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南宫婉突然外放神识,让原本神情轻松的掩月宗弟子一下紧张起来,全都两两结阵,手持法器戒备地环视四周。
“莫要惊慌,不过是有人以神识窥探此处,应该就是在此布阵之人。”
南宫婉面带寒霜,呵斥道。
“师祖的修为已恢复到筑基初期,此人是何派弟子,为何还敢造次?”
先前闯祸的掩月双娇显得很活跃,似乎是想好好表现,出禁地后能免受责罚。
“此阵颇为玄妙,绝不是炼气期弟子能拥有的,想来那人便是以此阵为依仗,要与我等做过一场。”
南宫婉冷冷一笑,她心里正窝火呢,有个送上门的出气对象,她可是求之不得的!
当下便不废话,领着众弟子直朝通道而去。
当南宫婉看到洛虹那一袭黄衣时,心中怒火更盛,就想将其碎尸万段,二话不说就祭出了朱雀环!
“前辈且慢,晚辈并无恶意!韩立师弟可是特意恳请过,让卓某不要与一白衣女子动手的。”
洛虹可不想与南宫婉死战,当即提起一个已进入她内心深处的名字。
“他与你说什么了?”南宫婉脸色微变,让朱雀环在自己头顶滴溜溜转个不停,随时准备祭出。
“韩师弟说前辈对他有救命之恩,让晚辈千万不要伤着前辈。”
洛虹心中暗笑,韩老魔,师兄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可笑,我南宫婉还需要一个炼气期弟子保护?!
“口出狂言,看法宝!”
南宫婉并未露出洛虹预想中的娇羞神情,反而猛地祭出朱雀环,打向洛虹。
“嘭嘭”两声轻响,大阵护罩与青金水盾应声而破!
以筑基期的修为驱动的法宝,威力着实不小,一击打穿洛虹的两层防护,直到打在吞灵盾上时,才被磕飞出去。
洛虹暗骂女人心海底针,说动手就动手。
南宫婉俏脸上略显惊容,她这一击就是寻常筑基初期的修士都不好接,而面前这位炼气期的黄枫谷弟子竟硬生生接下了,看似还有不少余力的样子。
难道是这大阵的缘故?
想到这里,南宫婉立刻催动朱雀环,使其燃起熊熊灵火,飞快地驱散大阵中的水灵之气。
她竟要以这种方式,强行破了微雨洞明阵!
洛虹哪能让她得逞,当即摘下腰间的玉符,抹去上头的血纹后,往空中一抛。
这枚玉符一被激活,立刻疯狂地吸纳起周围的水灵之气,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
片刻间,微雨洞明阵积攒的水灵之气就被其吸纳了大半,米粒大的雨珠再度变回最初的牛毛细雨。
玉符这时也因吸收不到足够的水灵之气,而自动崩毁了,唯有留下一个直径丈许的青色水球,其散发的惊人灵气,甚至要比高阶符箓强上数筹。
这便是洛虹为这次试炼准备的杀招!
以丹蛛之血,灵纹秘法,一元重水的银符文知识,这三者造就的独特符术——
【超重水弹术】!
在原本的计划中,这枚玉符是给钟吾那批试炼弟子准备的,可没想到清虚五子突然出现帮了洛虹一把。
以此符术的威力,对付筑基初期的修士绰绰有余,但南宫婉真实的修为是结丹初期,且有法宝这个大杀器,所以洛虹还需添把力。
巨大的青色水球快速下降,洛虹祭出撼山矛,一头扎进其中,紧接着他运起全部的神识,不惜法力,同时操控青色水球和撼山矛,一息之间就让其化为一个巨大的、高速旋转的锥形钻头。
自上而下,直扑南宫婉而去!
从洛虹抛出玉符到大钻头成形,不过两三息的工夫,南宫婉还在惊讶于灵气的异变,就见一道奇形法术以惊人的气势向她袭来。
南宫婉顾不得体内的暗伤,全力驱使朱雀环迎击,顿时一只栩栩如生的火鸟将朱雀环包裹住,振翅飞扑向青色大钻头。
轰然一声爆响后,朱雀环相抗了片刻,但终究还是不敌,幻化出的火鸟被钻成了无数火星。本体被击飞,掉落到南宫婉身旁。
洛虹驱使的青色大钻头也被消磨掉了大半,可见这一局他赢得并不轻松。
南宫婉强行驱动法宝,使得体内的暗伤爆发,吐出一口黑血后瘫软在地,娇唇微张,痛苦地喘息着。
“师祖!”
掩月宗的一众试炼弟子都惊呆了,自家的结丹长老竟然败给了黄枫谷的一名炼气期弟子,这怎么可能!
然而,就算他们再不敢相信,事实就是事实,能做的唯有接受。
一众试炼弟子呆愣了片刻后,连忙冲上来相护,尽管他们此时心里怕洛虹怕得厉害,但南宫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炼气期弟子只怕都得赔命。
洛虹的状态也不好,为了不与向老鬼相遇,他故意见面就开大,此刻丹田空虚只余一成法力,脑袋也隐隐作痛,显然是神识消耗过度了。
但为了达成他的目的,还是逼着自己,操控半空中已经恢复球形的青色水球分成数团,砸向围拢在南宫婉身边的掩月宗弟子。
这些弟子虽以合击秘术相抗,但完全不是对手,纷纷被砸飞出去,半天爬不起来。
洛虹召回只剩一条手臂粗的青色水蛇盘着的撼山矛,握在手中,一步步地靠近南宫婉。
“你这小辈,想干什么?!”
强硬的外表下,南宫婉展现出一丝柔弱,洛虹那满是贪婪的眼神让她如坠冰窟。
想我堂堂一个结丹期修士,竟一日之内要被两个黄枫谷的炼气期弟子欺辱!
这叫我颜面何存啊!
然而,预想中的可怕事情并没有发生,洛虹在离南宫婉数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撼山矛上的青蛇一个探身,便将朱雀环衔了回来。
近距离地观察研究结丹期修士的法宝,这正是洛虹不惜与南宫婉一战的目的。
贪婪地用肉眼观察着朱雀环的每一寸,所剩不多的神识全部涌出,一遍遍地扫着朱雀环上每一个细微之处。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南宫婉不由一阵恶寒。
此子,难道有恋物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