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江岸!你怎么样?你可得撑住啊!我们五人,一个都不能少!!”
陈康武声音沙哑的嘶吼,双目通红,满眼都是血丝,目次欲裂。
身边的老杨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用尽浑身力气去推攘江岸。
另外两人死死地咬住手,好似将手臂上的肉都给撕扯啃咬下来。
明川见到五人这样,心里同样不忍,在帐篷之外一直等着消息的祝倾城都不敢回头看。
眼见他们快要撑不住,明川皱眉便要上前帮忙。
却没想到,匍匐在桌面上的江岸忽然伸出手来,回握住两个老兄弟的手。
他转过头来,眼睛都没睁开,咬着牙强撑着开口道:“不……不用担心我……我,我没晕……我只是,只是疼得说不出话了。”
众人见状,齐齐的长松了一口气。
桌面上不一会儿便淌了好些他们身上的汗水。
这种饱受折磨的感觉,足足撑了有十多分钟,才总算是结束。
他们全都撑了下来!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股像是能冲淡一切的暖流,在他们身体多处一点点冲下他们体内的泥垢。
堵塞在身体中的异物感消失,众人长松一口气。
备受折磨之时他们强撑着,最多就只是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可此时,几个人浑身松懈下来,全都齐齐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像是长久未运动的人刚刚强力冲刺了一波八百米长跑般。
累,但轻松畅快的大口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直到此刻,站在门外守着的祝倾城这才进入了其中,眼带笑意。
“恭喜各位攻克难关,以后前方所有,都将不会再成为你们的障碍。”
祝倾城一身白衣的出现,让这群人都有些恍惚。
还以为自己在弥留之际瞧见了仙女。
可听见这话,他们都齐齐松了一口气,转头眼睛一闭,彻底昏死了过去。
明川见状,忙着急的上前查看情况。
把脉过后放心了。
“还好,已经熬过了那关才晕过去的。”
“很不错了,要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毅力能熬过这阵苦痛。”
这种痛意,可是比之前阿雄他们重新塑造筋骨还要难受。
祝倾城点头:“你把他们都送回去吧,我去熬药。”
“好。”
两人分工合作,明川很快就让几人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
外面的药香味渐渐飘来。
明川啧舌,“看这样子,这帮人今天晚上估计要久睡很久。”
祝倾城没搭理他。
他自说自话没有意思,索性耸耸肩,回头去休息了。
这段时间祝倾城来这儿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好歹做了点小事,也算是给他分担了,不至于让他几头为难。
看着明川累得倒在床上,祝倾城轻轻唉声叹了一口气。
她摇摇头,继续搅动着手中的汤药碗。
……
与此同时。
江南地区。
孟大琅跟闵烨熠他们早就已经汇合了,在到达的第一天,孟大琅便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弟兄来了个游击战,先把地面之下的一些势力清除了些。
打击得那叫一个狠,直接成为了江南地区的一道新传说。
鸿蒙阁的人气愤不已,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孟大琅这一群人来势汹汹,他们毫无反应之力。
而拔除了其中几个据点之后,孟大琅就带着人都回了闵烨熠家。
明川忙碌的五天时间,他没有丝毫闲着。
直到此刻,他才坐下来短暂的停歇片刻,嘴里叼着的香烟气息不住地朝着眼睛上飘。
他对面坐着闵烨熠。
“闵叔,我现在该清除的小杂碎都已经搞了,但是你女儿还在他们鸿蒙阁,我实在是不太好直接下手。”
“我今天回来找你,是想从你嘴里要个准信儿。”
“你说,你女儿到底要不要管,用不用我们的人去给她带回来?”
“我懂你的身份尴尬,不方便直接跟那帮人面对面动手,但我不尴尬,我帮你打进去。”
闵烨熠听到这话,内心不由暗自捏了把汗。
这明川手底下的兵,还真是都跟他一样,很少靠脑子取胜,大部分都是靠拳头硬说话。
但好在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
想着闵伊可那模样,闵烨熠就忍不住头疼。
不带回来,又担心那孩子在外面真的会出了什么事儿,带回来,又根本管不住。
闵烨熠皱眉叹气:“带回来也无济于事。”
孟大琅笑笑:“这您就别管了,只管想不想我带就成。”
闵烨熠沉思一会儿,点头:“行,那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告诉我,我的人就在外面接应你们!”
“好!”
双方谈拢,孟大琅即刻带着人张牙舞爪的朝鸿蒙阁去。
此时。
闵伊可以为从家里逃出来就是自由,但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在晏才俊的身边呆了很久。
自己就像是晏才俊养的一条狗,根本不能有半分自己的思想,还必须要时刻服从晏才俊的明令。
他最多是还没有碰她,可万一晏才俊真的脑子一热,进行了下一步动作,那么……
闵伊可身体颤颤,不敢随意动弹。
她缩在狭小的房间里,外面把守的人都有六个!
突然,房门咔嗒一声打开。
闵伊可眼前一亮,连忙从床上翻下来,脚步踉跄的朝着晏才俊走去。
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晏少,你今天要带我去哪儿?”
晏才俊瞧她主动投怀送抱的样子,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玩味的看着她,心里痒痒的。
她爸现在没有更多的大动作,他还真不能动她,只能将她关在这儿。
“走,哥哥今天带你去体验点不一样的东西。”
晏才俊嘴角带着笑,一手搂过闵伊可的肩膀,恶心的手掌在她身上来回的滑。
那只手摸得闵伊可浑身颤栗,很快就从她的肩膀上慢慢向上,挪到了她的眼睛处。
大掌完全遮盖了闵伊可的视线。
闵伊可只能抓住晏才俊的衣角,勉强稳住身形跟着他往前走。
耳边的环境逐渐从安静变得嘈杂凌乱,舞厅熟悉的感觉传来,整场都是震耳欲聋的蹦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