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郎前行之事势不可当。
一路所过,几乎没有任何阻拦。
本来今夜值守皇宫的就是他们羽林郎内部的兄弟。
看到他们后,自然就打开宫门,放他们进入内宫。
没有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哪怕是人老成精的齐、卫二国公,此刻也被美好前景所迷了眼。
丝毫没察觉,他们入宫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
虽说,镇守各处宫门的都是羽林郎将士。
一路放他们长驱直入,本就在预料之中。
但,此刻他们已经快抵达内宫,也就是传说中的后宫了。
却没有见到任何太监、宫女们的身影。
这怎么看,都显得很诡异。
偏偏,不管是羽林郎士卒,还是带队的统领。
都没去考虑这一点。
已经热血上涌的他们,只知道一味往前冲。
连带着跟在他们后边的齐、卫二国公,齐贤台众臣,亦都忽略了这一点。
“停,快停!”
“有阴谋!”
人群中,一直处于警惕之中的罗佐,却感受到了异样,忍不住大声喝止众人。
可惜他只不过区区一介文人,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声音根本听不清楚。
“我早就说了,太急了!”
“偏偏没人听我的,真是……竖子不足与谋!”
罗佐恨得连连顿足。
他眼睁睁看着羽林郎冲进了内宫。
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如今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算里边真有什么阴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罢了罢了,先帝既能死而复生,又能喝……想必有神奇之处,最后也未必会输。”
罗佐仰天叹了口气后,拔足又朝着众人追了过去。
事已至此,罗佐也只能以此安慰自己了。
……
养心殿外。
保德帝、泰安帝、洛珩三人,站在台阶之上,面色平静地望着原地等待越来越近的火光。
却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惊慌的神色,相反眼眸中都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之色。
“上皇、陛下,乱臣贼子们杀来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王潮,则小心翼翼地说了句。
保德帝闻言,微微颔首,目光瞥向泰安帝。
“我儿可害怕?”
“父皇何出此言?您忘了当初戊戌夜宫变时,正是儿臣带着绣衣卫把守着内城门。”
泰安帝回道,语气中带着些许骄傲。
他不是没见过血的帝王。
戊戌宫变时,他可是在第一线呢。
“哈哈,朕的错,倒是忘了那次的闹剧。”
保德帝笑了起来。
所谓戊戌宫变,在他眼中自是一场闹剧而已。
“上皇放心,有臣在,纵有千军万马,亦可护得陛下平安。”
一旁的洛珩,笑着回了句。
他并没说什么保护上皇,只提了泰安帝。
这自然是因为保德帝如今都筑基有成了,妥妥的修仙之士,寻常士卒又岂能伤得到他?
倒是泰安帝,一直忙于政务,对于《坐忘仙经》压根就没去修炼。
只能算凡人一个。
“朕如何不放心,有子玉在,胜过百万大军!”
保德帝闻言,仰天大笑。
笑声中。
如狼似虎的羽林郎,穿过宫门,出现在养心殿外广场上。
……
“什么情况?”
“这是……昏君?”
“还有绣衣大都督!”
“王潮那老狗也在!”
“他们为何如此淡定?难道不害怕?”
一众羽林郎士卒似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纷纷停下脚步,大眼瞪小眼。
眼前的场面着实有点诡异。
两位帝王,外加绣衣都督、内宫常侍,就这么静静站立在面前,对于他们这些叛乱之人视若无睹。
任谁都能嗅出这其中的诡异。
“前面什么情况,为何停了下来?”
羽林郎统领自后边走了过来,皱眉喝道。
前面一路“势如破竹”,偏偏到了养心殿外时,却停滞不前了。
这让统领心下多少有些不满。
“将军,情况似乎不对。”
有士卒回道。
统领面色一沉,喝道。
“什么不对,莫要胡言……”
他话还未说完,便已经戛然而止。
下一刻,统领面上亦露出茫然之色。
什么情况?
为何保德、泰安二昏君,会在这里,且还如此淡定?
难不成是因为洛珩这个大都督给了他们信心?
但,洛珩、王潮二人再强,难道还能敌得过数以千计的羽林郎、镇卫军精锐?
统领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但因为场面太过诡异,使得统领也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就这么一小会。
后边的齐、卫二国公,一众齐贤台主事,都进入了养心殿广场。
然后……
“嘶!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要说宫中的保德帝、泰安帝有可能预料到宫变之事,众人其实都能理解。
嗯,毕竟绣衣卫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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