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馨太不了解傅轻寒,她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一个怎样的疯子!
看到他抬起的腿,不像是吓唬人的表情,她这下才是真的害怕了,脸色煞白,忙伸手护住肚子。
江眠跟着脸色一变,眼疾手快,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了傅轻寒的手臂:“你冷静点!想坐牢是不是!”
傅轻寒是用了全力的,江眠拽住他以后,因为惯性,她的身体被带着往前扑过去,眼看就要摔倒在白馨的身上!
两个孕妇要是撞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一阵急促奔跑的皮鞋踏地声音传来,江眠的双手臂被人稳稳的把住,下一秒,她被带入一个温暖又宽大的怀抱里面。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本能的抓着来人的西装,身体紧紧的贴在对方的胸膛。
她惊魂未定的侧头,看着眉宇间都是担忧的周暮行,整个人都有些傻掉了。
周暮行神色陡然冷峻,沉声问道:“你没事吧?”
江眠机械的摇了摇头,因为太过害怕,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
傅轻寒没想到江眠会来制止自己,现在也吓得不轻。
他把江眠拉了过来,站在自己身边,声音沉闷的说:“对不起,你有没有事?”
江眠和周暮行拉开了距离:“我没事……”
白馨看到周暮行出现,感觉救星来了,立马站起来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阿暮,阿暮你总算来了,你看到了,他们两个合起来欺负我,还扬言要弄掉我们的孩子,刚才好险,我好害怕……”
江眠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个人,眉目微蹙。
周暮行没有半秒犹豫,把白馨从自己身上一把扯开,拉开两尺远的距离,沉着脸对身后的钟禹吩咐:“送她去医院检查!”
白馨却一跺脚:“我不去!你现在给我收拾他们!医生说了我不能受气,我今天必须要把这口气出出去!”
周暮行现在是真的气得不轻,他没想到傅轻寒居然如此的没有理智!他要教训白馨可以,但是不应该把江眠牵连进来!
想到刚才那惊险一幕,他真是想弄死傅轻寒的心都有了!
他眼里带着极怒的猩红,盯着傅轻寒,冷冽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她和孩子要是有个闪失,我要你整个傅家陪葬!”
傅轻寒现在因为愧疚,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一副真的被周暮行的气势震住了的样子。
白馨还以为这个“她”是自己,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阿暮,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他刚才还打我了,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你活该!”周暮行侧头对她冷声吼道:“你大着肚子能不能安安分分的待着,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出来惹事!是你没长记性还是我说话不好使?!”
白馨没料到自己被吼了一通,嘴巴张了张,诧异的看着周暮行,下一秒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小声道:“我没有,是他们故意找我的麻烦……”
周暮行:“你还狡辩!你那点心思瞒得了我?她租铺子你来捣什么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嫉妒心有多强是吗?”
他的声音毫无感情:“你想闹上新闻,我不想!”
白馨红着眼睛:“她拿了钱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周暮行冷眼看着她:“我看你是忘了我当初和你说的话,我要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以后别待在周家了,我会给你父亲打电话,把你接回去,孩子是你要生的,生下来你自己养,和我周暮行没关系!”
白馨的脸色瞬间毫无血色,苍白得可怕,刚才得告状的嚣张荡然无存,嘴唇哆嗦:“阿暮,你不能这样,我一个人回家算怎么回事,别人会怎么看我?!你不可以这样!”
周暮行不为所动:“这是你自找的!”
白馨哭喊起来:“你非要这么绝情吗,这么久了,我对你掏心掏肺,还不要名分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你如果非要赶我走,我立刻去把孩子打掉,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周暮行对钟禹道:“你听见了?现在送她去医院,打胎钱算我的。”
“你——”白馨诧异的看着周暮行,“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她没想到这招对这个男人居然不管用!
周暮行蹙眉催促:“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吧?如果不是我妈和我爷爷压着,它早就没了!你不是要打胎吗,去呀,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傅轻寒在一旁胆颤心惊的吃瓜,听到这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白馨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转向周暮行,每一个字里都带着恨意:“欺负我的是他们,为什么你不帮我撑腰,还教训起我来了?周暮行,你该不会是对她余情未了吧?”
江眠的心脏悬了起来,在她看来,周暮行的确表现得有些明显了。
周暮行冷哼一声:“白馨,你今天做出这些丢人的事,和之前的她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还非把我们扯在一起,你居心何在?昨天你跟踪她,今天你搅黄她的生意,你对她如此重视,我看,对她余情未了的人事你吧,不如你俩一起过得了。”
江眠瞪大眼睛:“……”
傅轻寒把江眠拉到身后,故意道:“谁稀罕和这样的小作精一起过,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江眠我会守护,你管好你家爱吃醋的大小姐就好。”
周暮行看着他这样护着江眠,心里泛起一股子酸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给他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没搭理傅轻寒,对白馨道:“我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人,你最好见好就收!打掉孩子这种话,我不想再听见,钟禹,送她回白家冷静冷静!”
白馨还想说什么,看到他阴寒的表情,把话都咽了回去。
再不知好歹,后果只会更严重。
周云朝从外面进来,脸色铁青:“老远就听到吵吵嚷嚷的,真不嫌丢人!小暮,馨馨是你的女人,受了委屈你得护着,你怎么反倒凶起她来了?胳膊肘往外拐?”
白馨连忙过去,扶着周云朝,眼泪又掉下来,委屈巴巴的:“爷爷,阿暮为了这个女人,要赶我回家!”
周云朝道:“馨馨你别生气,连累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不知好歹。”
白馨的手往江眠鼻子上一指:“爷爷,就是她!”
周云朝的视线顺着她的手看过来,落到江眠脸上。
原本微怒的表情,在看清面前的人是江眠之后,震惊了一刹,立马有了慈祥的笑颜。
“眠眠,怎么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