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说完了她搜集到的所谓证据,一脸得意的看着孙宇和,她想看到孙宇和惊惶失措的样子,然而,并没有如她之愿。
孙宇和本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秘,谁料想,就这?呵呵,看来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韩飞与百里屠苏真的是一个级别的人物,高看她一眼,都是自己过分谦虚。
他不疾不徐的问:“韩小姐,你没有谈过恋爱吗?金莲的确是我埋的,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是我埋的吗?她又是怎么死的呢?”
韩飞脸颊一红,回答:“孙宇和,请你不要人身攻击,我谈没谈过恋爱,与这件事情有关系吗?她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找人挖过她的坟,根本就挖不开,也许是你害怕自己的罪行暴露杀了她吧!”
孙宇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从上次之后,第二次了,我不希望你有第三次,我并没有对你人身攻击,之所以我断定你未曾恋爱过,是因为但凡有过男欢女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座坟是爱人坟,我亲手埋葬她的原因是她是为了我而自杀的,自杀的原由是她不确定她自己爱我,是她自己的意志还是被控制了,金莲是清白的,你可以看看这个。”说完,孙宇和掏出了贴身保管的那封遗书,递向韩飞。
韩飞狐疑的接过来,仔细的阅读,反复的理解,从遗书中她看到了何为白璧无瑕,看到了什么是出淤泥而不染,她分明看见一个不能决定自己出身的女子,抗争命运,为了不负心上人,宁愿以死来证明自己对他的爱,没有一点掺假,渐渐的,韩飞眼角泛起水花,她将遗书递还给孙宇和,扭开脸,避免他看见她流泪了。
孙宇和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仔细的收好,揣回自己的怀里,低头不语。
过了有一会儿,韩飞轻声说:“对不起,误会了你的爱人,她的确是清白的,可是另两件,你又作何解释,刚刚的遗书里,也写到了卫小成,难道你仅仅是为替爱人报恩?可是你就没有想过,他毕竟是BWP的干部出身,万一他是间谍呢?你为了报恩,要让整个华国承担风险?”
孙宇和见她语气稍改,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也轻声解释道:“卫小成的事,你可以参考事实,也可以去问一问宋老帅,我帮他,首先出于人道主义,初次遇到我时,他是从BWP逃出来的,向我申请救助,我问你,按照华国法律,见死不救是犯法的吧!我也是从小接受华国的教育长大的,人道主义援助条款里,个人对个人,那是力所能及,必须帮助,不帮则有可能违法,我救他有什么不对的呢!至于他的姓名身份,是后来他主动告诉我的,在这之前,我只是从金莲的信里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既然知道了,那更应该帮他了,这个时刻才是出于报恩的缘故,后面我在蛇林省恰巧遭遇BWP攻击蛇林省,卫小成向我解释了敌人的武具装备叫三式甲衣,我见到三式甲衣战力惊人,这才动了忽悠卫小成去科学署,为华国研发新武具的心思,选择蛇林省科学署只是因为靠得近,这是我对这件事的解释。”
韩飞皱着眉头,思索一会,也没有找到纰漏,于是,她告诉孙宇和:“孙军长,这第二件暂时没有新证据,我会去问宋老帅,到时候再看,请你解释一下功德林保卫师的行动吧!”
孙宇和走到鹅颈椅旁,坐下,说:“功德林保卫师,是71年前,我太爷爷借给你们的,想必你也知道他们的出身,几十年来,他们可曾让你们失望过一次?那次失守,丢掉犯人,你们法家学社颇有微词,我替他们受了,可是,龙省叛乱期间,他们的所作所为,我虽事先并不知情,可是,我说实话,即便是我知道了,也会支持他们,理由有三,其一,他们的行动是由百里总枢机亲自下令的;其二,当时龙省的叛逆们已经影响了华国大事,甚至据说是惊动了神仙,而叛逆们的首个逆论就是要放出功德林的犯人,虽说只是放吕家与江家的,谁知道呢?一起杀了不是更省事吗?其三,当时的保卫师虽然有1000架四式甲衣,可依附叛逆的叛军有更多的四式甲衣,常规兵力又不成比例,集群冲杀正符合以少治多的打法,凭这三个理由,韩小姐,我的这些弟兄们错在何处?”
韩飞坐到孙宇和旁边,说:“算你说的有理有据,但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提前写密信给洪师长?难道不是你知道了什么,为他们谋划一二?”
孙宇和看向韩飞,说:“韩小姐,你是法家学社三长之一的法务长,应该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我是写过一封信给洪易,也的的确确是事发之前近两个月写的,但绝对不是什么密信,只是一封慰问信,具体的内容,你可以去找洪易索要信件,我现在空口无凭,恐怕也无法使你信服。”
韩飞一脸不信的说:“我肯定会去问个明白,但是我现在还有另一个选择给你,你要是答应,我绝对不再纠缠你,还给你道歉,你怎么看?”
孙宇和淡淡的说:“是放百里屠苏回华国吧!不行!那件事情与现在的事无关,我到现在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那里如果做出了令我满意的成绩,我自然会对她解禁。”
韩飞急的站起身说:“好,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我这就去查证两件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哼!”说完,欲向亭外走去。
孙宇和说:“慢点走,韩小姐,我提醒你,即便是你查证了两件事于我不利,可逮捕我这样的拥有最高任命的人,仅仅是一个法务长恐怕不够格,据我了解,恐怕要法家学社法务、立委、警司三长一起出面,同时还要获得最高任命书签发人的全体同意才行。”
正在走路的韩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正可谓是高高兴兴的来,满脸不愤的走,全然不顾她还兼职指导教习,直接离开了盐正省军部,扬长而去。
孙宇和目送她走后,伸了个懒腰,自己是句句属实,除非她捏造事实,否则,他还真想看看她怎么收拾他,大不了去监狱省报到,反正将来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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