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啊?”阿雄懵圈。
明川顺着杂物间的庄寿看去。
见他可怜的蜷缩在地,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肉,便忍不住讽刺。
“那喻经国只是在找各种借口,想多试探几次我的实力而已。”
“昨天晚上那回,也是他干的好事。”
“今天倒是让你歪打正着的给破了,没让他摸到我的底细。”
阿雄闻言,不当回事的一挥手:“害,哥你都牛掰到这种程度了,连之前那帮专门研究出来的杀人玩意儿都拿你没办法。还怕喻经国那老头子?”
“他来了也只有被你干废的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明川现目前还是想在那些家伙面前保持点神秘度。
不然太早暴露实力,到时候众人都不敢再得罪他,只敢恭维,那有些事,就不太好查了。
明川没管阿雄,径自走到了那庄寿面前。
他抽了根椅子坐着,“庄寿是吧?说说,你跟我爹什么深仇大恨,你要疯到都走到这个位置上来了,还大白天的突然在公司对舒姨下手?”
庄寿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阴狠。
他那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停留在明川的五官上。
瞧着他那与其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脸,庄寿心里的杀意就忍不住的往外涌。
见他光是恶狠狠盯着自己,却不开口,明川嗤笑。
“怎么,需要我让阿雄把你的嘴掰开?”
不等庄寿回应,阿雄立马带着一脸狠色上前,他手里拿着一把狰狞的钳子,二话不说就套上了他的嘴!
稍一用力,庄寿嘴里就有鲜血源源不断涌出。
他大惊失色,惨叫出声:“啊!!!”
整个神经都连着痛到他要崩溃了!
先前阿雄拿刀,他以为是纯吓唬的,结果现在一看,这小子是玩儿真的啊!
“阿雄。”
明川轻声开口,原本像疯狗一样乱咬的阿雄瞬间收手,乖乖的站到他身后。
两个人同时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那满脸血的庄寿。
明川:“你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
阿雄想起先前明川在喻经国面前故意卖惨说的那些话,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他这张嘴乱喷粪,太恶心了,忍不下去。”
明川倒没什么所谓。
二人的视线黏在庄寿的身上,令他极为不适。
他挣扎了两下,吐出嘴里的血,迎着明川询问的眼神,喘着粗气开口。
“呵,当年你父亲害死了我们一家人,害得我那还在怀孕的妻子都被人一并弄死!”
“被你爸害的人都能站满修罗地狱一层了,你爸该下地狱去陪他们!”
“你也是,你也该死!”
“你们明家就算是被人抽筋剥皮,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庄寿言语激动,面前全都是他说话间喷出来的血渍。
那些血渍溅到地上,很快就与石板地面融为一体。
看着触目惊心。
但,阿雄常年在地下场合工作的人,早就习惯了。
他有点担心明川适应不了这血腥场面,悄悄侧头去观察明川的情况。
见他面不改色,便也就放下心来。
明川望着面前崩溃破防的庄寿嗤笑:“你全家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不下去陪陪他们?”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静默,庄寿简直不敢相信,明川竟会这么说话。
此时,门外再次传来一阵汽车的骚动声。
只是这次,没再那么浩浩荡荡了。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至近,卷着一头大波浪,穿着V领黑色上衣和铅笔裤的柳妍妍矜贵的走进,手里还拿着一沓白纸。
明川头也没回,就知道来人是柳妍妍,自然的将手伸了出去。
对方将手中那沓文件递交到明川手中。
他漫不经心的将视线从庄寿的身上,转移到手中的白纸上。
庄寿的心骤然紧紧提起,有种不安的局促感袭来。
文件在明川手中翻着页,划过几张白纸后,明川最终停顿下来。
他噙着笑,重新看向庄寿。
庄寿的心砰砰直跳,疯狂打鼓。
“庄寿,你以为事情过去得太久,就没人能想得起来了吗?”
“当年是你自己上赶着找死,在公海做了些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劫了些什么走,你不清楚?”
“现在你还能活着在舒如芙公司里当股东,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吧,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抱怨?”
明家是国主直隶下属,专门替国主处理任何他无法出面动手的事。
当年,这庄寿家中还算是有几分资质,在京城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人物
可后来,这庄家人脑子犯抽,总觉得在国内挣得不够多,不知足。
他们悄悄转移了资产,接连好几个庄家人全都移民。
这段时间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让自己成为一方强者,竟然不停将国内的消息贩卖出去,给外界透露了不少消息。
还在公海作恶多端,弄死了不少国内人,抢走了些私货,在国外转手卖给某些顶层大佬,他庄家的身份便跟着水涨船高。
待国内人发现时,他们已经是个不易拔出的蛀虫了。
明川的父亲明天翼四处追踪他们一家,在查到他们的位置后,最终命人私下悄悄将其全家都解决了。
这庄寿还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估计是当年灭口时,他找了个机会逃了,这才保住了一命。
直到后来明天翼等人亡故,他这才有机会,靠着跟明家有仇的一帮人,重新从地沟里,走到地上。
而环顾当年的几位商业枭雄当中,只有当时的舒如芙最有投资价值,他拿着自己赚的那些黑心钱,投资了舒如芙,成为她公司的股东,从此不再参与外界的事,又总在龙国刷脸活动,跟着喻经国做了不少慈善,这才保住了性命这么久。
否则就凭他这个老鼠身份,又怎可能走到现在?
现如今明川的再次出现,将他刺激得头脑不清醒了,这才会率先在所有想要杀明川的人当中脱颖而出。
明川摇摇头,故作可惜的唉声叹气。
他边撕掉手里的这些白纸资料,边道:“你说说你,都隐藏了这么久了,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干什么?”
“是以为,我不像我父亲那样心狠手辣,不敢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