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冉茜茜紧眯着眼,仔细打量起吉洲的表情,想看看他有没有骗自己的可能。
但是瞧了半天,都没看出吉洲的神情有什么不对的,她只能咬牙切齿道:“行,不告诉我,那我自己去查!”
冉茜茜起身拉开椅子,房间里都充斥着她愤怒不满的跺脚声。
那小皮鞋踩在坚硬的瓷砖地板上,发出阵阵脆响,还有点好听。
吉洲看着关上的大门很是无奈,只能在心中默默为明川祈祷了。
离开金盏堂后,冉茜茜径直去了冷氏。
此时,冷希正在楼顶的总裁办忙活着手中的工作,眉心拧成一团,愁闷的思绪在心中凝结。
冉茜茜的闯入,让她这才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将文件放到一旁,戴着个金框眼镜,一脸的女强人姿态。
“茜茜?你怎么来了?”
冉茜茜撅着个嘴,满是不高兴。
“我怎么不能来?小希,你老公都走那么久了,还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冷希的动作一顿,本来刚才就被工作扰的烦心,冉茜茜这番话让她更为不悦。
她揉了揉皱得酸痛的眉心,无奈的摇头。
“明川又不是在外面胡乱的玩,他也是要工作,忙自己的事。”
况且,现在她手里的这份工作,也跟明川或许会沾染上一定的关系。
这是刚才江南地区的分公司发上来的数据表报,说是江南地区现如今正在发生大变动,闵烨熠准备大肆的清扫一波鸿蒙阁的人。
她不在江南地区,不清楚这鸿蒙阁什么情况,就派人查了一下,这才得知,鸿蒙阁几乎是个地痞流氓的存在,在商界里称霸,几乎每家公司都有他们的人手。
之前冷希的公司在明川的保护之下,没有被鸿蒙阁的人入侵。
可现如今,或许是因为闵烨熠的动作过大,让鸿蒙阁那帮人无处可去,便已经开始入侵冷氏分公司,搅合了不少单子。
冷希头疼得不行,但觉得没必要把这种小事告诉明川,免得给他徒增烦恼。
但现在冉茜茜来说的这番话,让她心里升起几分委屈来。
确实,自己在这儿每天兢兢业业为了他工作,结果他在外面出尽风头,玩女人!
而且,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人,虽然表面上是自己的闺蜜,可大家都对她的身份心照不宣……
冷希实在是撑不住了,把文件一丢,将脑袋重重埋在桌面上。
本来还在喋喋不休抱怨明川的冉茜茜见状一愣,忙闭上嘴,小跑着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冷希。
“小希,你这是怎么了?我……我说错话,惹你伤心了吗?”
冷希伸出手摆了摆:“没有,我就是最近被工作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茜茜,你要是想去找明川的话,直接去就可以,就当是帮我监督他了。”
“真的?”冉茜茜眼前一亮,“可酒厂那边的事儿怎么办?”
冷希揉了揉太阳穴:“我让吉洲找人先帮你看着。”
“好!”
冉茜茜如同个少女般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转身就要订机票飞去京城。
不想,就在她即将离开时,冷希抬起头来,对着冉茜茜嘱咐了句话。
“茜茜,你记住明川的身份。他不是个普通人,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在旁辅助他。”
“缘分使然让我们走到这一步,我们早就是冥冥中无法与他分割开的人了。”
冷希眼里带着几分伤心与凉薄。
看得冉茜茜心里也是一痛。
她不知道冷希是花了多大力气才能说服自己,让如今的自己保持淡定的……
良久,冉茜茜才叹了一口气,开玩笑般道:“你身为正妻都松口了,我还能怎么办?”
话落,两人心照不宣的苦笑一声。
冉茜茜走了,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冷希一个人。
办公室里好像还回荡着她刚才的欢声笑语。
冷希有些恍惚的甩了甩脑袋,想着明川从前在自己身边时,陪着她熬夜工作的那些夜晚,心里的酸涩苦楚止不住的翻涌上来。
……
冉茜茜满怀期待,回冉家好一顿收拾,往行李箱里塞了不少衣服,准备给自己来个大放假,多陪明川一段时间。
跟吉洲打过招呼后,她订了飞往京城的机票,一路上都激动得不行。
想了好几次要跟明川提前汇报,又想着要给他个惊喜,愣是把自己的喜悦压了下来。
岂料,飞机上却遭遇了意外!
谁能想到仅仅是天海到京城的这么一小段飞机行程没有安排人陪她而已,她竟然就出了事!
她在头等舱睡得正香时,一个身穿着黑沉休闲装的男人悄然走进,坐到了她的身边,手中滑落出来一块儿尖锐冰冷的刀片,抵在了她的脖子中间。
冉茜茜骤然苏醒,睁开眼就见那男人长着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正瞪着自己!
那双眼,看得她浑身一凉,好似与深渊对视了般!
“别出声,否则你会立马没命。”
冉茜茜身子猛颤,眼珠子缓缓的向下滚动,看见了抵着自己脖子的刀,连忙轻“嗯”了一声。
“你冷静,不要冲动,我不会暴露你的位置的。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有很多钱,可以都给你。”
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冷森讽刺的笑容。
“钱?”
“冉小姐,你觉得敢跟明川作对的人,差钱吗?”
“什么意思?”
冉茜茜慌张瞪大眼睛,下一刻,就感觉自己的大脑传来一阵混沌的感觉,鼻子好似闻到了什么怪异的味道。
就在那个味道出现的同一时间,冉茜茜的脑子就好像被另外一个灵魂接管了……
身体还能动弹,可行动思维却不受自己控制。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男人的威胁之下逐渐安静下来,接着,到了下机时,跟着男人一起离开机场,转而坐上了一辆毫不惹眼的黑车……
车子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远去,慢慢的消失在大众视野。
冉茜茜的意识,也在上了车时,彻底沉默的昏睡了过去,再无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