙宇和嘿嘿一笑,推了仍在发愣的孔日成一下,见其眼神恢复,对他说:“孔老,我家先祖说了,择吉日去你们巴山讲课,你欢不欢迎?”
本有些颓然的孔日成,听到孙宇和这样说,当即高兴的说:“小孙军长,古圣愿亲赴巴山传道,乃我等儒生的万幸之事,怎会不欢迎呢?多谢你为我巴山引道!”
孙宇和摸了摸他自己的下巴,开心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读书人见孙宇和不再说话,扭头看了浮休一眼,转头对孙宇和说:“此间暂已无事,我便先去那混元帝国瞧瞧,待你闲下来时,我再亲自为你讲学,你看好不好?”
孙宇和当即纳头便拜,口内高声道:“恭送祖宗远行,若我空闲,必主动向祖宗求教!”
读书人摸了摸孙宇和的头顶,对着孔日成点了点头,连同浮休道人刹时间消失不见。
孔日成今日实在是太过震撼,见读书人离去后,立即与孙宇和告辞,兴冲冲的向正阳省公馆赶去。
待只剩下孙宇和一人,一直站在旁边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边,小声的说:“军长,茶还要不要再续?”
孙宇和无语的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说:“不续了,我出去一趟,要是通知下来了,你们帮我接收一下。”
他说完,工作人员对他行了一个军礼,他点了点头,消失不见。
永恒考场管理处,处长办公室内,娄一夏正握着一个女人的手,呜呜呜的哭泣着。
那女人自然是被孙宇和特批保护的娄一夏的姐姐,她身上的外伤早已经好了,些许心伤也在妹妹的泪水滋润下,好了个七七八八,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责怪娄一夏,相反,她曾经为了华国的安宁,果断的放弃拯救娄一夏,仅是这个,就足够她愧疚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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