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的厉害,我讲完了。”聂子钧威严地看着陈夏。
“该你好好说说,为什么会有白鹰会秘制的绿鬼剑!”
陈夏翻了个白眼,气咻咻地说:“躲在楚国长延宗的荀禧,你不认识?”
“哦!”聂子钧恍然大悟。
上下打量陈夏,吃惊地说:“长延宗是整个祸事的开端,可你不是说自己是玉虚派的吗?长延宗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得到这把剑?”
陈夏只好挑几件重要的地方,把自己获得荀禧的剑的过程,避重就轻地略略说一下。
聂子钧越听越惊愕。
“原来,我们白鹰会势力,在南天的覆灭,竟然是你小子的杰作!”
陈夏觉得不妙。
这话断然不可能是夸赞。
要是被白鹰会的记在账上,那可有一点点麻烦。
“哈哈哈!蠢货,蠢货!”聂子钧大笑起来,“我说白鹰会在南天经营那么多年,怎么突然就被人给剿灭了,原来是荀禧这蠢货,遇到了你这样聪明的天才!哈哈哈——”
陈夏困惑了。
这是真的,在赞美咱?
“害得老子给他们擦屁股,忙前忙后,转移灵药,还被南天的人追杀。”聂子钧愤慨地骂道。
可以想像,这一年,白鹰会在南天各国,被各大门派发现,清剿。
他能躲过追杀,还能带着部分灵药回中洲,应该是受了许多惊吓。
“陈老弟,你修为这么低,办了这件大案,居然还跑到中洲来。”
“你真不把白鹰会放眼里了!”
“是嫌南天的地不能埋人,特意跑中洲来埋吗?”
这是句俏皮话,但陈夏笑不起来。
板着脸,直勾勾瞪着聂子钧。
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白鹰会,在中洲,能一手遮天吗?”陈夏低声问道。
“哦,那倒不是。”聂子钧嘻嘻笑道,“你千万别让白鹰会的人看到,否则,你就麻烦了。”
陈夏意味深长地看着聂子钧,沉声道:“难道你不算白鹰会的人?”
哈哈哈——
聂子钧豪爽地笑道。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对付你的。”
“为什么?”
“因为经过今天这一战,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呃,这话,怎么怪怪的?
“我今天不但找回了丹药,还得到了额外的东西,值得高兴。”
“而且,你的表现让我很佩服,关键时刻,都是你起了作用。”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成为仇敌,我愿意与你交朋友!”
聂子钧微笑而严肃地说:“在小厄土,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从今天起,可以正式当朋友看待。”
眼睛含笑,等着陈夏回应。
“咳,我说过,对你本人,其实没有不好的感觉……”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聂子钧哈哈笑道,“有没有酒这里?只能出去喝了。”
陈夏淡淡地说:“朋友?你会喂朋友吃蛊虫?”
聂子钧笑得更大声。
“你没有吃蛊虫。”
“什么?”
聂子钧轻蔑地说:“对付你,还需要蛊虫吗?岂不是丢大人了!”
“那是……”
“一颗很苦的补药而已。你身体强健,补了也没用。”
陈夏这才明白,为什么念诵咒语无用。
原来根本就没有吃到蛊虫。
也难怪,自己还没吃过蛊虫呢,哪知道是什么味啊!
全怪之前看到过荀禧、李涌,先入为主。
也看到聂子钧吃蛊丹。
总觉得坏人肯定是要做坏事的,谁能想到还能骗人。
看来,自己对这个聂子钧的印象,既是对的,也是错的。
在小厄土,不知其真实身份时,觉得他和蔼可亲,乐于助人。
这种印象竟然是对的。
知道其身份是白鹰会的人以后,以为定然是个表面和善,实则阴毒的人。
如今来看,刻板印象而已。
白鹰会居然也有好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陈夏把变成了绿鬼剑的碧云剑捡起来。
有点沮丧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如何把毒液洗掉,还其本来面目?”
聂子钧讶异地喊起来:“白鹰会的人,做梦都想要这样的一把剑,你洗它干嘛?”
“平时不敢乱用,但关键时刻,有大用。你也看到了,还是留着吧。”
陈夏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聂子钧说的是实情。
刚才如果不是它,怎么能伤得了金丹境的刘钦哉。
但这是王宇程的剑,王长老交代,帮他洗干净……
算了,以后再说。
把碧云剑,不,绿鬼剑,收起。
聂子钧忽然说:“我教你一套功法吧,每次使用绿鬼剑后,必须运行此法。”
“说是能免除反噬。”
“到底效果如何,我也不知,你试试吧。”
聂子钧认真地教他一套心法。
陈夏认真聆听。
忍不住问:“你那本笔记里,为什么没有这些内容?”
聂子钧惊讶地跳了起来:“我去,就在你手里才几天,你真把我的笔记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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