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说得轻描淡写。
往前走了一步,大殿里面的木刺蔓延到门口,挡住他的路。
木刺散发着浓浓的毒气。
“你不要怕中毒,我们有解毒丹,你进来我给你吃。”赭黄袍气喘吁吁,说话都有些艰难。
“谢谢。”
陈夏也不知自己到底能抵抗多少毒气。
管不了那么多,挥剑斩去,地面的木刺被扫出一片。
木刺迅速涌出,继续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啪啪啪。
剑光狂闪。
扫去一片,又生一片。
黄焘的枝丫,比地蛇多了不知多少。
但陈夏手中的鸣蝉剑,砍伐木刺的能力提高了许多。
刚才消灭地蛇,洪筹又生出一魄。
三魂一魄,威力提升许多。
木刺被清除的速度,有点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也包括陈夏。
怎么感觉黄焘弄出来的木刺,跟地蛇的没啥区别?
“好,我进来了。”
只见大殿内满眼都是枝丫。
三位元婴奋力砍杀自己周围的枝丫,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只能让自己容身,还不能避免时不时的漏下一根,扎一下。
从缝隙中,陈夏看到了各人的窘迫情形。
大家冲进大殿后,陷入了黄焘的幻境中。
幻境也是阵法的一种。
反正就两条路,要么杀死黄焘,要么破解阵法,从而打破幻境。
“呀,我这是进了你家的柴房吗?”
陈夏加入进来,加入清除枝丫的队伍。
他看到了揪心的一幕,高青莲浑身是伤,却还在乐此不疲地偷袭三位元婴大佬。
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不知是完全迷失了自我,还是心里清楚,但身子不受控制。
陈夏加入战团后,有效缓解了局面,黄焘既要同时攻击四人,还要控制一人,也是挺为难的。
高青莲从枝丫的缝隙中冲杀过来,要捅陈夏。
心中不忍,但已没得选择,只能先解决掉掌门。
几招下来,鸣蝉剑刺中高青莲的胳膊。
只见他的身子忽然一颤,定住了。
黑气从眼耳鼻处喷涌出来,全被鸣蝉剑给吸走。
高青莲呆滞的眼神好像被水洗了一遍,猛地清澈起来。
“我在干什么?”
呆呆看着自己的身子,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你被黄焘控制,帮他战斗。”陈夏悲愤地说。
高青莲不敢相信,然而身体各处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内视五脏六腑,已经伤得不成样子。
大悲地哭喊:“我的道基严重受损,怎么办?”
黄焘发现自己失去了对他的控制,怒极,枝丫木刺疯狂杀过来,陈夏急忙挥剑砍去,保护高青莲。
三位元婴冷眼看着,说不出是悲哀还是愤怒。
己方多了一人,敌方少了一个人,局面顿时好转。
“我错了,我就该接受命运,不要妄想什么魔草灵药。”
“就算吃了一颗地蛇,也不能突破到元婴……除非吃两颗。”
“现在全完了,想屁吃!”
高青莲悲愤难抑,不住地自责,情绪崩溃。
陈夏在他身边上下翻飞,砍掉来袭的枝丫,却腾不出手去摸大殿内的东西。
进来寻找阵法破绽的目的一时无法达到,却意外恢复了高青莲的神志。
众人发力,互相靠近,很快就聚集到了一起。
黄焘也累了,身上的枝丫生长得越来越慢,干脆不打了,将枝丫收起,站在大殿的宝座上,冷眼看着众人。
这里是仿造景浩宗大殿建造的一个坟墓,黄焘决定以葬法入魔道,还忘不了掌门的荣光。
大家都打累了,难得的喘息机会。
三位元婴都原地坐下,打坐调息。
黄焘竟然不理,任由他们休息。
“我们在这里虚耗修为,实属愚蠢,不如谈谈。”
高青莲怒斥黄焘:“你毁了我的道基……”
“其实,你可以学我。”黄焘冷淡地回应。
“学你什么?”
“我本该在五百多年前彻底寂灭。”黄焘淡淡地说,“却活到了今天,修为还大幅提升,全靠瓮葬法。”
陈夏闻言,如遭雷劈。
怎么,真是瓮葬法?
你的瓮呢?
他如今才明白,没有在地下呆够时间,被人挖出来,是这个形象。
不对吧,几十年就够,为什么他要埋几百年?
他脑子里仔细搜索朱山申的那本书。
书里言之凿凿,只要九五之数,或者七七之数即可,不需要埋藏那么多年。
难道朱山申的书记得不对?
难道埋得越久,修为越高?
“何为瓮葬法?”高青莲惊讶地问。
“天地乃是一个大囚笼,形似大瓮。”
“我有妙法,构筑一个隔绝天地的小囚笼,人在里面,重启修炼路径,跨过所有阻碍,直至飞升。”
陈夏忍不住问:“你的瓮呢?”
说出这几个字,心都是咚咚咚乱跳的,感觉好像暴露了一样。
“蠢货 ,瓮,乃是一个比喻。”
“天地就是个大瓮,请君入瓮,你我皆在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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