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您若是想要将之处理,我们没有意见。”
好一个隐隐躁动。
明川冷笑不已,看着下方几人,眼神冷冽得似冰潭。
“既然如此,那便把人带过来吧。”
“我理解你们相处多年不忍下手,我亲自来。”
此话一出,几人心头颤动。
他们蹙着眉头,略一思索间,刚要拒绝,吉洲便趁着三人并未注意到他时,眼神直直看向了黑暗中的一抹身影。
那眼中的杀意溢出,明川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黑暗中的那抹身影杀气极重,还实力匪浅,刚才他们交谈的全程他都在,可他一直隐匿着自己的气息,像是个活死人般,就连明川也没能发现!
眼看着下方三人并未将注意力放在这之上,明川眼神暗下,就在为首长老说话时,忽地一拍身下椅子,整个人腾空飞起!
“轰——!”
这声响,将所有人都惊动。
三位长老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明川动作飞速的朝着阴暗方向疾驰而去。
众人只觉眼前一晃,压根没看清楚飞过去的是什么,就只听阴暗中的人忽然恐慌一叫,被明川单手捏住他的脖子,硬生生拖了出来!
明川面色幽暗阴沉,手中拖着的那家伙体型分明巨大无比,几乎跟易罡是差不多的,宛若一只山林中生活多年的野熊。
可却根本不被明川放在眼里!
三位长老见状,心脏猛一收缩,下意识上前,“圣主!”
明川眼神散发着点点阴冷,将人直接拖拽着甩到了地上,那家伙连忙一个翻身打滚跪坐起来,冲着明川两手撑地,猛一磕头。
“圣……圣主……”
他声音都是抖的。
而随着此人在地上磕头的动作,一滴浓厚的血液也顺势滴到了地面。
这滴血,看得众人瞳孔地震,心里升起莫大的震惊。
再一顺着往上看去,只见那人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红痕,血液开始逐渐向下滴落。
明川冷笑着重新坐回位置上,眼神漠然的瞧着面前惶恐的家伙。
“你叫什么?”
那壮如野熊似的男人身子颤了颤,开口道:“回圣主,属下名叫项图。”
项图?
明川眼神更加冷漠,“刚才躲在那阴影里,什么意思?”
这人刚才散发出来的那种杀气,明川可是清晰感受到的。
但就在先前那千钧一发之际,明川一记掌风宛若利刃,朝着他猛一甩过去后,便立马在他脖子上留下了致命伤痕。
原本还有着几分杀气的项图,也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明川身上带来的这种凌厉气势。
他敢肯定,明川刚才是收手了。
不然,他会立马倒地,死不瞑目!
想到这里,项图立马再次朝着明川磕头:“圣主明鉴,属下是方才才到……我……”
明川眼神淡漠,在他刚吐出这几个字时,他手中的茶杯便犹如剧烈杀器,从他手中骤然飞出,再次与他脖子上的那条红线重叠。
两秒过后,项图的脖子上喷涌出大量的血液,他瞳孔一凝,眼睛死死瞪住,身体里所有力量都被卸去,当场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两下,死了……
这种无声无息的死亡方式,让其余三人都懵逼了。
三位长老惶恐不安的愣在原地,看着那具尸体久久不能回神,而明川则是镇定的看着刚才飞出去的茶杯又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回到手中,上面未沾染上一滴血迹。
他镇定自若的抬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用盖子在上面划了两下,啧啧摇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属实是有点没耐心。”
“项图躲在暗中的意味不明,我觉得此人估计就是你们所说的其中一位背叛人员了。”
“所以懒得听他解释,就杀了。”
“你们,没意见吧?”
三位长老心中一咯噔,瞪着眼睛看着明川。
有意见?!
他们这帮人敢有意见吗?
这明川现在能跟他们解释这么多,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三人齐齐朝着明川磕头:“没……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啊?”明川掀起眼皮。
这一下,三位长老哪里还敢再像最初那般?
他们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明川的狠!
别说这几人了,就连吉洲,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明川。
感情明川从前都是在跟他们这帮兄弟闹着玩儿,从来都没有真正出手过。
这不仅仅是杀人不眨眼了……
杀人器具都可以随便用,还不带沾任何血!
这种恐怖的境界,就算是某些人特意研制出来对付明川的那些杀人武器,也无法做到……
吉洲内心暗自庆幸,还好是直接跟了明川,否则……
想到这,吉洲立马上前一步,开口冲三人道:“三位长老,今天圣主已经是给足了你们面子,我希望你们能有自知之明,不要再负隅顽抗,该收手就收手吧。”
“若是有半点异心……”
吉洲的话,彻底在三人心中装下了一颗定海神针。
毕竟,这么多年不见明家人,他们即便是再如何忠心,也早就有几分动摇了。
为首那位长老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吞咽了口口水,拱手道:“我们明白了,圣主您放心,我们这就去解决。”
三人立马起身,眉目一凝,站起身来从明川身边越过,面对着身后那幽暗的环境时,他们三人的神色便重新化作了最初面对明川时的那副威严模样。
脚步缓缓远去,明川头都没有转动一下。
只听后面三人打开了一道暗门,暗门中传来不少窸窸窣窣的声音。
再接着往下,便是无数人的惨叫!
吉洲心头骇然,下意识转头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漆黑的甬道之后,是一处宽敞的开阔天地,此刻,那片天地中站满了人,其中不少人,都在三位长老的雷霆手法中,失去了性命……
殷红的血液从甬道之中流出来,一路朝着明川的方向而来。
明川看都未曾看一眼,只是淡定挥手,手间便划去一股劲风。
那劲风当场犹如无形的玻璃,将那些血液完全阻隔,没有沾染到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