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初相识,只是交换名字,记不记得都难说。
不会去打听门派、师承这样的信息。
反正来到厄土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寒暄毕,叶子璇说:“天劫已结束,我们去看看,如果我们的剑还在,就拿回来。”
徐凤竹愤懑地说:“也许早就被打碎了!”
六人一起走。
秦思桂问两位女修:“你们被魔物困了几天了?”
“不知。”叶子璇无力地说,“来到戒山,不甚被魔物擒获,从此就陷入昏迷,哪里知道时间!”
她被魔物困住,吸食了许多修为,又被天雷打了几十下,身体和心灵都受到重创。
到这个时候,徐凤竹才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感谢别人的救命之恩。
“多谢诸位道友,救了我们两个,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杨恭喜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幽幽地说:“不是我们几个救的你。”
“哦,那是谁?”叶子璇十分困惑。
葛旺用下巴点了点前方,无奈地说:“就是前面那个挨雷劈的小子,他一个人,救了我们大家!”
“啊!”
徐凤竹惊愕不已,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情,只是十分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甚至都没问那个挨雷劈的小子叫什么名字。
刚刚被天雷劈死,太不吉利,修仙者都很忌讳这种事情。
徐凤竹的样貌是三十岁左右,可是却身穿一件十分旧的袍子,裹得紧紧的,显得有点老成。
其实徐凤竹的样貌,比叶子璇还稍微年轻点。
修到元婴境界,当然不可能低于三百岁。
女修都喜欢弄些驻颜丹药,保持年轻的容貌。
男修大都没有这种兴趣。
因此,乍看起来,就是四个白发飘飘的老头,领着两个年轻的女修。
其实大家的真实年纪,谁更年轻,还说不定。
葛旺看出这袍子不同寻常,好奇地问:“徐道友,你很念旧吗?为什么舍不得穿件新的衣服?”
徐凤竹苦笑道:“我自从进入厄土,就时时感觉到寒冷刺骨,好像身处雪国似的。幸亏有这件袍子,是个小法器,能抵御寒冷。”
众人这才明白,是厄土给她施加的不良反应。
叶子璇苦涩地说:“我则与师姐相反,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在烧。”
杨恭喜擦了擦汗,咱们同病相怜,跟我差不多。
呃……叶子璇淡淡的一笑,似乎减轻了一点难受。
“我们这都算好的了。”徐凤竹无奈地安慰自己,“不致命,没啥大危险,老娘好歹是元婴上境,能顶得住。”
楚起嘿嘿一笑:“顶得住还要穿一件这么旧的袍子?”
徐凤竹翻了个白眼。
这个老东西,句句都说到痛处。
跟这种人交谈真费劲!
秦思桂噗嗤笑道:“楚兄,你呼吸不顺,说话都带喘,就不要笑话别人了!”
众人心情沉重,在厄土,谁也不要笑话谁。
“你们是怎么被戒山的魔物给擒获的?”楚起忽然又问徐凤竹。
不等徐凤竹开口,叶子璇冷冷地抢话:“魔物都已被你们的同伴消灭,还谈这个干什么!”
魔物能窥探人的记忆。
只要是个人,内心必有化解不开的心结。
魔物利用这些心结,给每个人构筑一个幻境,在最不堪的时候,落入陷阱。
所以没有人想聊这个话题,大家白了楚起一眼,场面冷了下来。
楚起见这个话题惹人讨厌,于是严肃地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对戒山,知道多少?这里是魔宗的所在地吗?”
这个问题的价值就比那些八卦高多了。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看向两位女修。
你们俩跑这里来,总不会是误打误撞吧?
徐凤竹与叶子璇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叶子璇开口:“诸位道友,相逢既是缘分,你们愿意与我们一起走吧?”
“那当然,多几个人也更安全。”葛旺说。
叶子璇说:“厄土极其广大,分为几层,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属于外层。”
“真正的厄土,是不可能直接去到的,在戒山,龙星河,函原,分别有一个传送阵。”
“在同一个时间,只有一个传送阵能开启。”
“我们到戒山来,只是离它近而已。”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葛旺面色阴沉,他有一事不明:“二位道友,我研究厄土上百年了,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情况,这些消息,你们是从何处得到?”
徐凤竹开口了:“所有关于厄土的消息,都十分隐秘,十分零散。你看,我们虽然知道戒山,却也不知道这里会有个这么厉害的魔!”
楚起喘着大气,忙说:“等歇下来时,我们交换一下各自掌握的消息。”
徐凤竹凤眼瞥了他一眼,见他气喘吁吁的,微笑道:“好的。”
葛旺释怀了。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对厄土的了解,足够多。
进入厄土以后,才知道,还是两眼一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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